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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四章 永寧侯到了!(1/2)

作者:林悅南兮
 晉陽長公主府,閣樓之上——

冬日午後靜謐的日光,透過窗靈上的玻璃照耀在室內,恍若為一對璧人披上了一層金色紗衣,而麗人光潔如玉的額頭以及漸漸雍美、豐麗的玉容,更好似蒙上一層聖潔和母性的光輝。

賈珩與晉陽長公主依偎著說話,不覺時間飛快。

見著麗人抿唇,賈珩起得身來,從小几上提起一個茶壺斟了兩杯茶,遞將過去。

晉陽長公主接過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茶,柳葉細眉之下,鳳眸瑩瑩地看向那少年,嗔怪道:“你在南邊兒一個又一個,你家裡那位也該有著孩子了。”

仔細想想那秦氏也有些……可憐,自家夫君在外間孩子都有了三個,自己懵然不知不說,膝下還無子嗣傍身,這正妻不當也罷。

賈珩輕聲說道:“我回家裡時候,可能也就這一二月了罷。”

不採取任何措施,兩個年輕人,身子又沒有什麼毛病,有孩子是必然現象。

晉陽長公主柔聲說道:“膝下總是沒有孩子,也不是法子,將來可有的爭執呢,就那個甄晴,她不是往你府裡送了兩個妹妹,你等著吧,將來爭端不少。”

那個秦氏沒有孩子,一個女人沒有孩子傍身,將來的處境可想而知。

賈珩神色不自然,說道:“咱們先不說這個了。”

晉陽長公主柳葉細眉之下,溫婉鳳眸見著一絲好笑,說道:“怎麼不說這個了?你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賈珩攬過麗人的香肩,低聲說道:“我回京時候……她也就這一兩個月了。”

他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和晉陽談論可卿,總有些怪怪的,他在神京時候,與可卿的相處日子只多不少,如一日三餐般,誰還會把每天一日三餐吃了什麼大書特書?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那也好,那甄家的事兒,將來你是準備怎麼處置?”

賈珩沉吟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甄晴那邊兒我會盯著一些。”

現在晉陽儼然以正宮自居,開始給他出謀劃策。

其實與甄晴的第一階段博弈,以他的全勝而告終,但第二階段博弈剛剛開始,等磨盤有了孩子以後,正如晉陽所言,會更加複雜。

晉陽長公主想了想,瑩潤美眸中帶著幾許關切之色,柔聲說道:“你在江南還是要小心再小心才是,儘量少一些來往才是,縱然來往也不要單獨待得時間長了,引人懷疑。”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這邊兒倒是沒什麼,但她們兩個正在孕中,有時候也沒有法子,不過我會注意的。”

他倒是想著來往少一些,但甄晴肯定心態爆炸,他只能尋正事來作為藉口。

“你心頭有數就好。”晉陽長公主輕聲說道。

兩人說著話,憐雪提著一個食盒,進得閣樓,柔聲道:“公主殿下,銀耳蓮子羹好了。”

說著,端上一個碗碟,遞送過來。

賈珩接過一個玉碗,拿起湯匙輕輕攪動著銀耳蓮子羹,在圈圈漣漪中熱氣散開,目光溫煦地看向麗人,說道:“晉陽,你也吃點兒吧。”

晉陽長公主膩哼一聲,道:“本宮自己來就好了,等本宮老的動不了,你再餵食不遲,嗯,那個時候你說不得又嫌棄本宮不好看,去尋哪個小姑娘去了。”

賈珩遞過去,面色微微一頓,柔聲道:“瞧你說的,哪個小姑娘有你生的好。”

晉陽長公主端起玉碗,拿起湯匙,小口食用著,美眸不時凝睇而望,看向對面的少年,心頭湧起一股溫馨和安寧。

哪怕只是他陪在身邊兒,讓她看著他,就已然心滿意足了。

待晉陽長公主吃罷飯,賈珩接過玉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問道:“你過年不回去,宮裡太后那邊兒會不會催著你回去過年?”

晉陽長公主拿著手帕擦了擦嘴,柔聲道:“沒什麼,以往年年過年都陪著她老人家,現在偶爾一次不回去都沒什麼,本宮先前打發了憐雪送過去一些物件還有金陵的特產送過去了。”

賈珩想了想,道:“我在這兒要不要買點兒禮物遞送過去?”

晉陽長公主瞥了一眼少年,羞嗔道:“你買什麼禮物?”

賈珩笑了笑,說道:“我還沒想好,晉陽你覺得送什麼才好?”

“太后這些年信佛,不過什麼金銀玉器,就別送了。”晉陽長公主想了想,柔聲說道:“母后這些年一直想求一卷雞鳴寺的高僧大德抄寫的《般若經》,本宮前不久去雞鳴寺敬獻三千兩香油錢,玄明大師已經答應為母后抄寫一卷,你拿著送過去吧。”

賈珩:“……”

“那是你送的,我再想別的禮物吧。”賈珩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輕聲說著,忽而問道:“你怎麼想著去雞鳴寺了?”

晉陽長公主嗔白了一眼賈珩,柔聲道:“這不是有孩子了嗎,想要去求個心安,求一個法器,將來給孩子帶著。”

說著,起得身來,從枕頭下取出一個做工細膩的檀木麝香手串兒,遞了過去,道:“誦經開光過的。”

賈珩拿著手串,輕聲道:“這個手串品相不錯,不過給小孩兒戴,會不會不太好?”

