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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二章 賈政:這個孽畜,斷斷是不能留了(2/3)

作者:林悅南兮
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領人搜檢自己屋裡時,自覺屈辱備至,給王善保一個大嘴巴子。

當然今日之景雖然沒有搜檢贓物之辱,但興師動眾、不顧一切的模樣,也沒有給到黛玉一定的尊重。

紫娟臉色微變,伸手拉住一個挑簾向著裡廂而去的嬤嬤,急聲道:“沒有在裡廂,別往著姑娘閨房找了。”

賈母蒼老面容上滿是急切之色,拉著寶玉的手問道:“我的心肝兒,你摔哪兒去了,這找不到該如何是好?”

寶玉同樣六神無主,滿月臉盤之上淚痕猶在,帶著哭腔說道:“老祖宗,我也不知道。”

這時,薛姨媽勸道:“老太太,寶玉一氣之下摔的,不定跑哪個犄角旮旯,老太太,先別急,慢慢找,怎麼說也就在這個屋裡,不會長腿跑了。”

賈母聞言,心神定了幾分,吩咐道:“鴛鴦,讓人繼續找著。”

鴛鴦看了一眼黛玉方向,面上現出一抹為難之色,而這時嬤嬤和丫鬟們已經開始加大搜索力度。

而隨著時間過去,黛玉院落之中這般大的動靜,自也引得梨香院中的寶釵、探春、寶琴以及湘雲過來,李紈也聽到訊息,在丫鬟素雲、碧月的相陪下來到事發之地。

眾人見得黛玉屋裡兵荒馬亂的一幕,心頭多是大驚。

湘雲皺了皺眉,說道:“愛哥哥又氣著林妹妹了?”

丫鬟翠縷拉了下自家姑娘的胳膊,似在提醒著湘雲不要亂說。

寶琴則是頭一次見到這陣仗,柳葉秀眉顰起,水潤泛波的杏眸見著困惑,待瞧見黛玉,粉膩如白璧無瑕的臉蛋兒上密佈擔心之色,喚道:“你們看林姐姐。”

待眾人瞧見那身形嬌小柔美,悽然而坐的少女,肩頭抖動不停,手中正在拿著一米方素色梅花織繡的手帕掩著臉,分明正在低聲抽泣。

寶釵捏著手帕,快步上前,拉過黛玉的素手,聲音輕柔道:“妹妹。”

這會兒自不見往日顰兒之稱,只有擔憂。

抬眸見到來人,黛玉罥煙眉之下的粲星眸淚光點點,蓄積著的淚水決洪而出,喚道:“寶姐姐。”

帶著哭腔說著,黛玉一下子闖在寶釵懷裡。

兩人自金陵到神京,一路而來,雖然隱有暗中爭鋒之勢,但說來說去,畢竟是……一家人。

寶釵連忙伸手摟著少女的削肩,輕輕撫慰,目中見著憐惜,柔聲道:“寶兄弟他是個急性子,小孩脾氣,林妹妹別往心頭去著。”

在她看來,寶玉與他哥哥一樣,屬於渾人,不給他置氣就是了。

探春、湘雲、寶琴、李紈見狀,也來到黛玉跟前兒,眾人臉上多是見著幾許關切,紛紛過來勸慰著。

而在這時,找了許久,那塊兒通靈寶玉還是沒有找到。

琥珀說道:“老太太,這玉一時間還是找不到。”

賈母急聲說道:“找!繼續找,今個兒非要找出來才是。”

王夫人也在一旁附和說道:“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玉找出來。”

而就在這時,廊簷下似傳來鳳姐那帶著幾分嬌俏和豔媚的獨特聲音,道:“老祖宗,什麼東西還需要掘地三尺才能找著?”

說話之間,鳳姐領著平兒進得黛玉所在的廂房,柳梢眉下的丹鳳眼中見著疑惑,笑了笑道:“老祖宗,怎麼了這是?”

一見鳳姐,賈母手中的柺杖在地上砸了下,說道:“鳳丫頭,寶玉這個不省心的孽障,將玉給弄丟了,那是他的命根子,命根子!”

正如紅樓原著所言,寶玉每一次丟失通靈寶玉,都會鬧得整個榮國府雞飛狗跳,所以在寶玉某一次丟玉以後,襲人頭一樁就說著先保密,不能讓老太太知曉。

鳳姐拉著賈母的手,寬慰道:“老太太,先別急,這玉石是個有靈性的寶貝,它認著主人,什麼時候也不會丟了。”

賈母點了點頭道:“鳳丫頭說的是。”

就在這時,聽到一道沉靜冰冷的聲音響起:“什麼寶貝,不過一塊兒頑石而已,丟了又能如何?”

