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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顯聖(1/2)

作者:會說話的肘子
刀柄緊握,白色面具步步走來,步步都是壓迫感。

人群不自覺讓開,生怕被波及。

白色面具在任小粟身後站定。

兩柄黑色的刀,兩個身形相仿的人,任小粟殺意正盛。

任小粟緊緊盯著面前的陳六耳,他忽然問旁邊:“今天什麼日子?”

大忽悠掐指一算,露出他的大黃牙笑道:“正月初九,宜入殮,宜移柩,宜清理門戶,宜殺人。”

任小粟點點頭:“正巧。”

王蘊望著大忽悠,似乎大忽悠和任小粟都不覺得白色面具突然出現有什麼。

但任小粟不曉得他展示出的這一切,給旁人帶來了怎樣的衝擊力。

在此之前,王蘊以為白色面具只是任小粟的朋友、戰友,在王蘊眼中這是不同的兩個人,同屬一個勢力,只是有著共同的利益和目標而已。

而程羽,則乾脆認為任小粟不過是白色面具的助手。

可現在呢?這些猜測全被推翻了。

這世上或許存在著一種人,擁有著兩種不同的能力,但絕對不存在兩個不同的人,擁有著同一種能力,即便同元素系,側重點也有所不同。

而任小粟就像是這世上的唯一例外,別人有的,他可以有,別人沒有的,他也可以有。

此時,當任小粟與白色面具同時從虛無中握住黑色的刀柄,王蘊等人只是一瞬間便明白了,原來那聲名顯赫的白色面具,不過是任小粟的能力具現而已。

難怪有任小粟的地方就經常會出現這白色面具的身影,74號壁壘的災難裡、洛城的混戰裡,任小粟與白色面具並肩作戰。

王蘊以為這是親密無間的友人,但這其實是一個人。

這件事情的真相簡直顛覆了王蘊的認知,因為白色面具是那麼強悍。

王蘊面對t5的時候,必須和程羽聯手才行,即便聯手集齊眾人之力,也一樣被t5砍得到現在都帶著傷。

而白色面具卻可以正面硬撼t5,將t5斬殺。

午後的陽光濃烈且豐盛,遠處山峰如刀,少年氣勢如虹。

白色面具就站在任小粟斜後方,一模一樣的提刀姿勢,那白色面具……就像是任小粟的影子。

可這個影子能殺人。

陳六耳平靜的打量著任小粟與白色面具:“你們兩個?還不夠。”

但任小粟沒有理他,而是對羅嵐、李神壇、楊小槿說道:“羅嵐、小槿,你們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什麼,不用管我,如果火種公司抓的人真是我要尋找的,那就幫我帶他出來。”

現在顏六元可能還在火種的這棟大樓裡,待到戰鬥時,其他別有用心的人一定會趁機進去,任小粟不想因為自己的戰鬥耽誤了救援顏六元的時間,所以他才會拜託羅嵐他們進去救人。

羅嵐看了看陳六耳,又看了看任小粟,他本想留下來幫任小粟一起戰鬥的,可看樣子,真如李神壇所說,任小粟打算自己來結束這一切。

此時,隊伍裡已經有人趁著陳六耳與任小粟對峙的時候,悄悄往後面的大樓裡跑去。

任小粟和陳六耳的死活都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001號實驗體,所以巴不得任小粟和陳六耳兩敗俱傷。

陳六耳站在原地,彷彿沒有看到那些鑽進大樓的人一樣,無動於衷,他忽然說道:“凡人總是隻看眼前,以為只要進入大樓就可以獲得自己想要得到東西,但他們沒想過,這大樓裡等著他們的,只是死亡。”

言下之意,這大樓裡還有其他的危險存在,現在這些人進去也不過是找死罷了。

只是,陳六耳那高高在上的蔑視態度,讓人心生厭惡。

或許陳六耳正代表了一批超凡者,這群超凡者已經將自身與普通人劃清了界限。

李神壇有點聽不得這種語氣,於是挑挑眉毛對任小粟說道:“那我們先進去了,你趕緊弄死他吧,聽他說話好難受。”

說著,竟是完全無視了陳六耳所說的話,徑直的走進了大樓。

楊小槿看了任小粟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香草有心想要留下看看戰況,可最終還是大樓裡面的東西更重要一些。

就在其他人全都進入大樓後,任小粟的氣勢突然變得更加高亢。

陳六耳看向僅剩的任小粟:“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們好像都如此在意那個傻子呢?”

