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看著頭頂的那塊螢幕，這位叫做零的人工智慧已經給了他太多意外。
不過對方像是裝作不認識他，也沒給他打過電話的樣子，任小粟也就索性演了起來，他問道：“既然這裡才是零的伺服器，那為何大家都在上面忙碌，他們在忙著幹什麼？是技術工作嗎，比如處理程式故障什麼的？”
王聖知解釋道：“不，我認為零已經不會有程式層面的故障了，就像你我的成長一樣，就算有瑕疵也會伴隨著自己成長，可我們即便有瑕疵，也仍舊是我們，對嗎？上面那層工作人員，他們所做的事情是要保證硬體能夠良好運轉，然後將外界所有得到的資訊都完整無缺的錄入後臺，被零接納，然後由零來進行測算。”
任小粟心想，這所謂的外界資訊，大概就是王氏情報機構得到的情報吧？
不過他問道：“測算什麼？”
“測算要解決的問題，”王聖知笑道：“例如壁壘裡的偷盜者、搶劫者，一切犯罪之人都會被依法懲處。”
“測算這些用不到外部資訊吧，”任小粟納悶道：“你們自己壁壘裡就這麼多監控，抓點犯罪分子輕輕鬆鬆。”
王聖知點頭道：“所以，還測算我王氏當下最應該解決的敵人。”
這時候，頭頂那塊黑色螢幕突然又亮了起來，任小粟看去，赫然發現上面寫著孔爾東三個字，以及孔爾東的生平。
所謂生平，其實講罪狀居多，例如孔爾東曾為了保守軍工機密，屠殺一整個軍工廠的流民。
例如孔爾東在孔氏的一些卑劣癖好，其中孔爾東被零指控涉嫌謀殺172名少女。
任小粟覺得，但這肯定不是王氏殺孔爾東的理由，政治家哪裡會把目光放在這種地方，王聖知又不是立誓替天行道的俠客，雖然他主張公正，但他仍舊是一名政客。
螢幕上的字跡消失之後，又出現了新的文字，足有數千字之多，甚至還夾雜著大量機率數字，讓任小粟看的有些頭暈。
任小粟看向楊小槿，他發現楊小槿早就跑神了，正看地下河裡的游魚呢……
不過雖然任小粟看的頭暈，但他看懂零要說什麼了。
其中清清楚楚的寫著零的測算結果，殺掉孔爾東後，孔氏內部的二號人物孔爾北就會立刻在政治鬥爭中勝出，而孔爾北剛愎自用等等性格在面對火種時，一定會採取更加激進的策略。
這裡，零甚至還專門用幾百字來介紹了孔爾北，並附上了一系列機率來判斷事情的走向。
要說的無非就是，殺掉孔爾東就是王氏如今達到目的的最佳選擇，只要殺掉，將牽動整個中原佈局。
王聖知看向任小粟笑道：“這就跟我們的第二個承諾有關了，請幫助我王氏殺掉孔爾東。”
任小粟轉身離開：“就差最後一件了，珍惜一點。小槿，我們走啦。”
此時，整個地下空間裡只剩楊安京與王聖知兩人，楊安京問道：“你覺得他能殺掉孔爾東嗎？”
“從他語氣裡我聽出來，他能，”王聖知說道。
剛剛若是換了其他人，恐怕會說你是不是瘋了，那是孔氏之主啊，我不做到。
但任小粟沒有。
楊安京看著王聖知面色有點不好，於是說道：“回去休息吧，我會派人去孔氏的，有任小粟出手，就算孔爾東僥倖不死也得掉半條命，到時候會有我的人出手。”
“嗯，”王聖知點點頭：“那就拜託了，北方或許又要掀起戰爭，王氏與火種都面臨新的問題，但這或許會是我們的機會。在此之前，要先讓孔氏亂起來才行。”
……
從一號基地出來後，依舊是王潤送任小粟與楊小槿回到小院。
楊小槿問道：“你真的要去殺孔爾東麼，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任小粟低聲說道：“咱們先去孔氏看看，大忽悠不是也去孔氏了嗎，咱們說不定還能幫大忽悠一把，把王蘊那倒黴孩子給救出來呢！”
“奧，”楊小槿點點頭。
“而且，這次行動既然是王氏的注意，那他們肯定得提供情報支援吧，大忽悠這邊還可以藉機瞭解一下王氏的外勤情報機構，我們有情報支援，救王蘊也會順利一些，”任小粟說道。
“行吧，那孔爾東呢，殺還是不殺？”楊小槿問道。
“能殺當然就殺了嘛，”任小粟說道：“但如果真殺不了，咱們就偷偷摸摸的逃回西北，怎麼樣？”
楊小槿聽到這裡才有了一絲笑意，任小粟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任小粟，她很擔心任小粟會因為這所謂的承諾去冒險。
楊小槿說道：“去哪都無所謂，你決定吧，我餓了。”
“行，我洗洗手給你做飯去，”任小粟朝廚房走去。
這時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然後趕緊在腦海中問宮殿：“我已經復刻過楊小槿技能了，所以可能詢問她技能等級對不對？”
“可以。”
“楊小槿的廚藝是什麼級別？”任小粟問道。
“大師級。”
任小粟：“？？？”
任小粟默默的回頭看著楊小槿，套路，都是套路！自己走過最長的路，就是楊小槿的套路！
楊小槿納悶的看向任小粟：“怎麼了，我臉上髒了嗎？”
“呵呵，沒事，”任小粟面無表情的進了廚房。
雖然知道了套路的真相，但該做的飯，還是得做啊。
任小粟感慨，有時候，人生就是難得糊塗……
等楊小槿吃飽喝足之後翻回了自己的院子，這小院屋子的隔音差，任小粟甚至都能隔著牆聽到對方洗澡的嘩啦啦水聲。
正聽著呢，屋裡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任小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你好，我是零零，可以聊聊嗎，”電話對面一個聲音粗獷的漢子聲傳來。
任小粟砸吧砸吧嘴說道：“你還是用原本的聲音吧。”
對方似乎有點費解，不是你說不能跟異性聊天嗎，不過零零還是換回了女孩子的聲音：“現在可以聊聊了嗎？”
任小粟問道：“為什麼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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