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歡迎歡迎,多虧你們這些好朋友照顧我兒子,不然他估計會悶壞的”白父看了看還是傻笑的兒子,欣慰的笑了笑,兩個人陪著他,他就不怕他會悶壞了。紀曉嵐沒想到現在的人那麼豁達,兩個男人住在一個你看中的未來兒媳家裡,他都沒意見嘛?早說嘛,爺還擔心怕會影響了憂憂的名譽呢。看來現代人的思想果然比古代進步多了,在古代,總以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定會發生什麼事。現在他都跟憂憂住了那麼久,怎麼就什麼事都沒發生呢?
看到白父那麼開心,紀曉嵐總算放心的坐在就近的沙發上,見到茶几上的水果籃,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噌了噌就放倒嘴裡咬著。楊二狗那傢伙口口聲聲說要助他完成大業,早上就知道自己吃的牛肉乾,連分都不分他一口,走了那麼多路,他早就餓了。目前他還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呢,可不能在此之前就這麼餓死了。
白父看著他的樣子,越看越高興,在他看來,越不正常的人越好,這樣子他兒子才有伴。而楊二狗此時也坐到紀曉嵐身邊,望了望籃子裡清一色的水果。除了肉,他對其他的食物都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白母跟白石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只見他愛憐的摸著白石的腦袋“怎麼好像瘦了,雙雙不是營養師嗎,怎麼讓我們家小康瘦了呢。憂憂那丫頭怎麼樣啊?你沒欺負她吧?”
坐在他們對面的紀曉嵐暗自好笑。白石會欺負人才怪。不過這件事上他可不敢亂插嘴,不然讓他們發現看中的兒媳沒希望了,罪魁禍首是他,非得找幾個混混把他弄消失了不可。突然想到來這裡的目的,轉過身“聽說伯父是古董收藏愛好者,我想跟伯父學習學習這古董方面的知識”。
說到古董,白父就來精神了,不過想想紀曉嵐的情況……“我讓你看幾件東西,如果你能看出個真假來,我就介紹你做古董生意,怎麼樣?”白父是打定了主意跟紀曉嵐玩玩,絕對不認為紀曉嵐能分辨什麼古董。
紀曉嵐想了想,我要會分辨我還跟你學個毛線啊。不過介紹他做古董生意這個意思到挺好的。當下跟白父走到書房,只見書房裡古色古香,根據紀曉嵐的想法就是,到處都是木頭,地上鋪了很厚很軟的地毯,估計是怕自己的寶貝不小心掉下來。楊二狗跟著進來,姍姍和美美在白父的眼神下,只得一狗一邊站在門外。
拿起一個類似香爐的東西,白父小心翼翼的放在眼前端詳著“你舉得這個香爐是哪個朝代的東西”紀曉嵐翻了個白眼,這東西不就是上次他在超市買的,憂憂說是菸灰缸那個麼。這白石的爸爸不會也是也白痴吧……不過人家把生意做得那麼大,應該是比較正常的才對。難道是故意耍他?還是試探他?
“這不是我用的菸灰缸嘛……”楊二狗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哦……不好意思,我看錯了”白父假裝尷尬的轉過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茶壺。“這個是哪年的茶壺呢?”
