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我跟他提了你這邊的事情,若是有什麼事一時間辦不好的,哥你可以去找找他,他叫做……”
臨分別時,彭越雲說起這些安排,湯敏傑笑著搖頭:“用不著的,別搞這些事情。”他道:“我已經回家了,還能有什麼大事。”
“若是你想要聯絡我也方便嘛。”彭越雲如此說道。
兩人揮別之後,湯敏傑架起騾車,照慣例朝文普鎮那邊過去,其時夕陽漸漸的落山,在天地間灑下宏偉的蒼白色,他能夠看見蜿蜒山道邊一處處村落的痕跡,這邊的村落大多孤單而破舊,衣衫襤褸的人們過著平靜的生活,這些生活並未因為華夏軍的到來,產生太過熱烈的變化,縱然偶爾有小車巡迴,偶爾有人過來讀報、行醫,生活本身依舊尋常而乏味。
成都、梓州等地的天翻地覆,暫時並未滲入到這片大地的行政末梢中來。
道路行至半途,他的糞車與掛著竹記旗號的簡陋小車擦肩而過,小車上的商販與讀報人也一如往常的憊懶和疲倦,他們日復一日地在這條道路上的破舊村莊間穿行,說書人簡簡單單地說上幾個吸引人的故事,讀上一些機械的新聞,有時候他心情好起來,會與村莊裡的富戶或是老儒扯淡一番。
夕陽沉入天際猶如沉入大海,而在老師那邊,他手中鋒利的手術刀已然在向這片大地上最細微的肌理沉落下來,這下許多人都要發出尖叫了,於是他的心中,似也有熱血在翻湧。
騾車前行,他哼著歌謠,在落日的餘暉中,想象著這一切。
這個時候,老師在幹什麼呢。
能做這些事情,一定很快意吧?
想要參與進來。
可惜啊……
人生已消磨在了它處。
嗯,知道了知道了,昨天有點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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