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成都方面態度開放地迎接八方來客,甚至允許外來儒生在報紙上批評華夏軍、展開爭論,對於華夏軍的壓力其實是不小的。那麼與此同時,在推出宣揚戰鬥英雄的戲劇、話劇、說書稿中,對武朝的問題、十餘年來的醜態加以強調,激起人們唾棄武朝的情緒,那麼儒生們不管如何抨擊華夏軍,他們只要表明立場,在底層人民當中都會人人喊打畢竟這十多年的苦,無數人都是親身經歷的。
對於在文化方針中主要要求“好看”,這種過分功利化的原則性問題,師師以及華夏軍中幾位造詣相對深厚的工作人員早年都曾或多或少地向寧毅提過些意見。尤其是寧毅隨口就能吟出好詩詞,卻熱衷於這樣的歪門邪道的情況,一度讓人頗為迷惘。但無論如何,在目前的華夏軍當中,這一方針的效果良好,畢竟文人基數不大,而軍中計程車兵、軍屬中的婦女、孩子還真是隻吃這通俗的一套。
第二天六月十五的會議,討論的便是對之前工作的總結,與接下來成都有可能出現的輿論趨勢的推測,以及考慮應對的方法、需要提前準備的措施。而對於師師來說,自二月裡分別後,這會是她與寧毅再見的第一面。
寧毅回到成都是初九,她進城是十三儘管心中非常想念,但她並未在昨天的第一時間便去打擾對方,幾個月不在中樞,師師也知道,他一旦回來,必定也會是連續不斷的文山會海。
下午準備好了會議的稿件,到得晚上去迎賓館食堂吃飯,她才找到了情報部的官員:“有個人幫忙查一查,名字叫嚴道綸,不知道是不是化名,四十出頭,方臉圓下巴,左邊耳角有顆痣,口音是……”
……
六月十五的凌晨,成都下起大雨,兼有電閃雷鳴,寧毅起床時天還未亮,他坐在窗前看了一陣這雷雨。
閃電劃過時外頭的森森巨木都在風雨中舞動,閃電之外一片混沌的黑暗,宏偉的城池淹沒在更宏偉的天地間。
……
清晨起來時,大雨也還在下,如簾的雨幕降在巨大的湖面上,師師用過早膳,回來換上黑色的文職軍裝,頭髮束成方便的馬尾,臨出門時,竹記負責文宣的女掌櫃陳曉霞衝她招了招手:“開會啊。”
師師點頭:“是啊。”
……
辰時將盡的時候,師師等一眾文職軍人進入距離迎賓館大概兩裡外的明德堂會場。
寧毅進來時,她正側著頭與一旁的同伴說話,神色專注談論著什麼,隨後才望向寧毅,嘴唇微微一抿,面上露出平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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