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坐下,一邊苦笑了一聲道:“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件事,還不如不回來。”
杜梅見張煥心情不大太好,便詫異地問道:“都督今天遇到了什麼事?”
張煥便將陳平之事告訴了杜梅,最後嘆了一口氣道:“我總以為貪汙坐贓、強佔民女之事和我西涼軍無緣,就算偶然有,也是因為軍隊擴大,一些良莠不齊的人混進來,諸如韋家舊部或者隴右大族子弟等等,卻沒想到我西涼軍第一樁貪汙坐贓大案,竟然是我從前的親兵隊正,真是莫大的諷刺。”
杜梅沉默片刻便勸他道:“都督也只是聽說陳平給河西難民吃黴爛的糧食,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中飽私囊,或許他有什麼隱衷,或許是他的下屬擅自所為、他也不知道,至於逼良家婦女陪宿,這種事情往往會被人刻意擴大,或許他確實有一點不檢點,但無論如何,都督先不要聽一面之詞,更不要先入為主,等調查出結論後再定罪也不遲。”
張煥點了點頭,“或許你說得有道理,是我愛之深、恨之切,但更使我生氣的是,這種事情竟然是從偶然事件中才得知,假如我那兩個親兵不頭腦發熱去砍告狀的父女,他們也許就忍忍算了,那這件事就絕不會被揭出來。”
張煥揹著手走到窗前,憂心忡忡道:“我現在擔心的是還有多少大案我不知曉,或許現在還沒有,但將來呢?等到發生了再殺人嗎?所以必須要有什麼辦法來預防它們。”
杜梅這才終於明白了張煥的用意,他繞了這麼個大圈子,其實是想建立一種監察制度,那他召見自己的用意難道就是......
果然,張煥仰頭望著天空徐徐道:“本來我是打算效仿則天皇帝設立四匭,但這樣一來會誣告四起,使隴右官員人人自危,即用之,則不應疑之,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應以預防為主。”
說到這,張煥轉身凝視著杜梅,“我打算用胡鏞主管政務,但監察權分置,效仿御史臺,把現在的拾風使改為監察使,你就為我的第一任監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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