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招攬一位英才,終究還是好的,但對李懷而言,招攬英才應該是順勢而為之,而不是強求。
“錢淼。”
一念至此,李懷便叫了面前姑娘的名字,正色道:“這件事,錢支也是整個態度嗎?”
錢淼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李懷頓時嘆了口氣,他道:“那你回去幫我帶個話,給錢支。”
“少主請將。”錢淼見李懷錶情嚴肅,就要收斂了情緒,恭敬說著。
“那個北方能人,聽著就非同一般,這等人物自然有其判斷,只是有一點,你讓錢支想明白,”李懷頓了頓,似是在組織語言,跟著就道,“那便是咱們就算是再是師出有名,但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讓人看著不能取勝,又或者根本沒有半點希望,那就算是再怎麼心念前朝的人,也不會委身過來找死!”
說著說著,他嘆息一句道:“有道是,打鐵還需自身硬,所以還是應該先專注於自身,然後才能吸引旁人來投,若是自身實力不濟,反倒是為了讓旁人來加盟,而不惜作踐自己、降低底線,毫無原則的去迎合,甚至不切實際的去迎合,為此要耗費、透支自身的人力、精力、財力,行舔狗之事,那便是得了其人,也失了主動,更不可持久也!”
錢淼一愣,然後心悅誠服的拱手說道:“少主說的是,我定會講這些話都轉達過去的。”說完了這些,她卻又忍不住問道,“只是不知道,作為舔狗之事,是什麼意思?”
“這……”李懷頓了頓,那畢竟是說順口了,直接就給吐出來了,現在要解釋起來,著實是不容易,索性就擺擺手,“你且回去傳話,想來錢支是能明白的。”
“明白了。”錢淼點點頭,但又問了一句,“那三國話本的後續。”
“後續暫時沒有,我還要看一看目前十回目所造成的影響,再思量後續的發展。”
交代了這一句後,正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錢淼也不囉嗦,一轉身,便身姿靈活的離去。
等錢淼人一走,李懷整理了一下衣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起身開門。
司徒允在門外拱手道:“方才董君過來通報,說是有話要與您說。”
“他有話要和我說,何必讓你傳話?”李懷有些疑惑,“我離他又不遠,他自己過來便是了。”
“董君說要準備一番,所以才讓我先來給您通報一聲,”司徒允不疾不徐的解釋起來,“他說是要有好東西給您看。”
“好東西?”李懷還真有些好奇了,“不知道是什麼。”然後他對司徒允道,“正好我這邊煮好了茶,一起來喝一杯?”
司徒允滿臉歉意的道:“少君好意,我是知道的,只是劉少君那邊有事尋我,不得不去。”
“劉穩找你?”李懷心中一動,“可是有什麼事要你轉告老師?”
司徒允則道:“還未見到劉少君,是以不知緣由。”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你且去吧,若是有什麼需要我相助、出面的,直接回來告訴我便是。”
“告辭。”司徒允拱拱手便就離去。
李懷轉身坐下,思量起來,回憶著這幾日接觸的資訊,他越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甚至於,他都覺得,自己這兩天遇到的事,暗中或多或少都有著某種聯絡。
“荊州之主邀請了北方之人過來,順帶著連錢支的反叛組織都聯絡到了同志,由此又引出了那北方能人,更重要的是,那個九山真人是中原諸侯的座上賓,我在這個時候因為一個冒牌貨,就拿出三國這個大殺器出來,摻和進去,會不會有欠考慮了?”
現在回憶起來,李懷難免有些患得患失,但他轉念一想,自己之前被人冒名頂替,如果在來一次機會,讓他選擇是不是打臉……
“那我肯定還是要這麼選擇啊!更何況,這裡面若隱藏著某種暗線,那毫無疑問,這個冒名頂替的傢伙說不定也是其中一環,將其徹底破壞,不見得就是壞事嘛!”
這麼一想,他頓時釋然起來,隨後便想著,那董回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看嗎?正好等他來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說不定還能有什麼啟發也說不定。
所以他很快又重新鎮定下來,自斟自飲起來,等待董回上門,心裡還想著,對方是要準備什麼。
不過,他這一等,一直到了晚上,才見到姍姍來遲的董回。
“著實是有些對不住了,”董回見著李懷,便抱拳致歉,“要弄道那東西,著實是費了點功夫,以至於直到現在,才來拜訪。”
“無妨。”李懷摸了摸肚子,他中間可是被餓的嗷嗷叫,但總覺得萬一吃了,董回正好上門,豈不是錯過了?所以一直忍著,結果就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局面,一直到了現在,居然是滴米未進,光喝茶了,但現在總不好表現出來,“只是不到,董兄要與我看什麼?”
“這可是個好東西,一般人根本是搞不到,我也是和那幾個進入了州牧府的人關係不錯,才從他們那邊得到了訊息,本以為能討要過來,結果是耗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討要了殘篇。”董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感慨了一番。
“哦?到底是什麼?”見對方這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李懷還真被吊起了胃口。
“皇甫兄,且看!”董回從懷中摸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紙,遞了過去。
李懷搭眼一看,不由皺起眉來,他故事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的字,卻也注意到了幾團墨跡,更重要是,因為褶皺,很多字都變形了,而且從入眼的幾個字來看,顯然是寫的匆匆忙忙。
“這是什麼?”
“你別覺得這東西不體面,想要拿到可還不容易,”董回微微一笑,“我可是知道的,你得了邀請,能參加春日大會!”
李懷並不隱瞞,點頭稱是。
董回挑了挑眉毛,道:“這可是荊州每年的大事,是孤立農桑的慶典,從前年開始,還加入了勸學之事,因此會有論道,這荊襄計程車人多有參加,今年更是邀請了很多人物,要大搞一場,而我手上這東西,就能保你在這春日會上,脫穎而出,名震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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