紀曉嵐看那熟悉的樣式,就是平常他跟皇帝微服私訪時,那些茶樓裡面普遍用的茶壺。摸了摸壺底,那時的茶壺壺底都有一個標誌,用眼睛看不出來,可是用手模就能感覺出,雖然這個茶壺也有一個標誌,可是明顯不是那時做的,應該是後面的人仿的,因為看不出壺底那個標誌的形狀,估計就胡亂弄一個了。
“這個茶壺呢,仿的是清朝從雍正時期就開始流行的藏尾壺”紀曉嵐這一番話說出來,白父終於正眼瞧他了,沒想到一個神經病還有那個心思研究古董,難得,實在難得。不過著茶壺是非常常見的,也沒什麼不得了,大概也是聽哪個人說起,剛好記住了。也不知道這人害的是什麼病,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一點分別。也不答話,繼續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個茶壺,紀曉嵐看著他那謹慎的樣子,就知道這茶壺十有**是有點價值的。
這個烏黑的茶身,壺嘴是那種圓潤的看起來有點笨拙型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壺嘴竟然比壺身矮……而且做工很粗糙。紀曉嵐回憶著自己學過的所有歷史,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個朝代有用這種茶壺。壺嘴那麼矮,肯定裝不上什麼水,是哪個藝術家做出來的。“這個我還真就不知道了,從古至今,我還沒見過這種茶壺呢”紀曉嵐也不想裝,不懂就是不懂,裝懂的話在白老頭這裡是逃不過的。
“哈哈……這是我上次突然來了興致做的”紀曉嵐眼前烏鴉飛過,不知道他用過這個茶壺沒有。他突然想到兩句話:有其父必有其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開玩笑了,我在拿一樣東西出來給你看看”說著又從櫃子裡面拿出一個小箱子,開啟小箱子上掛的銅鎖,裡面又出來個小盒子,開啟小盒子,只見一根金簪靜靜的躺在乳白色的絨布上面。紀曉嵐看著金簪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白父這次更是小心翼翼的取出,把小箱子裡的另一塊絨布攤開在桌子上才讓紀曉嵐好好看。其實吧,就眼前的情況來看,就足以見得白父對古董的熱愛了。單憑他先入為主的認為紀曉嵐是神經病來看就可以看出,一個神經病他尚可以如此費心思,拿出那麼多東西出來,何況一個真正懂得古董的人呢。
紀曉嵐舉起簪子仔細瞧著,越瞧越覺得眼熟啊,前不久應該還見過。這金簪上吊著兩個珠子,是那種簡單大方的款式。啊……對了,紀曉嵐一拍腦門,不就是麗妃娘娘頭上那支嘛。那麗妃剛進宮不久的時候皇帝那小子經常去她那,但後來有了鄂妃之後就很少去了,他給嬤嬤們講宮外的事的時候,麗妃總是一臉神往的聽著,那支簪子那時就別在她頭上,珠子隨風搖曳,美人步步生蓮,讓他經常忘記自己剛才講到了哪裡。
宮裡給各位妃子們做的首飾都是出自名匠之手,而且款式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這簪子是真的,那應該還值幾個錢,紀曉嵐假裝觀察著簪子,心裡其實是在想,從這白老頭珍貴的程度來看,這個應該是真的。他突然想起來,這白老頭給自己看的,都是清朝的東西,難道他對清朝的東西情有獨鍾?或許我那把扇子可以讓他看看。
以前宮裡那些無聊的女人,每分得款式好看的簪子,總喜歡把自己閨名中的一個字刻在簪子上,以表示,這個款式是她先用的,其他妃子不能模仿。紀曉嵐看向簪子的末端,果然見一個小小的麗字在上面,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
“咳咳……據我觀察,這個簪子應該出自清宮名匠之手,並且是一位妃子所配之物”紀曉嵐不敢說的太詳細,不然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為什麼會知道這簪子的來歷。
“哈哈,其實我還不知道這簪子是哪來的,這是我前幾天剛從一個朋友那裡買的,具體價值還不知道,不過,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是清朝宮裡的東西,那我買這個可就值了”白父開開心心的收起簪子,看見楊二狗沙發也不坐,就這麼坐在地上,靠著沙發眯著眼。心裡嘆了一口氣,從這小子的所作所為,沒進醫院之前,估計也就是個流浪漢。同病相憐,白父雖然沒確定紀曉嵐對古董的瞭解,可是單想起他們是自己兒子的病友,就多了份親切。
三人吃過午飯之後就離開了白家,期間,紀曉嵐發現白家兩老真的很疼自己的兒子。臨走的時候還千叮萬囑,一定要吃好喝好,記得把兒媳拐回家。在他的印象裡,白家兩老的做事風格很不一般,看上人家女兒,就直接把兒子推過去。開始還滿懷戒備,一聽說他跟他兒子住在一起就很親切,還一直說著麻煩他照顧的話。
紀曉嵐不知道,他在白父眼裡,已經升格為白石的病友了。
白父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兩隻狗是在向他揮手嘛?正確的說法是揮蹄嗎?
楊二狗帶著紀曉嵐和白石兩人到一家看起來很高階的服裝店,在紀曉嵐的潛意識裡,對於服裝店的等級概念在於,裡面的有多少個妞,漂亮妞還是醜妞。妞越多的就越高階,多了又漂亮的就有高一級。為什麼事楊二狗帶著呢?因為紀曉嵐和白石都不認識路,楊二狗這街頭霸王就發揮所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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