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江慕賀達幹稱病未來,只派了侄子代表自己前來參會,這讓蘇爾曼很不高興,暗罵其油滑,不過蘇爾曼也知道,在沒有明確能夠登位之前,江慕賀達幹是不會輕易拋頭露面,可一旦大局已定,江慕賀達幹會比誰都積極地衝在最前面,就如同一年前的頡幹迦斯一樣。
他見人基本上已經到齊,便重重咳嗽一聲,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蘇爾曼清了清喉嚨便開門見山道:“各位,咱們長話短說,只講要緊事,這次重立可汗一事情況緊急,不能再久拖,時間都定在後天。”
他話音剛落,房間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轟!’地炸開了,後天!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組織,誰做什麼?先做什麼?一樣都沒有安排好,後天就要開始,這不是搗亂嗎?蘇爾曼當然知道眾人的疑慮,不過他並不擔心,這次真正出面的不是自己,而是江慕賀達幹,只要自己把氣氛鬧起來,江慕賀達幹自然會接著做下去,至於該怎麼做,他已經有了初步方案,況且還有明天一天呢!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從容安排。
“我今晚叫各位來是想先透個底,這次重立可汗,咱們兵微將寡,要想成事只能依靠城外的十幾萬難民,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各位就要回家組織自己的家丁,準備配合我明天的命令。”說到這裡,蘇爾曼取出一冊本子,遞給眾人道:“按照順序來,每人把自己家裡可動用的財力、人力寫上,將來論功行賞就看這個。”
就在這時,門外‘砰!’地傳來一聲巨響,就彷彿平空打了一記悶雷,一下子將房間裡的所有人驚呆了,隨即喊殺聲如潮水般湧來,瞬間便衝至院中,幾聲慘叫聲驚醒了所有的人,房間裡頓時大亂,眾人爭先恐後向外奔逃,但已經完了,大門和窗戶被撞開,閃動著帶血的寒冷的軍刀,無數黑影已經將客堂包圍得水洩不通,蘇爾曼驚得目瞪口呆,他忽然反應過來,縱身向左面的窗外跳去,他知道那裡有一處通向府外的暗道。
‘嘭!’地一聲,蘇爾曼的身軀撞碎了窗戶,躍出了窗外,但不等他身軀落地,他便看見了空中出現了數把冷森森的長刀,一齊向他脖子狠狠剁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蘇爾曼恍惚的神思在離開軀體瞬間,他彷彿看見了薩珊王朝的寶座出現在金光四射的空中,他本能地伸手向上抓去,可是他的上方只有一片黑沉沉的夜空,慢慢地,蘇爾曼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大治七年一月,回紇國內發生了嚴重的流血事件,國師蘇爾曼陰謀叛亂,企圖重立新可汗,被頡幹迦斯察覺,頡幹迦斯搶先下手,當天晚上派兵包圍了蘇爾曼的府邸,將正在府內參與密謀的五十餘人全部殺死,頡幹迦斯隨即在翰耳朵八里發動了血腥清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人,一連三天,翰耳朵八里籠罩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這次清洗共計四千餘人被殺,成為繼登利可汗被殺後回紇又一次血腥的內訌,藥羅家族幾乎被屠殺殆盡,但另一方面,從這次屠殺中也收刮到了幾萬石存糧,解了翰耳朵八里的燃眉之急。
大治七年的一月註定是多事的季節,大食與回紇的內部相繼發生了內訌,不同的是大食的內訌使這個阿拉伯帝國打開了向上的通道,走進了全盛時代,而回紇的內訌卻使這個草原民族陷入到更加深刻的衰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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