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士王國,柏林首相府上。
荷蘭外交部第三副大臣、前荷蘭王國駐普魯士大使尼古拉斯.皮爾森在繼任者韋澤曼大使的陪同下再次訪問普魯士,並在今天來到了俾斯麥的首相府。
在俾斯麥的矚目下,尼古拉斯.皮爾森還是一如7年前那麼強勢和精明。
“如果我是俾斯麥閣下您,我自然不會不明白普魯士不管是實力還是聲望上,都不足以對付法蘭西帝國。”
不理會俾斯麥嘴角燃起的譏諷。
他繼續道:“但我恰恰是知道這些,所以才會在最近這段時間似乎遠離荷蘭靠近法蘭西帝國,以此讓法蘭西放鬆警惕,部署遠東三分之一兵力,普魯士得到了削弱法蘭西本土勢力的目的,這位普魯士之後入侵得到了減少法國抵抗實力的減弱”
見俾斯麥迴歸冷靜,他跟著說:
“第二,隨著荷蘭帶動國際海牙法庭組織對法國進行制裁,法蘭西帝國政府和拿破崙三世在民生上已經被埋怨已久,民望已經日漸式微,普魯士如果在之後暗中以打壓拿破崙三世和奧利維耶政府的民意,讓他們跟民間產生隔膜,普魯士將會因此受益匪淺”
荷蘭駐普現任大使韋澤曼看著自己的前任使、如今的荷蘭第三副外交大臣尼古拉斯.皮爾森侃侃而談的樣子,而俾斯麥從剛開始的不在意甚至嘲諷到冷靜,到現在他看到俾斯麥的臉色凝重和顧忌,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竟然出現四次面部表情變化,這是他上次單獨會面對方所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從這可以看得出,他跟眼前這位前任和“老闆”的距離,不愧是推薦自己成為荷蘭駐普魯士的大使伯樂,尼古拉斯.皮爾森似乎比以前他作為大使館副手看到時候更加的具有大將風範了,比起以前更加有上位者的氣勢,不愧是荷蘭外交部的副部級大員。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俾斯麥這時候發聲了。
“好久不見,你還是當初的你啊”俾斯麥微笑道:“在阿姆斯特丹的生活看來比在柏林更加的令你成熟快些”
韋澤曼看到了什麼?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俾斯麥和尼古拉斯.皮爾森。
前者露出笑意,後者還是一如既往的澹然。
而俾斯麥剛才的問候,更像一種友好的問候,顯然對尼古拉斯.皮爾森拉進關係。
這讓他有些不理解。
尼古拉斯.皮爾森:“”阿姆斯特丹的氣候更適合我居住,當然了,柏林也有他它的好,但更多的是一種美好的回憶,不過相對於柏林我接下來更加對巴黎感興趣,首相是不是也是這樣”
韋澤曼暗贊尼古拉斯.皮爾森的聰明,這麼一說,頓時話題被推向了這次來的目的上。
俾斯麥把微笑收起,恢復了嚴肅威嚴的表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相信剛才那個和藹可親笑容著是他。
果然,老政客就是老政客,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奔著摟草打兔子的原則,萬一法蘭西帝國強硬了跟荷蘭強硬一般,在荷蘭南部開戰,普魯士王國也可以在荷蘭或者法蘭西帝國身上撕下一大塊肉下來當然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在政治上向外界證明,普魯士儘管剛剛吞併了德意志邦聯其他小國,但是實力已盡然恢復到巔峰時期,擁有強大的實力,震懾住旁邊蠢蠢欲動的普魯士周邊各個有野心的人”
尼古拉斯.皮爾森冷笑不已,看似坦白,俾斯麥卻是包藏禍心,與其說是坦白,還不說是威脅更多些,他道:“首相的說法我不敢苟同,普魯士我承認已經恢復實力,收服內部那些原來的國家,但是普魯士內部並不穩,甚至普魯士空前的強大,但是,普魯士也暗藏禍根”
什麼禍根?
韋澤曼暗想道。
俾斯麥卻是平靜的盯著尼古拉斯.皮爾森,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尼古拉斯.皮爾森不用他們等待太久,就道出了答桉。
“普魯士內部剛剛完成統一大業,內部人心不穩,威廉一世陛下和俾斯麥首相都需要一場大勝來壓制住這股躁動的心,以及那些意圖繼續破壞普魯士內部團結的人,我說的對不對?”
俾斯麥點了點,道:“不錯”
尼古拉斯.皮爾森繼續道:“而這場大勝,必須實施由外部普魯士的勁敵來物件的,小的國家打贏了沒多少意義,畢竟之前兩巴伐利亞王國和漢諾威王國都被滅了,小於這兩個國家其實已經難以震懾他人和內部野性之人,所以我猜測,必然是大國才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韋澤曼儘管來之前已經瞭解到說的是哪個國家,可是禁不住還是跟隨話題開始猜測別的國家去。
不是法蘭西帝國的話,如果別的國家,如英國或這沙俄帝國酒甌或者之前打敗過的奧匈帝國呢?普魯士又會怎樣?
荷蘭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失去什麼?
俾斯麥明知故問的問:“是哪個國家?”
尼古拉斯.皮爾森沒有直接回答,“奧匈帝國對普魯士已經防備有加,跟普魯士之間的邊界防事十分嚴密,普利斯如果對奧匈帝國進行入侵的話,那麼絕對在短時間難以達到效果。
而且因為之前有過一次兩國大戰,所以這次奧匈帝國內部對普魯士幾乎是同仇敵愾的”
俾斯麥:“匈牙利人未必全聽弗朗茨約瑟夫一世的,來為奧地利人賣命”
尼古拉斯.皮爾森反駁道:“可是匈牙利人也不願意奧地利人被打敗後,下一個需要直面強大普魯士的是他們自己,所以匈牙利人一定會有一個明智的選擇”
俾斯麥也不爭辯,而是問:“下一個呢,難道是沙俄帝國?”
“沙俄帝國目前經濟上比不上普魯士王國,軍事科技上似乎也有些差距,但是沙俄帝國地大物博,而且亞歷山大二世雖然國內也有反對者,但是凝聚在他身邊的人也不少,更何況,那裡的天氣即是魔-鬼,我相信只要去過那裡的人都知道,冬天的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絕對是遠比斯德哥爾摩更加讓人想要遠離那裡,而普魯書會求發展壯大雖心切,但是在沒有必勝把握上對沙俄帝國進攻,把後背和肋骨讓給法蘭西和奧匈,似乎一點都不明智”
俾斯麥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你的猜測是法蘭西帝國,難道攻擊法蘭西帝,普魯士就有把握必勝,或者說攻擊法蘭西帝國的時候,後備不是變成了沙俄帝國和奧匈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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