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靠在車窗上納悶:“你見我跑什麼?”
燃燒騎士內心無語,心說這特麼還不跑就是傻子啊!
只見他一言不發,雙腿使勁夾著馬腹,手中的鞭子則狠狠的抽在了戰馬的屁股上。
然而不管戰馬多麼努力,都始終沒法擺脫身邊的鋼鐵猛獸。
任小粟在車頭裡奇怪道:“我怎麼感覺你認識我啊……你背上背的什麼東西?”
燃燒騎士還是不說話。
任小粟嘆息:“還是我自己取了看吧。”
說完任小粟驟然驅散了蒸汽列車,整個人朝著對方撲去,凌空便一手刀擊打在對方脖頸上,將對方打暈了過去。
他徑直的取下騎士背後的皮筒,開啟一看,任小粟赫然發現這皮筒裡竟是卷著一張自己的畫像!
沒有小梅,沒有小錢,沒有陳靜姝,沒有安安,只有自己。
任小粟皺起眉頭來:“這從中土過來的人,看樣子是一位老熟人啊!”
在此之前,雖然溫斯頓城出了很多事情,但所有人最多就是懷疑小梅而已,壓根就沒人懷疑過他。
而現在,他雖然不知道燃燒騎士揹著畫像是要去哪,但這皮筒裡只有他一人的畫像就足以說明:有人知道他任小粟才是始作俑者。
誰能這麼快推斷出來呢,必然是知道蒸汽列車、暗影之門的人,也就是中土來客。
那麼又有誰能直接憑著記憶就畫出他的模樣來呢,一定是個親眼見過他,並且對他非常關注的人。
任小粟在中原雖然搞了很多事情,但是行動時從未留下過太多影像資料。
“這就更得回去了啊,”任小粟樂呵呵笑了起來,他倒要看看誰膽子這麼大,知道他在巫師國度後竟然不第一時間離開……
還特麼給巫師國度的人畫了自己的模樣!
可這畫像是要送去哪裡呢,任小粟看向北方:“那邊是都鐸家族?挺損啊,想讓都鐸家族來找我麻煩,然後讓我幫忙解決都鐸家族?”
任小粟不懂什麼軍事策略,但琢磨敵人的陰謀詭計時,基本上一猜一個準。
他將畫像收進了宮殿之中:“畫工還挺不錯的,有空找人上個色送給小槿當禮物,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
溫斯頓城中舞會還在進行,那些伯克利家族的巫師在溫斯頓家族另一處莊園裡觥籌交錯,為了迎接王聞燕,伯克利家甚至還邀請了許多城內名媛,讓舞會看起來分外多彩。
伯克利家主舉著香檳杯對王聞燕說道:“傳遞情報的人已經出發了,屆時我會利用隱藏多年的雙面間諜傳遞訊息,讓都鐸家族深刻的記住任小粟這個名字,還有他的模樣。”
王聞燕笑著回應:“家主為這場戰爭準備的前期工作,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充足一些,那我這邊便靜候佳音了,下一批武器將在十日之後抵達,家主你也知道,我們送武器過來非常的辛苦,還得小心翼翼的躲避著178要塞的偵查。”
“為了友誼,”伯克利家主微笑著淺啜了一口金色的香檳,杯中的氣泡不停浮起,看起來異常美麗。
王聞燕將香檳一飲而盡,然後突然問道:“不知家主面對諾曼家族與都鐸家族有幾成勝算?”
