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五一節已經到來,人在京城的許純良感受到黃金週人潮湧動的氛圍,也意識到東州距離真正的旅遊熱點城市還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不過東州燒烤仍然掛在熱搜榜上,前往東州探店的遊客絡繹不絕。
範理達時不時地會將東州燒烤城的進展狀況發給許純良,燒烤城建設速度驚人,三號就能正式營業了,目前簽約入駐的商家已經超過了七十家,這還沒包括已經報名正在稽核資格的二百多家,商家這麼高的熱情都把文旅局給嚇著了。
許純良既然出來了,就懶得過問東州的事情,只有走出來看看,才能開闊眼界,看到京城的五一盛況,格局不知不覺就得到了提升,東州文旅就算發展一百年也趕不上京城,旅遊資源擺在那裡,玩不出太大的花樣。
旅遊主要講究兩大要素,一是自然資源,二是文化底蘊,就說燒烤這玩意兒,哪樣能靠得上?
許純良也沒有詆譭東州燒烤的意思,東州燒烤還是他透過三兩三給炒作起來的,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看好東州燒烤能夠長久持續地帶動東州文旅的發展,本來是想從東州燒烤入手,利用東州燒烤帶動其他的文旅事業,但是東州燒烤火起來之後,許多人難免忘記了初衷。
包括文旅局長傅國民都是如此,他現在一心想著將東州燒烤做大做強,將影響最大化。當然東州燒烤城的建立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意思,現在連耿文俊都看中了這塊政績,就是在他的授意下,東州燒烤城才選址在高新區。
隨著介入的人越來越多,東州燒烤的雪球自然越滾越大。許純良在和梅如雪探討過這件事之後,越發覺得自己現在抽身離開是明智之舉。
許純良和梅如雪都認為東州燒烤的熱度不會持續太久,現在大家只看到東州燒烤帶來的紅利,已經忘記,或者選擇性地忽略了這一現象有可能帶來的弊端,東州文旅只處於剛剛起步的階段,這座古老的城市還沒有做好爆紅的準備,還不知道如何去承接這波流量,當流量失去控制之時,很可能就是雪崩之日。
花逐月在五一返回了京城,她一下飛機就聯絡了許純良,得知許純良這幾天都住在酒店,花逐月趕緊發給了他一個地址。
姬步遙人間蒸發之前,就著手藍星集團大規模轉賣夜總會和酒吧,已經開始佈局酒店業,以五十億的價格接手了萬悅集團旗下的二十一家酒店。
因為地產行業不景氣萬悅集團也不得不拋售旗下大量資產,向輕資產道路轉型。
在當今的大環境下,房地產企業頻頻陷入債務危機,萬悅集團是其中轉舵比較早的一個,和他相比,大恆、華年之流就明顯缺乏前瞻性,轉型也明顯滯後,可以說這些企業陷入如今的困境也和集團領導的決策失誤有關。
花逐月發給許純良的這個地址距離他現在所住的酒店不遠。
許純良過去曾經從酒店門口路過,記得這裡上次還叫萬悅,現在已經更名為星辰,不過酒店除了更改門頭招牌之外,裡面並未進行重新裝修,畢竟萬悅在一年前才剛剛裝修過。
許純良來到酒店的九重宮餐廳,門口一位漢服美女笑著招呼道:“許先生來了,花總在裡面等您呢。”
許純良道:“你認識我?”
“見過許先生的照片。”
許純良跟著她進入餐廳,裡面裝修非常奢華,花逐月在儲秀宮裡面等著呢,她今天穿了一身旗袍,本來的好身材更顯得凸凹有致。
許純良道:“花姐,今兒這場面太大了,我走進來跟當皇帝似的。”
花逐月笑道:“就是要讓每一位光顧酒店的客人有做皇帝的感覺。”
許純良道:“那得給配上三宮六院才行。”
花逐月甜甜一笑:“想得美。”
“這麼點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滿足,還談什麼做皇帝。”
花逐月道:“我們星辰做的是正當生意,你要是想感受三宮六院左擁右抱,可來錯地方了。”
許純良哈哈大笑,在花逐月對面坐下,花逐月吩咐上菜。
花逐月親自幫許純良把酒倒上:“佳佳的事情謝謝你了。”
許純良道:“伱別謝我,她是我徒弟,教導她做人也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乾了這杯酒。
花逐月又幫他滿上。
許純良道:“她對上學這件事挺抗拒的,她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不如由著她的意思,多給她一些自由。”
花逐月秀眉微顰道:“搞了半天,你是來給她當說客的。”
許純良道:“讓她做不喜歡做的事情,整天都安排幾個保鏢跟著,換成誰也會不高興,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花逐月道:“她現在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不安排保鏢跟著她,可能她隨時都會出事。”
許純良道:“該來的始終都會來,你安排保鏢跟著她也不能確保她不出事,她不可能一輩子活在你們的庇護下吧?”
