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寬大的袖子滑下,露出她玉藕一般潔白的胳膊,她在張煥的下巴下親了親,媚笑道:“難道你也要我象世家的女人,在門口跪迎你嗎?”
張煥瞥見她白玉般地胳膊,心中一蕩,這些天他初歷人事,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裴瑩感到了張煥的變化,她臉一紅,隨即笑吟吟地拉著張煥的手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有些得意的道:“這些都是我親手佈置的,看看怎麼樣?這可是我第一次幹活。”
“恩!蠻好的。”張煥敷衍著答道,他顯然心不在此,只見他從懷中摸出一隻小瓶,有些不懷好意地笑道:“這是傷藥,好容易才搞到,來!我要親自給你上藥。”
“多謝你了。”裴瑩見他想得周到,心中有些感動,可一轉念,她立刻明白過來,這浪子心中何等不堪,她又羞又氣,在張煥胸膛上‘砰!砰!’捶了兩拳,“你這個壞傢伙,我還感激你呢!”
張煥大叫一聲,捂著胸應聲倒地,可他卻捉著裴瑩的手,把她也拉倒在床上.....
燈滅了,紅色的帳簾慢慢放下,柔和清冷的月光下,愛的故事又一次悄悄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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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帳簾裡漸漸安靜下來,裴瑩閉著眼趴在張煥身上,依然沉醉在迷戀之中,張煥嗅著她頭上的幽香,輕輕地撫摩她的頭髮和光滑的脊背,心中對她充滿了感激和眷念.
“瑩兒?”
“恩!”
“我問你一件事。”
裴瑩慢慢睜開了眼睛,“什麼事?”
“那個王夫人究竟是什麼人?你叫她楊三姐。”
“你問這個做什麼?”裴瑩調皮地在他鬍子上吹了口氣,低聲笑道:“莫非你看上了她?”
“別胡說!我只是覺得她將來會有用處。”
“唉!你們這些男人,人家這麼可憐了,還想利用人家。”
“利用她也就是幫助她,雙方都有好處,總比她餓死在天寶縣強吧!”
裴瑩聽他說得有道理,便起身穿了衣服,又替張煥把衣服套上,沉吟一下,她才徐徐道:“她叫楊飛雨,是大理寺少卿楊度之女,因為是庶出,父親也不重視她,但她琴彈得非常好,漸漸在長安出了名,她父親便想將她送進宮裡,她不願意,便和教她彈琴的琴師私奔了,幾年後琴師被官府抓住打死了,她跳河自盡,結果被天寶縣的王縣令救下,帶到了天寶縣,不久王縣令的妻子便死了,她被扶正,可惜好景不長,去年王縣令被吐蕃人抓走了,估計已經凶多吉少,她又成了寡婦。”
說到這裡,裴瑩嘆了口氣,“去病,楊飛雨教我彈過琴,算是我的半個師傅,我們就送她一筆錢,幫助她一下吧!”
“送她一筆錢問題不大,可是她既然已經離開長安幾年,她怎麼會知道我綁架崔寧之事,我實在不解。”
裴瑩也有些迷茫,她思索半天,也想不通此事,張煥看了看她,又繼續道:“如果是別的事情,她知道倒也無妨,可我綁架崔寧後,崔圓把這件事保密得很好,知道的人並不多,不用說她,恐怕連她的父親也不一定知曉,而她離開了京城幾年,卻很清楚此事,你會想到什麼?”
裴瑩遲疑一下,“難道她是在騙我?”
“她肯定是在騙你,而且我還懷疑另一件事。”張煥盯著窗外,冷冷一笑道:“我懷疑她其實是吐蕃人的內應,王縣令極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才被她滅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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