可任小粟並沒有打算現在回答他這個問題。

白色面具緩緩從他身後走到了身前,與任小粟同時雙手握住各自黑刀刀柄。

楊小槿說,當人類經過訓練之後,簡單的呼吸就可以給自己心理暗示,讓身體達到最適合殺人的狀態。

任小粟嘗試過,他做到了。

但後來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用那麼麻煩。

似乎從他誕生之初開始,就有了一種超越常人的天賦,只要他想,身體便可以隨時為意志服務。

如果說精神意志才是人類的第一序列武器,那麼任小粟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手裡就握著這把武器。

剎那間,任小粟與白色面具猶如高度協同一致的兩臺機器一樣撲殺而至。

看著面前的陳六耳,任小粟感覺自己心裡像是在燒著一團火。

陳六耳舉起金箍棒擋在面前,渾不在意的同時攔下來任小粟和白色面具的刀。

只是,他以為自己能夠隨便擋下這一擊,可意外的是,白色面具與任小粟的刀同時落在金箍棒上的那一刻,那沛莫能擋的力量竟將陳六耳給劈的向後退去。

火星四濺,陳六耳終於站穩了身形看向他手中金箍棒,那金箍棒上兩條明顯的刀痕如此突兀。

在此之前,火種公司用了很多種方法想要實驗這金箍棒的強度。

可切割機施加到金箍棒上後,切割機壞了。

他們又用液壓機與金箍棒對沖,液壓機也爆裂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金箍棒無法損壞的時候,有人一刀在金箍棒上劈出了半釐米的刻痕。

“有點意思,”陳六耳說道。

殊不知任小粟也有些意外,要知道這還是黑刀第一次失手,往日裡就算t5的身體面對黑刀也如豆腐一般,可現在竟沒能順利斬斷金箍棒。

不過任小粟反而笑了起來:“我的徒弟確實厲害。”

陳六耳越厲害,任小粟就越為陳無敵感到驕傲,因為陳六耳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陳無敵賜予的。

陳六耳厲害,那麼陳無敵只會更強!

這才是人間大聖該有的實力啊!

陳六耳沒法理解任小粟在笑什麼,他看著金箍棒上的刻痕說道:“不過我也發現了你的秘密,這白色面具,要比你強很多。然而,你們都不如我。”

金箍棒上的刻痕是兩道,而白色面具劈出來的那一道,明顯要比任小粟本體的力量更大一些,所以陳六耳只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任小粟本體其實是不如白色面具的。

可這時任小粟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羞愧,反而重新與白色面具一起雙手握住了刀柄,認真說道:“你空有一身力量,卻並不明白人類之所以強大,絕不是因為力量。”

陳六耳疑惑道:“那是因為什麼?”

“豁出去的勇氣,和不屈的意志,這些你都沒有。”

“你有的,只是殘缺的靈魂。”

張景林說過,人生就應該如同蠟燭一樣,從頭燃到尾,始終光明。

李應允說過,唯有信仰與日月亙古不變。

江敘說過,記錄真相,雖九死其猶未悔。

人類是如何度過上一次災難的?是因為超凡者嗎?不是,那時候超凡者們還沒有誕生。

所以,支撐著人類走到今日的絕不是什麼超凡能力,而是那些先驅們在歷史中熠熠生輝的不屈意志。

任小粟和老許再次舉刀劈了上去,每一刀都是為了無敵而戰,每一刀都是為了證明,在科學倫理面前,人類自己本身才是歷史的載體,復刻體不是。

這世上也許一切都可以複製,但英雄不行!

