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鄉市某縣,陰。
下午5點
“老七!傢伙準備好沒有?想著把上次那把砍刀拿來,我用著還挺順手!”鍾國龍嘴裡叼著一個菸屁股,用脖子夾著電話,通知兄弟們把繃帶自己都準備好,等下掛彩了,只要不是大問題,都自己解決”說完把一卷繃帶塞進褲兜。
“老大,那……那砍刀別拿了吧!太兇,萬一……”電話那頭譚小飛有些害怕。
鍾國龍惡狠狠地罵:“你他媽少廢話!今晚上和咱們挑的可是縣城第一大幫,黑七早就怕咱兄弟名頭蓋過他,這次能不下重手?咱們他媽的拿著燒火棍去不找死啊?”
“……那好吧!”
鍾國龍吐掉快燒到過濾嘴的菸頭,把電話放下,電話馬上又響了,不得不再次接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老四陳力華的聲音:“老大!老二、老五和老六都在我家了,老三說去買點藥。你什麼時候到?”
鍾國龍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我六點到,老七一會兒也到你家……你問問老二錢帶的夠不夠?別等真有傷的重的到時候抓瞎!”
那邊問了一下,說道:“二哥帶了一萬,今天他爸進貨,沒敢拿太多!”
“夠了!不夠再說!”鍾國龍放下電話,又看了看錶,有些激動。
今天晚上11點是他們和縣城裡最有實力的黑七幫決戰的時刻,在這個小縣城裡,他們這些“蠱惑仔”們最流行的決戰方式:在縣城大草坪武鬥,雙方帶齊人手,不計生死,最先趴下的那幫從此將沒有地位。
武鬥的目的?不為錢,也不為地盤,就為了一個縣城第一大幫的名號。
鍾國龍出生在80年代一個很典型的家庭裡,父親是縣看守所所長,母親是縣一中的教師。家裡條件中等,父親母親的職業決定了這個家庭的家教是十分嚴格的,對於家中獨子的鐘國龍,父親恨不得每天耳提面命,將自己在看守所的見聞全用做教育他的反面教材。
這是一個典型的教育失敗的例子:這種高壓式的家教,不但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使鍾國龍的性格變得十分得叛逆,各種禍事接連不斷地惹出來。脾氣火暴的父親一味地用武力來教訓他,結果起到了適得其反的作用,鍾國龍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母親倒是有獨到的方法,想盡辦法在他高中畢業以後,給他找了個計算機技校,鍾國龍這次居然沒有拒絕,可他天真的父母哪裡能想到:他沒有拒絕的原因,只是因為早就聽說這所技校裡混混多,美女多,有架打。
6點半
七個臭味相投的弟兄很快糾集到老四陳力華的家中:
鍾國龍,1.70左右,國字臉,體形因為長期的生活沒有規律,有些偏瘦,為人極講義氣,一言九鼎。因為他打起架來下手十分兇狠,大家又尊稱其為“狠哥”。
老蔣,老二,狗頭軍師,外號“江湖神侃”。
王雄,長的牛高馬大,和鍾國龍是同學,脾氣暴躁,打架非常勇猛,可以一敵數人,位列先鋒老三。
老四陳力華,和鍾國龍是從小穿一個開襠褲長大的兄弟。小夥子長的可算是一表人才,非常帥氣。自稱是英俊瀟灑.無敵帥哥。綽號“華仔”。父母都在外地,家裡就他自己住,成了他們的基地。
戴著一副墨鏡擺酷的是老五李兵,頭大四肢粗,意氣非凡,屬於能兩肋插刀的那種。
老六劉強,此人脾氣怪異,對人好的時候他心都可以給你,發起火來就如火山爆發。
老七譚小飛,性格偏弱,但家裡開五金加工店,提供武器得天獨厚。
就是這麼幾個活寶,構成了這個所謂組織的全部成員。
譚小飛從後背上拽下一個沉甸甸的牛仔揹包,開啟扔在桌子上,裡面有兩把砍刀,三個無縫鋼管,兩個鐵條。
幾人按照習慣拿了自己順手的武器,鍾國龍手裡抄著那把最長的砍刀,說道:“哥兒幾個,今天是決定咱們兄弟在縣城地位的大仗。那黑七可不是好惹的,今天晚上看咱們的了!繃帶和藥都帶著呢,傷了自己包,要是重了就進醫院,死了就他媽算壯烈了!”
“混就混最牛比的!幹!”王雄拿著一根鐵條,惡狠狠地喊。
鍾國龍很欣賞他的勇猛,衝頭上欣賞地給了他一巴掌,轉身問老蔣:“齊老四他們約好了沒有?”
老蔣點頭:“你放心吧!沒有問題!以前他們的事咱哥兒幾個沒少出頭,這回用他們了,他們還他媽敢不來?定了,他帶5個過來。”
陳力華也說:“王剛他們一共有9個人,我也跟他們打好招呼了!”
鍾國龍點點頭,從旁邊床底下拽出一箱子啤酒,分給每人一瓶,他用牙咬開瓶蓋,衝大家示意:“兄弟們!過了今天晚上,要麼咱就是縣城第一大幫,要麼就是縣城第一草雞!幹了!”
7個人舉起酒瓶,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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