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此番,在十方城利用應龍舉行拍賣大會,又是用意何在?
婷言的腦袋亂成一鍋漿糊,可她卻知曉。
自己在無意之中,彷彿快要揭開一個巨大的陰謀。
雖然此刻伴隨著巨大的危險,但同時也是刺探情報的最佳時機。
婷言撐起身子,兩隻手溫柔的為林昆捏著肩膀。
“金仙豐虛?就是那個舉行拍賣會的金仙?
可那位大人既然壽元將盡,按理來說時間極其寶貴。
為何還要大張旗鼓地在十方城舉辦這樣一場盛大的拍賣會呢?”
周清讓自桌前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目光意味深長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這隻小妖,倒也是夠貪心的,好奇我們的事也就罷了,居然連豐虛大人的主意也敢打。”
管越冷笑一聲,道:“到底還是在為一滴血做事,都到了這時候,還不忘替你的主人打探情報。”
林昆手掌毫不客氣的覆落在婷言的臀上,盡情揉捏,嘴角吮笑,道:“我倒是不反感忠心的女人。”
他手中的力道一點也不輕,幾乎要將她身上的肉寸寸捏碎一般。
婷言儘管疼得冷汗直淌,面上還是堆起了柔媚膩人的討好笑容,嗓音嬌吟,惹人心動。
“哎呀~真是討厭,人家在一滴血當職刺探情報已經好多年了,任務與忠義都是刻進骨子裡了的,奴家這是吃一家糧,就要忠其使命。”
她眼風妖嬈一轉,主動貼緊林昆結實堅硬的身體。
“不過如今換了這麼強大的一個飼主,奴家也可以變得同樣忠誠的哦?
還是說,三位仙家如此強大,還怕制伏不了我這小小狐妖的小小好奇心嗎?”
周清讓被逗笑出聲:“真是好會討乖的一張小嘴兒。”
林昆將她身體往自己身上狠狠一提,如野獸噬咬獵物一般,埋首在她香軟的細頸間,沉悶低喘的聲音隨之響起:
“今日既然進了我們三兄弟的屋子,你便註定是逃不得了,告訴你也無妨。”
“豐虛大人當年逆天改命,付出了極大的壽元代價,才得以飛昇金仙之位。
如今壽元寥寥無幾,唯有此番十方城拍賣會放手一搏。
十方城外,西北海,萬墟之地,有著九門之一的白銀門傳說。
白銀門做為古老的神秘巨門,掌控著永生之力。
若是能夠成為白銀之主,豐虛大人將與天地同壽,享無盡生命。”
西北海,白銀門?!!!
那不是六界不容染指的禁忌嗎?
婷言內心震撼不已,她從白陽洞主口中聽說過九門的傳說。
九門無形、無重、只存在於世人不可視的異度空間之中。
是神明不可觸及的禁忌,亦是支撐天地萬物的根基。
亦是不容染指的天平。
若一旦擅自觸碰,天道的平衡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破壞,六道天災,降臨各界。
九門一直都是仙尊祝斬眼中的大忌!
這金仙豐虛,所謀可真是不小啊!
婷言勉強一笑,道:“白銀門?那得先有本事穿過西北海才是,據說這十方城乃是鎮守西北海的重要要塞。
即便是真仙天神,也難以跨越那片茫茫無盡頭的海域。
西北海不知是多少神魔的埋骨之地,豐虛大人,這算盤怕是得落空了。”
管越手指撥弄著案上的邪紫小鼎,冷冷一笑,道:“你以為,豐虛大人又為何要活捉那應龍?”
婷言眼瞳一縮!
應龍天生靈力,御水而司六海,弱水不毛之天河。
亦能乘翼而行,奮發靈德,合風雲,超忽荒,蹲踞蒼天,穿梭各界,亦有著崩塌九門之力。
若是能得應龍承載,這西北海,當真不值一提。
可婷言越發不解:“既然豐虛大人已經得到應龍,為何不直接乘龍而去,而是要將它拍賣出去呢?”