花逐月道:“所以我才會讓她去上學,只要她呆在校園裡應該是安全的。”
許純良道:“是姬步遙讓你這麼幹的?”
花逐月沉默了下去,端起面前的那杯酒一口飲盡,然後自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是我自己的意思,姬總委託我照顧他的女兒,我當然要忠人之事。”
許純良道:“其實姬佳佳就是個毛孩子,你如果覺得國內危險,那乾脆放她去國外讀書,在外面認識她的人少一些,相對也就自由一些。”
花逐月道:“她的病怎麼辦?你答應過要幫她治療的。”
許純良道:“想治好她的病絕非一天兩天的事情,我這不是已經收她為徒了。”
花逐月道:“我承認你說的都是實情,可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目前來說國內還相對安全一些,在她真正擁有自保能力之前,我不可能放手的。”
許純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媽。”
花逐月怒道:“放屁,我還是一黃花大閨女,哪來的孩子?”
許純良一臉疑惑地望著花逐月。
花逐月看到他的表情心中火更大了,這廝什麼意思?懷疑我的清白嗎?一雙灰藍色的眼眸瞪得滾圓,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意思?”
許純良趕緊端起面前的酒一口飲盡,給自己壓壓驚:“花姐,我就是有些驚奇,想不到你從事這個行業還能潔身自好?”
花逐月怒道:“你驚奇什麼?我從事哪個行業?我們藍星做的是正當生意,我是管理者也不是陪酒小姐。”
“得嘞,是我說錯話,你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花逐月強忍著沒端起面前的水杯潑他一臉:“呵呵,白蓮花,你可真瞧得起我。”
許純良知道她又誤會了,趕緊給她倒了一杯酒:“花姐,我是覺得像你這樣禍水級的美女,又不是養在深閨人未識,追你的男人不得排成長隊?相對來說,女人越美,面臨的風險係數就越高像你這樣年紀……”
花逐月再也忍不住了,抬腿照著許純良的小腿就踢了一腳:“你給我說清楚了我哪個年紀了?”
許純良道:“我今兒是越說越錯,我只是想表明一下,通常像你這樣的資深美女在感情方面都是很豐富的。”
花逐月道:“許純良,我明白你意思,你打心底就覺得我是個放蕩不自重的女人對不對?”
許純良道:“花姐,我沒那個意思。”
花逐月指著他的鼻子道:“我今兒肺都要氣炸了!”
許純良瞄了一眼她的胸部,感覺這會兒的確膨脹了不少,跟揣倆小氣球似的,真有些擔心旗袍會被撐裂了,轉念一想,真要是撐裂了,尷尬的是她,自己又沒什麼損失,還能見證一下是否真材實料。
花逐月道:“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
許純良道:“花姐,你穿這樣坐在我對面,我不看你看誰?我看你才是對你的尊重。”
花逐月道:“老孃又不是穿給你看的。”
許純良道:“花姐,您今兒這是無名火,我現在明白了。”
“明白什麼?”
“明白您還是個不通人性的黃花大閨女。”
花逐月的臉騰地紅了起來,自己剛剛說得理直氣壯,可怎麼這話經他的嘴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是啊,自己發什麼火?我有必要在他面前宣告這件事嗎?壞了,他一定覺察到了什麼?
許純良道:“所以啊,女人不能太強勢,你過於強勢男人就不敢靠近你,這些年被你嚇跑的優秀男人可不少吧?”
花逐月道:“你怕我嗎?”
許純良反問道:“你覺得呢?”
花逐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不是個好東西。”
許純良哈哈大笑起來。
花逐月向他飛了一個媚眼,也笑了起來,此時她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曖昧了,趕緊將話題拉回到原來的軌道:“說實話,佳佳讓我非常頭疼,我管她越多,她越是叛逆,我要是不管她又擔心她遇到危險。”
許純良道:“興許沒你想得那麼嚴重,你有沒有想過,別的孩子上學是為了出人頭地,是為了賺錢實現自我,佳佳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別人努力都無法得到的,她已經擁有了,要不這樣,你放她去東州吧,我給她找點事情幹。”
花逐月愕然道:“什麼?你給她找點事做?”
許純良道:“我打算讓她去長善醫院學習中醫,先從打雜做起,如果她能夠沉下心來學習,自然最好不過,如果她受不了學醫的艱苦,兩相比較說不定會覺得還是上學自在,主動要求迴歸校園,而且我還可以隨時觀察她的病情進展。”
花逐月還是有些猶豫。
許純良又道:“如果你還不放心,就安排幾名保鏢去長善醫院當保安,當然有個前提,一定不能被她發現。”
花逐月聽到這個提議,頓時美眸一亮,這倒是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她對姬佳佳已經是無計可施,還好姬佳佳願意聽許純良的話,放她去東州,給她一定的自由,或許能讓這個小妮子定下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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