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楊小槿徑直朝花園裡走去,她來到一座鞦韆旁邊對任小粟說道:“小時候我吃完晚飯,父親母親會帶我來這裡玩一會兒,我坐在鞦韆上,父親會推著我的後背,而母親則會微笑著站在旁邊。”
任小粟沒有說話,只聽楊小槿繼續說道:“他們和楊家的人都不太一樣,父親並不是特別看重楊氏的權力,所以也沒爭過沒搶過,倒是爺爺最喜歡他,一直想把楊氏交到他的手中。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他沒有生在楊氏,可能就不會遭遇意外了吧?”
“你覺得父母之死是陰謀嗎?”任小粟問道。
“不確定,”楊小槿說道:“我自己也曾調查過,但是沒有頭緒,不過如今整個楊家都沒了,就算是有人謀殺,殺人者也已經死了。”
正說話的時候,莊園裡有兩個穿著制服的人快速跑了過來,他們手中還舉著手電。
楊小槿說道:“沒帶槍,不是軍人和秩序司的人。”
那兩人衝過來大喊:“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深夜擅闖博物館?!”
任小粟和楊小槿相視一眼啞口無言,這裡竟然被慶氏給建成了博物館?!
得知真相後,任小粟與楊小槿沒有再過多停留,而是直接逃出了楊氏莊園。
以他們倆的身體素質,哪是尋常保安能追上的?
兩人逃到街上相視一笑,兩個傳說級別的超凡者竟然被兩名保安追著跑,似乎還有點憶苦思甜的感覺……
“走吧,帶你去吃東西,希望那些小店還在,”楊小槿說道。
……
夜裡9點,88號壁壘總府路上,一個叫做林姐韓包子鋪的小店裡,一位老太太正面色些許疲憊的擦著桌子,一邊擦,一邊還在心裡算著今天大概賺了多少錢。
小店要打烊了,只是老太太剛拿毛巾擦擦手準備去關店門,任小粟與楊小槿便走了進來。
“要休息了呀,”老太太笑道:“你們去別家看看……小槿?”
“林奶奶,”楊小槿脆生生道:“我想吃韓包子和擔擔麵。”
“有!”老太太有些驚喜:“你們稍等啊,我這就去給你們做,面和餡都有現成的,不用等太久。”
說話間,這位老太太還忍不住的朝任小粟打量,眼神中還有一種審視的姿態,硬是把任小粟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店裡明顯已經沒有蒸好的包子了,老太太竟是現場包好放籠屜上去蒸,而楊小槿也沒有跟老太太客氣什麼。
某一刻,任小粟覺得這位老太太真像是楊小槿的奶奶一樣。
“你們認識嗎?”任小粟問道。
“嗯,小時候我父母就經常帶我來這裡吃,”楊小槿說道:“我爺爺還在的時候有個規矩,楊氏晚餐只有清粥和鹹菜,而且不能吃的太多。爺爺說,無法管理好口腹之慾的人,沒資格掌管一個財團。”
“這麼嚴格?”任小粟愕然,自己還在想方設法找食物的時候,人家都已經開始節食了啊。
楊小槿微笑著說道:“確實很嚴格,我的叔叔姑姑們經常向爺爺抱怨這件事情,唯獨我父親不抱怨,而是偷偷帶著我和媽媽來外面吃小吃。這裡是我們最常來的地方,爸爸說,他還小的時候就有這家店了,那時候的林姐,現在已經成了林奶奶。”
“這家店開了幾十年嗎,好厲害,”任小粟說道。
結果裡面正在包包子的林奶奶笑道:“這有什麼厲害的。”
“當然很厲害,”任小粟認真說道:“張先生給我說過,一個人一輩子要是能做好一件事情,就已經算是了不起的人了,大多數人這輩子都做不到這一點的。”
林奶奶笑著對楊小槿說道:“這小夥子還挺會說話,他是這麼把你哄到手的嗎?”
林奶奶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來任小粟與楊小槿的關係。
楊小槿沒有反駁,只不過,任小粟發現對方的頭微微低了一些,似乎又開始思考事情了。
“在想什麼?”任小粟問道。
楊小槿忽然認真說道:“你不用喊她林奶奶,她比你年紀小。”
任小粟:“???”
你想了半天,就在想這個?!
廚房裡面的林奶奶笑了起來:“小槿你說什麼呢,我都七老八十了,他怎麼可能年紀比我大?難不成他一百歲了?”
楊小槿認認真真糾正道:“說少了。”
廚房裡面林奶奶開心的笑了起來:“本來還挺累了,結果你一來,我就像所有的煩惱都沒了似的。”
任小粟當時就迷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位鴨舌帽女孩果然很在意年紀嗎。
熱氣騰騰的包子很快被端到了桌子上,楊小槿一邊吃一邊問林奶奶道:“您最近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林奶奶笑道:“原本打仗的時候街坊鄰居都還挺擔心的,都說大家要準備逃難去了,西北統一後就有人說要逃到西北去。結果慶氏來了以後,壁壘裡治安要比以前還好,收的稅也低了呢。”
“那就好,”楊小槿點頭道。
這時,林奶奶欲言又止道:“不過,你們楊氏……小槿你……”
楊小槿笑起來:“林奶奶不用擔心我,我姑姑也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林奶奶說道。
任小粟他們吃飯的時候,林奶奶就在旁邊碎碎念著,鄰居的煤球整天不好好擺放,老是弄的一地煤灰。
不過鄰居人很好,有時候會幫她搬東西,買了臨街的牛肉餅也會給她帶點。
她老了,牙已經咬不動牛肉餅了。
聽著這些碎碎念,任小粟彷彿被人一下子從之前緊張的巫師之戰裡面,拉回到溫暖的生活裡。
從包子店出來,任小粟好奇:“林奶奶的家人呢?”
“她兒子在楊氏與李氏的戰爭中陣亡了,兒媳婦帶著孩子跟了別人,”楊小槿說道。
任小粟回頭看向包子鋪裡,林奶奶正在吃力的把椅子全都擺整齊。
戰爭對人們的傷害,絕不只是戰爭過程中生命的流逝。
它會一種傷疤的形式落在人們心裡,然後給整整一代人的家庭帶來長達數十年的陣痛。
“我們現在去哪?”任小粟問道。
“去找個住處吧,”楊小槿說道:“明天帶你好好逛一下88號壁壘。”
任小粟想了想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事情。”
楊小槿平靜說道:“你先陪我幾天再說。”
任小粟愣了一下,心中被複雜的情緒交織著,而楊小槿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鴨舌帽下的嘴角微微上翹。
……
6000字,感謝羞澀的演員又打賞本書百萬起點幣,老闆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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