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刀!而且位置非常精確,這次的擊打阻隔了動脈的血流,可以造成腦供血暫時不足,只是葉清雅出手的力度還是不夠,只造成小周有些頭暈,並沒能將他擊倒在地。
小周有些懵了,葉清雅的身法也太快了,怎麼突然就繞到自己身後了,不能將後背繼續暴露給對手,他向前一個箭步,逃脫到安全距離,然後迅速轉過身來。
許純良暗歎可惜,本來可以一招就制服對手,分出勝負,可惜葉清雅出手的力度不夠。
葉老和葉昌源對望了一眼,爺倆都看出點門道了,雖然小周禮讓在先,可葉清雅的步法也夠快的,出手又快又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將她和過去那個文弱的女孩聯絡起來。
葉昌源心中暗歎,名師出高徒,這兩個小時閨女還真從許純良那裡學到了一些東西。
葉老道:“小周,打起精神,你別放水啊!”
小周衝向葉清雅,他可不敢觸碰葉清雅的敏感部位,目的是想抓住葉清雅的手臂,將她放倒在地就完事。
葉清雅剛才偷襲得手之後並沒有乘勝追擊,看著小周氣勢洶洶衝了上來,做出的反應稍微慢了一些,右手已經被小周給抓住了。
許純良大喊道:“下蹲!”
葉清雅身體下蹲,同時向左前方轉身,背向小周,被抓住的右手貼在肩前,小周的順勢手臂落在她的肩上,葉清雅右手向下一抽,輕鬆從小周的控制中擺脫,利用肘部向下一抽的慣性,以右肘的肘尖撞擊小周的心口。
小周咦了一聲,葉清雅的表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還是過去那個弱不禁風的女畫家嗎?他不得不選擇放開葉清雅,向後退了兩步,方才躲過葉清雅的反擊。
許純良向葉清雅使了個眼色,葉清雅馬上明白了,如果偷襲不成,就利用步法逃脫,儘量避免和小周正面戰鬥。許純良就算再有能耐,也很難在短短兩個小時內就幫助葉清雅以絕對的實力戰勝小周,當然也不是絕對,如果用以陽道陰的方法幫她增強內力,倒是可以速成。
這個想法在許純良的腦海中稍閃即逝,他沒敢提,擔心乾姐姐會看低他的人品。
小周意識到葉清雅在拖延時間,馬上主動向她靠近,可剛一靠近,葉清雅就以精妙的步法繞開。許純良將靈蛇八步簡化為三步,但是這三步已經足以躲避厲害的對手。
眼前形成了一個逃一個追的局面,葉老有些看不下去了:“清雅,你不可以逃啊,乾脆認輸算了。”
葉昌源道:“爸,我可不認同,這是戰術不是逃,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打,明知力量懸殊當然不可以正面相搏。”
葉老狠狠瞪了葉昌源一眼,他今晚到底是哪一頭的?
葉昌源訕訕笑了笑,看到女兒能和訓練有素的警衛員周旋到現在,已經感到非常驚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周明顯有些著急了,無論他怎麼努力,總是夠不到葉清雅的衣角,葉清雅的步伐太古怪了,明明看到她就在眼前,衝過去,馬上就轉換了位置。
許純良道:“還有一分鐘!”
小周有些鬱悶地看了一眼這個場外指導,不看還好,目光和許純良相遇突然腦海中一片空白,小周呆在那裡,一時間忘了自己在幹什麼。
許純良朝葉清雅做了個手勢,葉清雅馬上會意,抓住機會,來到小周面前,小周竟然全無覺察,被葉清雅接連兩下擊中了神府穴,神府穴,神,與鬼相對,指天部之氣。府,府宅。神府名意指任脈的天部之氣在此聚集。
神府穴位於臍上七寸,劍突下半寸。醫學上按摩此穴可消除疲勞、治療暈車、暈船、也可以緩解焦躁。是人任脈要穴。
重擊此穴可令身體陷入軟麻狀態,在一段時間喪失戰鬥力,所以這個穴道也被武林中人稱之為軟麻穴。
許純良雖然沒有親自下場,但是他還是動用了一些手段,既然想贏就要贏得明明白白,利用攝魂術讓小周短暫地喪失了意識,葉清雅剛好抓住機會擊中了他的神府穴,為什麼要連擊兩下,是擔心一下打不準,第二下等於雙重保險。
小周軟綿綿摔倒在地上,這會兒意識清醒過來,他實在是鬧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打敗了。
葉清雅雖然點中了他的神府穴,但是還沒學會解穴,畢竟兩小時速成班不可能學太多的東西。
許純良過去幫助小周解開了穴道,小周滿臉通紅地從地上爬起來,耷拉著腦袋,向葉老深深一躬:“讓首長失望了。”
葉老道:“都說過讓你別放水嘛。”
這就是葉老的高明之處,雖然是警衛員也需要體諒人家的感受,小周的水平他也知道,相當優秀的警衛人員,正常情況下孫女是不可能打過人家的,不過許純良這小子慣於創造奇蹟,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讓一個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居然擊敗了一個訓練有素的警衛員。
雖然小周敗了,可葉老心中是非常欣慰的,也就是說孫女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女孩子還是要掌握一些防身的能力,雖然是和平年代,並不代表沒有壞人。
小周離開之後,葉清雅道:“爺爺,您自己說過的話別忘了。”
葉老道:“我才懶得管伱,你們幾個串通起來糊弄我。”
葉昌源道:“這我可得說句公道話,我覺得清雅是戰術選擇正確,打了小週一個出其不意,最後那一擊是點穴吧?”