“之前只有六成,如今有了新的朋友,那就有了八成,”伯克利家主穿著一身得體的燕尾服,人到中年後臉上出現了一些皺紋,而這些皺紋卻讓他更加富有男人的成熟魅力。
尤其是在他帶上胸有成竹的笑容時。
王聞燕好奇道:“米歇爾閣下,諾曼家族與都鐸家族可不好對付,據我所知,那兩位家主手持黑色真視之眼,並且還掌握著威力最大的巫術。”
伯克利家主似乎並不打算跟王聞燕討論這個話題,有些決定戰爭勝負的事情,還是藏在心裡比較妥當。
宴會廳裡新的舞曲響起,他笑著招來幾位名媛岔開話題:“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年輕人便是我們伯克利家族的新朋友,你們難道不打算邀請他共舞一曲嗎?一步之遙這樣的好曲子,可千萬不能錯過啊。”
說完,伯克利家主又轉向王聞燕笑道:“這可都是我們溫斯頓城的好姑娘,遠方的朋友,你要珍惜這美好的時光。”
然而話音剛落,伯克利家主忽然看到王聞燕表情僵硬的看著自己身後。
剎那間,伯克利家主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戰鬥意識極強,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閃身側移,同時手掌伸向腰帶去拿自己的真視之眼。
可現在做什麼都晚了。
“臥槽,”伯克利家主只感覺自己腰間有巨力襲來,然後便被人一腳踹出了三米遠。
宴會廳鋪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伯克利家主落地後還始終無法止住身形,繼續躺在地上滑行。
這一瞬間,伯克利家主竟是連摸出真視之眼的機會都沒有。
不管他平日裡多麼勤於鍛鍊,這一刻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毫無抵抗能力。
一個法師被近身,就是如此的悲催,連羅素這種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都無法倖免,就更別提一個區區伯克利家主了。
說起實力來,都鐸家主、諾曼家主、伯克利家主,其實都還跟羅素有著一定的差距啊。
就在這滑行中,伯克利家主倉促之間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少年,正一刀揮向王聞燕!
那無匹的氣勢宛如一刀便要劈出個天崩地裂一樣,伯克利家主發誓,他這輩子從沒見過如此聲勢駭人的一刀。
倒不是說這一刀速度有多快,威力有多大。
而是任小粟穿著楊小槿給他定製的合身西裝混進來,然後一刀劈出去的時候動作太大,硬是給自己西裝撐的爆裂開來……
這動靜看起來實在太有視覺衝擊力了啊!
不過可惜的是,王聞燕要比伯克利家主機敏多了,刀鋒還沒抵達,他便已經化作黑煙向後飛去,落在了十多米遠的地方。
宴會廳裡爆發出名媛們的尖叫聲,有人趕忙過去扶起了伯克利家主,其他人則立刻拿出腰間攜帶的真視之眼準備對任小粟進行攻擊。
例如這種晚宴,一般巫師甚至都不會攜帶真視之眼來,畢竟禮服都是貼身的,真視之眼也沒地方放,基本都是由宴會廳外面的親隨進行保管,他們也不擔心親隨能偷走石頭。
但伯克利家族略有不同,他們崇尚武風,伯克利家主也是硬性要求所有巫師必須把真視之眼當做騎士的佩劍一樣隨身攜帶。
可還沒等他們念出咒語來,房頂的吊燈上便有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身影墜落下來,身手果決的逐個打暈所有巫師。
這倉促之間的戰鬥一瞬爆發,老許出手快到難以想象,以至於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念出咒語來!
沒人知道這倆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潛入進來的,也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只有王聞燕內心裡掀起巨大的驚天駭浪,之前他喝了大概有七八杯香檳,應該還有兩杯葡萄酒,所以有些微醺。
但是當他看到任小粟的模樣時,背後乍然透出一層的冷汗來,然後直接醒酒了!
對於王聞燕來說,這張臉就有著醒酒的功效!
不是說任小粟已經離開溫斯頓城了嗎,這怎麼突然又拐回來了啊!
“你怎麼又回來了,”王聞燕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說道。
“驚不驚喜?”任小粟笑眯眯的問道:“聽說老朋友也來了巫師國度,我當然要來見見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啊,王潤呢,他沒來嘛?”
王聞燕說道:“就我一個。”
“來這幹嘛呢?”任小粟笑著問道:“王氏有什麼新的計劃?路過我178要塞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啊?”