晉陽長公主道:“那等他週歲的時候戴。”

賈珩道:“我是說,小孩子接觸這些佛道禪機的東西,別是耳濡目染,移了性情,將來再想著出家就不好了。”

晉陽也是頭一次當母親,這些事情不是太懂。

麗人聞言,倒是有些被嚇到,玉容現出一絲遲疑,連忙道:“那還是算了,本宮替他戴上就好了。”

賈珩笑了笑,看向那眉眼中現出一絲害怕的麗人,心頭也有些感慨。

晉陽以往何時現出這般惶懼的神色,那怕只是一閃而逝?

只能說,親生的就是親生的。

晉陽長公主明麗玉容上現出笑意,問道:“對了,孩子取什麼名字,你想好了沒有?”

賈珩笑了笑,道:“我還沒想好呢,等確定了男女再起吧。”

晉陽長公主橫了少年一眼,道:“那時候就晚了,你這幾個月趕緊想想,男孩兒叫什麼,女孩兒叫什麼都想想。”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攬過麗人的香肩。

而午後溫馨而靜謐的時光,就在兩人低聲細語的依偎相處中漸漸流逝。

……

……

翌日上午

金陵城中開始流傳著謠言,國子監內的監生在金陵城的酒樓中聚集飲酒,群情激憤,向著寧國府所在的寧榮街匯聚,打算向著寧國府的賈珩討要說法。

這一切變故,自然為密切盯著國子監的錦衣府探事察知,一邊派出大量錦衣緹騎,在寧榮街外列成警戒隊伍,一邊兒以快馬前往晉陽長公主府報信。

賈珩這正在與晉陽長公主下著五子棋,聞聽女官來報,將棋子放在木盒中,道:“我去寧榮街看看。”

晉陽長公主目光帶著幾許關切,柔聲道:“路上小心。”

賈珩點了點頭,然後出了閣樓,看向那錦衣府衛,問道:“你已經通知李府了嗎?”

“回都督,李百戶已經派人通知了。”那錦衣校尉拱手道。

賈珩吩咐道:“不得讓他們接近寧國府前,錦衣緹騎維持秩序,控制人流,不得出現亂子。”

而此刻就在寧榮街的街口,南京國子監的數百監生摩肩接踵,聚成一團,在幾個青年書生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向著寧榮街而去,與錦衣府的校尉和將校對峙。

著飛魚服、懸繡春刀的錦衣府衛,神色凜冽,目光冰冷,舉著連鞘的繡春刀,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還真的唬住了一眾士子。

而就在這時,幾個出身江南省太平府計程車子,簇擁著一個高高瘦瘦,麵皮白淨的青年,近得人流之前。

青年名楊舟,迴轉身來,對著一眾國子監的監生,振臂疾呼道:“諸位同年,不要怕這些天子鷹犬,江南分省,化為北方,將來的科舉、錢糧是不是還要輸送幾百石給朝廷,必須讓永寧侯給個說法。”

“必須給個說法!”

“給個說法!”

“每年自江南輸送粟米至關中高達數百萬石,大漢南北諸省,尤以江南賦稅為重,而這次分割江南之地,分明是還要對我南人進行打壓!”楊舟高聲說道。

而隨著楊舟的出言扇動,在場士子紛紛舉臂響應。

街道盡頭的客棧二樓,包廂之中——

方曠一襲落拓青衫,負手而立,隔著窗扉眺望向聚集而來計程車子,對著一旁王過、阮寅等人說著,說道:“王兄,阮兄,你說這永寧侯出來不出來?”

阮寅冷聲道:“永寧侯為一介武夫,向來以天子爪牙自居,如今竟用錦衣府校尉為自家看門護院,行僭越大逆之舉,你看下面那些拿刀動槍的錦衣府衛,正在威嚇江南士子,簡直喪心病狂。”

“他可威嚇不了,這些監生都是將來的官員,背後都是兩江、東南等地的官宦子弟,而這些錦衣將校也是南京人氏。”王過眉頭微皺,目光幽晦莫名,輕聲道。

這和普通學生還不一樣,南京國子監的監生是官員預備役,代表著整個南方計程車林輿論,背後的同年、座師在整個江南之地,早已編織了一張關係大網。

杜鼎卻將眉頭微微皺起,心底不由湧起一股狐疑,問道:“子野,你說這錦衣府是不是早早派了府衛,在此嚴陣以待?”

而方曠一時未明其意,而就在這時,下方又起了新的變化,只見不遠處的街口處來了一頂四人抬的青呢小轎,轎身傾斜,簾子抬起。

從轎中走出一個氣度儼然,面容儒雅的中年官員。

正是前國子監祭酒方堯春。

王過臉上縈著一抹喜色,說道:“子野,世伯來了。”

方曠也沒有再去看杜鼎面上籠起的凝重之色,而是來到窗戶之前,循著王過所指方向,瞧見那落轎而下的方堯春。

只見方堯春在長隨的陪同下來到人群之前,本就形象極佳的面容上見著“師長”般的慈祥,高聲說道:“諸位同學,稍安勿躁,老夫方堯春,諸位同學為何在此聚集?”

因為方堯春曾為南京國子監祭酒,在國子監舉行的各種典禮和考試中早就為監生認識。

因為是前不久被處置,餘澤尚在,現在出來,自是讓原本吵吵鬧鬧計程車子停下了喧鬧之聲。

“祭酒來了。”其中一個監生高聲說道。

有一個麵皮黝黑計程車人,問道:“方祭酒,江南分省,朝廷對科舉是怎麼個說法?這朝廷主持的分省,是不是要打壓我們南方士人?”

七嘴八舌之聲在四周次第而起。

方堯春連忙道:“諸位同學之憂切心情,老夫可以理解,這次分省是朝廷念及多衙至江南一地,疊床架屋,政令多出,這才新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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