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這是他多日以來追求的一刻,他為此痛定思痛,甚至於在幾個夜晚都在謀劃佈局,自己做了許多許多的事情,按照父親過去的教誨、按照一切靠譜師長所說的格言,自己成為了一個真正能做事的人,並沒有疏忽和驕傲,而是在之前每一次驕傲的時候都儘量的壓抑住了情緒。
自己便是想要走到這一刻,享受這一刻的滿足……
當看到她眼前的絕望時……
當看到她眼中的畏懼時……
當自己跟她說出以後樁樁件件要炮製她的方法時……
當自己說出要用鐵鏈鎖住她、打斷她的腿,她甚至無法反駁時……
這一切的感受,簡直讓他體會到了人生之中前所未有的快感。
不同於自己過去的仗勢欺人、又或是一群所謂俠女的投懷送抱,眼前的這位,是真正的想要反抗自己,而且是真正殺過女真人的巾幗女子,而自己以堂堂正正的手段,征服了她。這意味著自己真正成為了獨當一面的能夠解決一切問題和敵人的男人。
父親他們的路、包括何文在內的那些大人物的路,也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他的演說還沒有完成,他甚至想著今天夜裡將嚴雲芝捆在床上後,還能說出更多霸氣的讓她無法反駁的話語……
那根竹竿嗖的飛來……
腦子裡嗡嗡的響,一切就像是假的一樣。
虛假的灰塵在他的眼前飛散,他艱難地咳了幾聲,想起推開自己的項大松似乎也朝這邊撲過來了,方才努力地看向周圍。
屋頂上有灰塵和瓦片掉落下來,這一下,所有的地方都已經一片狼藉了,他看見撲倒在地上的一道身影,嘗試伸手,但第一次居然沒能抓到對方的手臂,下一刻,撲在地上的人陡然用力,一個翻滾,坐了起來。時維揚踉蹌的後退兩步,他看見那道身影晃動著站起來,外號“龍刀”的項大松身形魁梧,此時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而從脖子往上,有白色的、紅色的、黑色的皮膚一片片地分佈,令這一刻的他看起來,猙獰可怕,猶如鬼怪。
那大面積的灰白,只是空氣中散開的灰塵,而紅色的是血,黑色的是火燎後的焦,時維揚看見他眼睛瞪著,右邊眼眶之中,一片通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
項大松猛地一聲狂吼,猶如獅子一般揮動了手中的長刀,隨後口中飛濺著血沫,也不知道朝灰塵中大罵了一句什麼,似乎是吼道:“鼠輩”他意識猶然清醒,沒有對時維揚這邊做什麼,而是望著或許是先前牆角刺客所在的方向,踉蹌走了一兩步。
嗡嗡嗡的聲音漸漸的減弱。
這個時候,才能夠聽到更多的動靜傳來,周圍的灰塵中似乎有人在呼喊,有人叫:“保護二公子……”有人猛地咳嗽:“要當心。”
“宰了他……”
“各守其位……”
“不要亂”
瀰漫的煙塵。
“牛魔”徐霸天手中的大斧舞動了幾下;“一字電劍”蔣冰在廢墟中躬身尋找著武器;有人將同伴攙扶起來;有人站立起身,才發現腹部已經刺進去斷裂的木楔,他“啊”的一聲,執槍往前;時維揚“咳咳”幾聲,嘗試往光的方向去,尋找出口……
煙塵中,有刀光落了下去,“驚神手”樊恨猛地一掌落在了地面上,他瘋狂地反擊,但下一刻,刺客的身影已經拋開了他。煙塵中,一名踉蹌站起的寶豐號衛士與那身影交錯,手中長槍還未刺出,掠過空中的刀光從他的左邊肩膀一直斬裂到右邊身體。
“白修羅”賀秦昭感受到了煙塵的咆哮舞動,他手中的雙刺猛地刺出,一面盾牌自那煙塵中猛地推了過來,他雙刺抵住盾牌,“啊”的踉蹌後退,如此只片刻間,他的腳後跟抵住了茶樓一側的牆面,賀秦昭感受到前方盾牌猛地翻開,刀光前劈,盾牌舞向後方,只聽得一聲巨響,“龍刀”項大松從側後方煙塵裡揮刀斬來,恰好被盾牌當下,而刺客的一刀朝著賀秦昭當頭斬下,賀秦昭左手在倉促間揮刺一格,只聽乒的一聲,虎口爆開,整條手臂化為了血淋淋的一片。
後方,“龍刀”再度斬來,那此刻揮刀斬向“龍刀”項大松,另一隻手上的盾牌呼嘯而回,照著賀秦昭的胸口猛烈砸下
……
煙塵之中,有廝殺聲響起來了,隨後漸漸的開始變得清晰,嚴雲芝從角落裡爬起來,她捂住口鼻,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清醒,風捲動煙塵,讓它稍稍的變淡,她考慮著逃跑的路徑,隨後,在這迷霧般的煙塵中,她看到了此刻一路廝殺往前的身影。
使雙刺的“白修羅”賀秦昭被打翻在血泊之中,狼狽地翻滾爬行,猶如戰神般狂吼的“龍刀”項大松被對方一刀劈在了小腿上,整個身體都矮了一截,有護衛衝上去,被那此刻暴烈的刀光斬開。那一把單刀的刀光簡潔、兇戾幾乎到了極致,刀法中蘊含的氣勢,吞天食地。
西南。
霸刀!
……
不久之前。
找到機會的寧忌在對面的屋頂上揮出竹竿。
竹竿是對準時維揚去的,不過……
“射偏了……”
對面的茶樓上下,包括這邊樓房的下方,寶豐號的大量成員都已經被驚動,驚醒起來。以刺殺論,此時便要收手離開。
寧忌的目光冰冷,從西南的一路過來,這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冰冷的目光。他順手點燃了準備好的炸藥包。
“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強殺。”
他的身體衝出屋頂。在日光中,朝那片高手聚集的龍潭虎穴,轟然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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