葉清雅有些興奮地點了點頭:“是點穴,純良教給我的。”
葉老道:“兩個小時能教成這個樣子也算不容易了。”
許純良道:“主要是清雅姐是個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
葉老哈哈大笑:“我可不信,學武可沒有捷徑,我雖然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可我總覺得你小子從中動了手腳。”
許純良道:“爺爺,您可冤枉我了。”他看到時間不早,告辭離去。
葉清雅要送他,許純良知道葉老擔心,讓她不用送,自己走就行。
葉老回到房間,葉昌源也跟了進來。
葉老道:“我可不是要把清雅關起來,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感到有些不安,你們都要小心一些。”
葉昌源道:“我已經警告過喬如龍了,讓他以後不要再給清雅添麻煩。”
葉老嘆了口氣:“這件事估計也怪不得他,我想了想,可能真不是針對清雅,有人想透過這種手段向喬家施壓,並不是要針對我們葉家。”
葉昌源道:“爸,您就不要為這種事情操心了,我有能力處理好。”
葉老道:“老喬這個人好強了一輩子,可惜命運對他有些殘忍。”
葉昌源道:“我現在想想,清雅和喬如龍離婚也是一件好事。”
葉老沒有說話,因為這件事喬葉兩家產生了很深的隔閡,他和喬老的深厚友誼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葉昌源道:“爸,有句話我不知當說還是不當說。”
葉老點了點頭,意思是你有話就說。
葉昌源道:“東州的事情明顯有人在故意放大影響,我聽說汪建明之所以能夠入主東州背後是……”
葉老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過了,就不一定非要查個水落石出,難得糊塗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葉昌源道:“東州的人事變動是針對我們的。”
葉老淡然笑道:“別想這麼多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政治本來就是一門平衡的藝術,你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損失,昌泉去了霓虹,不管人家怎麼做,咱們只要做好本分,任他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
葉昌源道:“汪正道不久前曾經找過我。”
葉老道:“他病好了?”
葉昌源點了點頭道:“突然就好了,聽說是一位韓醫治好了他。”
葉老道:“倒是有許多年沒見過他了,這個小子太聰明。”
葉昌源從父親的這句話中聽出父親對汪正道並不喜歡,趕緊道:“我會跟他保持距離。”
葉老感慨道:“不知不覺就是大半輩子了,我們三個認識了這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的槍林彈雨,經受過那麼多的考驗,到老了,聚在一起卻難了。”
葉昌源抿了抿嘴:“人生就是如此,有人認識了一輩子,可你並不瞭解他。”
葉老看了兒子一眼:“別人家的事情咱們不摻和,可有人要是敢插一隻腳到咱們家來,我不管他是誰,照樣打斷他的腿。”
葉清雅洗完澡,內心的興奮仍然沒能徹底平復,說來奇怪,腦子裡想得並不是和警衛員搏鬥的場景,而是許純良貼身教學的回放,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有些臉紅心跳,這小子該不是在故意佔自己便宜吧。
葉清雅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敲門聲,外面傳來父親的聲音。
“清雅,睡了嗎?”
葉清雅整理好衣服,去開了門。
葉昌源端著一碗銀耳燕窩粥給她送了進來。
葉清雅道:“爸,這都幾點了,我睡前不吃東西的。”
葉昌源道:“今天體力消耗這麼大,補補,吃了,我讓保姆給你熬的,別屈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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