周清讓笑道:“那隻應龍尚未成年,再加之活捉之時,龍角已經丟失,力有不逮。
其神力不足以支援它載人穿過西北海域,唯有拍賣這一條路可以走。”
“為何這麼說?”
林昆陡然從婷言胸口裡抬起那張被慾望充斥的通紅臉龐,他森森一笑,道:“在這世上,能夠掌控水域之力的,可不僅僅只有應龍這一神物。
西北海生有妖魔,名‘龍魚鯨’,可乘風雲之動,隱形於十萬丈深海淵下。
亦是白銀門的守護者,若能引來龍魚鯨,自然不難走出西北海,尋著白銀門的蹤跡了。”
龍魚鯨?!
巧的是,婷言對此生靈亦是不陌生。
她知曉,龍魚鯨本是魚鯨,據傳說,遊躍天門,為遨遊九天之上的應龍之祖,龍尾劃破分割天地。
將其躍入天門一半的化龍魚鯨重新拍入人間四海之中。
自此成為了,非龍非神非妖非魔的存在。
龍魚鯨對應龍怨念至深,上古時期,若有幼小的應龍遨遊四海。
不慎遊入龍魚鯨的領地,勢必引來震怒,將其生食方可罷休。
此番十方城拍賣應龍的訊息,昭告天下,這西北海內的龍魚鯨若聽到訊息,不可能半點動靜都沒有。
這心大且殘忍的金仙豐虛,竟是在以世間最後一隻真龍為魚餌。
為的便是釣出龍魚鯨這樣的大凶妖魔。
龍魚鯨乃是上古妖魔,生性兇殘,乃是海中絕。
經過無數甲子歲月的深海修行,早已具備了化形的能力。
若是它知曉應龍為金仙豐虛活捉,並傳出在此城作為拍賣品拍賣的訊息。
勢必會化作人形,混入城中。
一旦應龍現身,龍魚鯨必然興風作浪,以此兇魔之力,城中怕是要死傷無數,災禍連天。
婷言內心一陣膽寒。
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三個仙使渾身邪氣,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金仙豐虛,更是殘忍至極,過分至極,人命在他眼中,就好似車輪滾滾之下的螻蟻。
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野心行徑會為這方天地帶來怎樣巨大可怕的災禍。
可詭異的是仙尊祝斬的態度,儘管他並不知曉金仙豐虛覬覦白銀門,放任座下仙使弟子修煉有為天道的採補邪術。
可應龍作為創世開天闢地時期,抵禦域外天魔的英雄功臣。
亦是守護九重天的古老神獸,比起金仙,身份只高不低。
身為仙尊祝斬,對於應龍被當做物品拍賣一事,又怎會坐視不理?
可是……不管怎樣,今夜並未白費功夫。
至少,她從這三個高傲之大的蠢徒們口中挖出了金仙豐虛的計劃。
儘管金仙令已碎,白陽沒辦法在庇佑於她。
可她若是將豐虛打的什麼鬼主意想辦法告知白陽,勢均力敵的兩位金仙。
白陽亦是不必懼怕豐虛,甚至還能夠將他的一道死穴牢牢握在手裡。
日後極好將其拿捏。
如此算來,白陽反倒欠了她一個大大的人情。
這筆買賣,賺大了!
目光流轉間,婷言感覺到了林昆那隻愈發不安分的手開始扯她的褻衣,她柔媚的眸光漸漸變得冷寒。
一隻手無聲地探進乾坤囊內……
正準備進入正戲的林昆忽然頭皮一陣發寒,一股無形且淡的威壓自他頸後傳來。
他心口猛的一悸,體內油然而生出一種詭異的恐懼,渾身頓時僵冷不動了。
那頭興趣勃勃的周清讓發現原本兇猛的林昆不知怎麼就突然慫了,不由嘿笑一聲,道:
“這是腎虛了不成,還沒走上正道兒呢,怎麼就成了軟腳蝦了?”
婷言出手極穩,棠棣的化身所化的一枝金藤細小不起眼。
給她藏在了袖中指下,就像是一根隱針,穩穩地抵在林昆的後頸肌膚間。
動作角度十分隱蔽,從周清讓那個角度,極難發現異常。
可管越是三人之中心思最深最敏感的,他立刻察覺到了林昆的氣息異樣。
不由站起身來,神情冷冷地看著婷言,寒聲問道:“你做了什麼?!”
