得。”
女官真不知他是過於盲目地相信魔君陛下,還是說這位鳳君殿下早已與那群人勾結在了一塊,巴不得陛下早些死了。
強者大能交鋒混戰,烽火連天,異象亂景,宛若界崩!
群起而攻之下,縱然是魔君顯然也逐漸有些吃消不住,再加上那噬極錐總是能夠陰嗖嗖地命中幾擊。
幾番混戰下來,阿嬈身上的華重黑金禮袍早已被鮮血浸溼染透,看起來快要到了窮途末路。
道滿王並未阻止阿嬈接近乾元鼎的目的,旁觀之下,甚至可見他還隱隱有著將她往那片烘爐之地牽引過去的跡象。
葬心硬生生扛了阿嬈一掌,半邊胳膊在那可怕的掌力之下都化為了碎肉爛骨。
他死死咬著牙,藉著方位的錯亂,站在道滿王一側,切齒說道:“難不成還真想同她硬碰硬不成?你體內屬於道滿王的力量維持不了多久,一旦敗露,今日便等死吧你!
天上那群引來的邪獸,少君殿下那邊也快壓制不住了,若是再不將這個麻煩解決掉給她致命一擊的話,邪獸群失控暴走,魔界的萬年基業都要毀於一旦!”
道滿王陰惻惻笑道:“能夠給這女人致命一擊的人,可不在我們這一邊。”
葬心一怔,隨即醍醐灌頂般抬首,大喝一聲,道:“還請司塵大人助我等一臂之力!”
浴血奮戰的眾魔們豁然怔住,聽這話中的意思,與葬心河主百般不對付的司塵河主,竟原來也是同一陣營的嗎?
想到這裡,雖心中大恨魔君阿嬈的殘忍歹毒,但也不得不對她生了幾分憐憫嘲弄之意。
她心心念念要冊封鳳君之人,原來也是想著要取他性命的。
經葬心這一番提點,眾魔陡然意識到自己死戰沒有絲毫意義,想要真正誅殺一人,根絕活路,那必先是得誅心!
幾乎是陷入了某種默契似的,瘋了一下狂殺糾纏的魔將們紛紛止戈退去,心機歹毒地在百里安與阿嬈之間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來。
百里安撐傘在臺上。
阿嬈浴血在臺下。
他未動,她也未動。
被血色漫過瞳仁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百里安,阿嬈眼前掠過一幕幕如噩夢般的回憶畫面,料峭寒風吹得她殘血衣袍呼呼飄飛,天光離疏,林林灑落。
她將他眼底的漠然之色直直看進了心底,雖然早已知曉了答案,但她還是開口,自取滅亡般地澀聲問道:
“你……要殺我?”
見到她這副模樣,所有人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魔君陛下,今日終將被人拉下神壇,必死無疑了!
百里安走下臺面,眼眸如墨點落,深不見底,不怯不避地正面迎上阿嬈的血腥眼瞳。
他很快移開目光,看向葬心:“這便算是完成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葬心想要擺出一個往日般虛偽的微笑,可痛失手臂的巨疼讓他沒有了那個心力,沉聲道:“不錯。”
百里安收回目光,招出了天策鈞山,微厚的劍鋒在阿嬈的心口間輕輕一點。
“那麼……”
“就請君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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