他與老許的身影始終圍繞著陳六耳為圓心,宛如兩條游龍般結陣廝殺。

一前一後,任小粟與老許默契無間,聯手絞殺。

陳六耳不慌不忙的注視著任小粟和白色面具,每次都用金箍棒擋下了他們的攻擊:“僅此而已了嗎?”

可陳六耳忽然看到,任小粟嘴角微翹,他向金箍棒看去,這才意識到不管白色面具從何角度攻擊,都是在逼迫他陳六耳調整姿勢,以便任小粟每一刀都有機會劈在相同的位置上!

眼看著,金箍棒竟然都要被砍斷了!

陳六耳發現任小粟意圖之後想要迅速調整手持金箍棒的位置,可來不及了,黑刀從他面前劃過。

刀鋒背後,陳六耳看到任小粟清冽冰冷的眼神與刀鋒成一線,危險至極!

那刀鋒,將再次與金箍棒交匯,像是要一刀劈在黑暗的深淵上,讓光從縫隙照射進來!

無敵你看到了嗎,如果你還能看到,就看看師父如何守護這束光?

“你也配帶金箍?你也配拿這金箍棒?!”

“那西天你去過嗎?”

“你沒有。”

你只是個偷了我徒弟基因的小偷罷了。

你只是個小偷罷了。

黑刀在任小粟手中就像一柄手術刀,精準無比的再次落在金箍棒的裂縫上!

金箍棒斷了!

火種公司費盡力氣都沒法弄出一絲劃痕的金箍棒,竟然斷了!

陳六耳看著手中的兩截斷棍,沉默不語。

任小粟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需要再次糾正你,他不是傻子,你也沒什麼資格跟我討論他。”

“只是一個不被所有人承認的傻子罷了,他幫助過的人,有感激他嗎?”陳六耳問道。

任小粟看向看向陳六耳:“你怎麼可能懂得人類的情感?”

陳六耳似乎認真了一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任小粟冰冷道:“回答什麼?如果一個好人卻不能被人承認,那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他沒有錯!”

陳無敵有什麼錯,他只是想當個好人而已。

看著這瘡痍破舊的世界和時代,任小粟心中那團怒火燃燒的更加盛大。

如果這個世界和時代容不下好人,容不下陳無敵,那這個世界和這個時代也該死去。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一些,”陳六耳渾不在意的將兩截斷棍丟到了地上,發出噹啷啷的聲響:“一直覺得這東西有些累贅,現在好了,我還得感謝你幫我斬斷它,讓我能夠不被它束縛。為了表示感謝,就送你去見那個傻子好了。”

說著,陳六耳身上的黃金鎖子甲憑空具現,鳳翅紫金冠也威風八面。

“你徒弟可有這些?”陳六耳笑著問道。

可任小粟搖搖頭:“你跟他比,還是差遠了。”

那一日陳無敵為救師父,化身齊天大聖、鬥戰勝佛。

頭頂的鳳翅紫金冠從虛無中來,兩條朝天翅直指雲霄,與雲相接。

黃金鎖子甲也從虛無中來,那金色的光芒宛如烈日,與天爭輝。

無敵說天頃,就算是天穹也要崩塌。

這一切,怎麼能是一個贗品可比?

陳六耳冷笑:“逞口舌之快!”

說完,他便從腦後扯下一小撮毫毛來,迎風一吹:“猴子猴孫何在?!”

只見那數百毫毛隨風飄搖,只是眨眼間的功夫,竟變成一個個身披戰甲的悍勇猴魔,尖嘴獠牙。

陳六耳笑了起來:“你那徒弟,可有這般手段?”

可意外突生,那數百個猴子猴孫迎風顯現落在地上後,卻並未遵從陳六耳的意願對任小粟動手,而是突然朝著陳六耳身後的大樓跪拜下去!

頂禮虔誠,猶如信徒,並面帶悲痛。

大樓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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