此時,旁邊的老許已經結束了戰鬥,整個宴會廳裡除了伯克利家主以外,竟是連一個能站起來的巫師都沒有,全躺地上了。
其實任小粟還挺喜歡巫師國度的,來這裡以後,人人動手之前都會多一個掏真視之眼的動作,就像中土士兵掏手槍一樣,掏的還比中土那邊慢。
所以,好多巫師連真視之眼都拿不出來,就被老許打暈了。
中土那邊,大部分士兵都訓練過快速拔槍這種動作,任小粟估摸著今天自己鬧過以後,巫師國度在抗壓訓練之後,還要重新掀起練習快速掏石頭的風潮。
宴會廳裡,那些名媛們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伯克利家主已經取出了真視之眼想要吟唱咒語,這才剛唸到一半的時候,老許便已經一拳捶在對方的胸口上,打斷了對方的施法。
伯克利家主一邊後退一邊咬牙想要再次念出咒語,結果又被老許追上來捶在了胸口上。
伯克利家主都快吐血了,整個人又急又氣,可他不管如何努力,每次當他想要吟唱施法的時候都會被老許打斷。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躺在地上的巫師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悄無聲息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剛剛他確實被打暈了,但似乎是老許擊打的部位出現了偏差,所以他醒來的很快。
巫師並沒有急於起身,經歷過戰鬥訓練的他摸向腰帶,將裡面的真視之眼悄悄握在了掌中。
他看向家主與那白色面具的方向,等一個雙方停頓的時機快速念起地縛之術的咒語來,想要以此給自家家主解圍。
伯克利家主早就用餘光發現了這一點,他心中欣慰,自己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家族子弟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確實要比其他巫師家族的子弟強多了。
換成其他家族的巫師子弟,恐怕甦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大喊大叫、倉皇亂跑吧,哪裡能像這位家族之中的年輕人一樣沉著冷靜?
伯克利家主在這一剎那甚至都想好了,自己以後要好好提拔這個年輕人,對了,這年輕人是誰來著?
伯克利家主有些不確定這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別人的兒子,畢竟兒子有點太多了,這年輕人也是家族之中的邊緣人物,並不是熟悉面孔。
管不了那麼多了,待到地縛之術生效的時候,伯克利家主便要展開反擊。
正想著呢,那地縛之術剛剛纏繞到老許身上,就斷了……
而任小粟這邊也是一愣:剛剛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還沒用力就消失了?算了不管了,繼續捶伯克利家主。
此時此刻伯克利家主都已經有點傻了,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對面到底是什麼怪物,怎麼就能這麼快?!力量這麼大?
他終於明白王聞燕為何說,這178要塞的少帥才是最終的敵人。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王聞燕說,只要諾曼家族和都鐸家族通緝此人,那這兩家就要有大難了。
被這種人莫名其妙的近身,就是所有巫師的災難。
不管你修習過多少巫術,冥想過多少次,只要你念不出咒語,那你就是普通步兵而已,沒有什麼區別。
伯克利家主心中暗恨,今晚來舞會的巫師不過十分之一,若是多來點其實也不至於就這麼任人拿捏了。
只是,對方既然有隨手取自己性命的能力,為什麼不直接殺了自己呢?
這樣說雖然有些屈辱,但伯克利家主很確定的是,對方現在確實有殺自己的能力,只是不想殺而已。
伯克利家主也是個有血性的人,他自知吟唱咒語已是做夢後,便乾脆將金色真視之眼扔給了任小粟,然後怒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羞辱於我?!”
果然,只有丟棄了真視之眼,任小粟才給了他一次完整說話的機會。
結果,那真視之眼划著拋物線飛到了任小粟的手裡,任小粟則又把真視之眼給扔回了伯克利家主手中:“老老實實在旁邊站著,你只管好好跟諾曼、都鐸打仗就行了!”
伯克利家主愣了一下,自己掌控頂級巫師家族這麼多年,還特麼是頭一次被人當成工具來使用。
合著對方不殺自己,就是為了留下伯克利家族來對付諾曼和都鐸?!
伯克利家主還想說點什麼,可任小粟已經不再理他,而是轉頭對王聞燕說道:“王氏要對西北動手了是嗎,所以才會這麼急於讓巫師國度統一,這樣巫師國度才有餘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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