婷言柔柔的手掌抵在林昆厚實的胸肌上,將他輕輕一推。
林昆滿目森然之色,卻不敢妄動,只得隨著她手裡輕推的力道,慢慢站直起身來。
周清讓這時才看到她手裡藏著的那個東西,面上的笑容消失了,隨之露出毒蛇般冰冷陰狠的目光。
儘管此刻婷言手裡拿捏著林昆的性命,人質在手。
可三人的氣場實在是過於冰冷強大,她呼吸發緊,手指僵冷,不敢有絲毫大意。
婷言美眸冰冷厭惡,視線一低,餘光像刀子一般紮在林昆壓在自己胸前的那兩隻手上。
林昆立即會意,慢慢鬆開手,舉過頭頂,眼神射著要吃人的兇光,森森笑道:
“倒是小瞧你了,小妖精!老子應該一開始就把你給辦了!”
婷言笑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一滴冷汗從林昆的額角滑落,他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低聲恨恨道:
“這是什麼鬼東西,竟能夠讓我的仙元震痛,靈力塞堵難行。”
婷言目光微嘲:“坦誠點吧,你分明想問的是,什麼東西竟能夠讓你感受到生命的威脅。
看在你方才直言相告的份上,不妨告訴你好了,這是棠棣分身所化,這一針刺下去,足以讓你形神俱滅!”
“棠棣?你是說那個大妖棠棣?!”
聽到這個名字,屋中三人目光裡皆是掩藏不住的恐懼忌憚之意。
管越面色極其難看:“一滴血妖盟的背後,竟然有棠棣這樣的人物支撐?”
周清讓聽到這個名字,雖然面有恐懼,但目光裡卻對林昆的遭遇透出幾分涼薄的幸災樂禍來。
“小妖精說得不錯,這棠棣分身的確十分強大,你這一針紮下去,林昆必死無疑。
可你這一枝金藤,也不過只能滅去一道仙元靈識。
林昆死後,我們還有兩人,足以將你拆皮扒骨熬湯吃。
至於你要不要這樣做,還希望你能掂量掂量。”
婷言重重呸了一聲,道:“真當老孃是初出茅廬的懵懂小妖不成?
今日你們之所以能夠口無遮攔肆無忌憚的告訴我這些,根本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活著。
眼下我尚且還有人質在手,能與你們談判,若是乖乖就範,可不僅僅是拆皮扒骨這麼簡單了吧。”
“你錯了。”
這次說話的,竟然是林昆,他眼底含著嗜殺瘋狂的光芒,陰森森地盯著婷言看。
“即便你此刻手裡頭捏著我的性命,也沒有資格能夠同他們兩個公平談判。”
周清讓面上仍舊是幸災樂禍的笑容:“你高估這小子在我們二人心中的分量了。
同伴羈絆這種東西,在我們心中就是狗屁,你即便殺了他,我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管越臉色冷漠得好似一隻剛出土的殭屍:“不要懷疑這傢伙說的話,此刻他心中怕是無比希望你這一針紮下去要了他的性命,這樣一來,今夜做這一夜新郎的,可就是他周清讓了。”
林昆亦是冷笑:“真是愚蠢的行為,你覺得他們是會在意我一人的性命?
還是會顧及我,冒著極大的風險讓你離開,然後將豐虛大人的計劃公佈於眾?
用腳趾頭也能夠想一想,今夜的你,早已別無選擇。”
周清讓搖頭笑道:“好好想清楚吧,你眼下要殺的,可不是凡俗世界的修士,而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仙人。
你可有想過你這麼做的後果?仙人的因果與凡人不同,一旦沾染仙人的殺業,你生生世世都擺脫不得。
即便是你背後的妖盟,也無法承擔這個後果。”
棠棣的身外化身已經顯現出來,甚至林昆的性命就在她的手下,危在旦夕。
可出乎意料的是,這三人包括有著性命之危的林昆,竟然都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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