而這時,賈母等人聞聽那熟悉的清冷聲音,臉色無不一變,循聲而望,只見那棉布簾子挑開,一個身形昂藏,挺拔不群的少年舉步而入。

少年逆著光而來,這讓俊美無儔的面龐有著幾許冷意,那股沉凝如淵的氣度,如山嶽一般讓廳堂中人心頭微驚。

賈母驚訝道:“珩哥兒,你怎麼來了?”

此刻,屋內原本七嘴八舌的眾人也都紛紛安靜下來,一時間鴉雀無聲,連正在搜檢的眾嬤嬤和丫鬟也都停了手中的活計,垂手向兩旁看去,大氣都不敢出。

站在眾人面前的是賈家族長,大漢一等武侯!

唯有黛玉在寶釵懷裡嚶嚶啜泣著,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從寶釵懷中抬起螓首,星眸如露地看向那少年。

如果不是寶釵正在抱著少女,只怕這會兒要第一時間投進那少年的懷裡,痛痛快快哭上一場才是。

賈珩打量向屋內亂糟糟的一幕,面色微沉,冷哼一聲。

僅僅是一聲冷哼,廳堂中眾人心頭一凜,手足冰涼。

而寶玉在賈母懷中已是瑟縮一團,噤若寒蟬。

賈珩對上那一雙淚眼朦朧的星眸,目光動了動,轉而看向賈母,冷聲說道:“老太太,這麼多人在林妹妹的屋裡翻箱倒櫃,在做什麼?”

見賈珩臉色不虞,賈母蒼老面容現出一抹尷尬,說道:“珩哥兒,寶玉他和黛玉拌了嘴兒,不知怎麼就將玉摔了,這會兒也不知摔到哪兒了。”

這時,鳳姐丹鳳眼閃了閃,隱隱有所明悟,陪著笑說道:“珩兄弟,小孩子鬧著玩兒呢。”

賈母聞言,也反應過來,說道:“珩哥兒,她們兩個鬧著玩兒呢。”

王夫人看向那面色陰沉的少年,攥緊了手中佛珠,心頭忌憚備至。

紫娟接過話頭兒,道:“老太太,是二爺一大清早兒過來找姑娘,三兩句話還沒說完,二爺突然發了一通脾氣,得著玉就摔,我和姑娘都沒反應過來。”

賈珩看向正在賈母懷裡的寶玉,問道:“寶玉,你來說究竟怎麼回事兒?”

寶玉此刻抬眸看向那少年,支支吾吾道:“珩大哥……”

“來人,去請政老爺。”賈珩澹澹說道。

寶玉:“……”

張了張嘴,心頭大急,連忙張嘴說道:“珩大哥,玉是我摔的,我也不知道摔哪兒去了。”

眾人見得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

這會兒,黛玉也止了哭泣之聲,星眸眨了眨,淚光朦朧的視線漸漸變得輪廓清晰,定定看向那面容沉靜的少年。

這時,寶釵拿過一方手帕給黛玉臉上的淚痕擦著,柔聲說道:“妹妹,好了,別哭了,有人心疼的不行了。”

這會兒,釵黛一大一小,一豐腴,一嬌小,倒好似給女兒擦著鼻涕眼淚的媽媽。

黛玉芳心微顫,星眸之中的淚水,自己也拿著手帕輕輕擦著。

賈珩沉聲道:“你林妹妹遠來是客,你這般裝傻發癲,鬧得家宅不寧,學堂教你的禮數到了哪去?”

王夫人眉頭緊皺,手中捏著佛珠緊緊用力,骨節發白,什麼叫發癲?這話怎麼能這麼難聽?

賈母也瞧出對面少年的慍怒,道:“珩哥兒,他們小孩子玩鬧,也不是一日兩日。”

賈珩正色說道:“老太太,林姑父在揚州巡鹽數載,於社稷有大功,其託付我賈家孤女至京,數年以來,屢受寶玉相擾,寶玉性情乖張,喜怒無常,動輒驚厥發癲,林妹妹不知受得多少委屈?她原就自小體弱,不知被這孽障氣得流了多少眼淚,以致身體鬱郁成疾。”

說到此處,賈珩看向那少女,對上那一雙依戀的粲然明眸。

賈珩敘道:“林姑父將孤女託付給我賈族,卻遭此豈是我等對待親戚之禮?對待功臣之道?林妹妹剛剛回來就遭得寶玉這番驚擾,屋中亂成這般,竟是要掘地三尺找一塊兒又臭又硬的石頭?簡直丟人現眼,豈有此理!”

王夫人聞聽少年指責,白淨面皮“刷”地煞白一片,手中的佛珠攥緊,只覺吃了蒼蠅一般。

這是說她剛才之言?又臭又硬的石頭,是說那通靈寶玉是茅坑的石頭?

不是,寶玉什麼時候氣著這林丫頭?兩個小孩子鬧著,至於這般小題大做?

而薛姨媽看向那少年,目光復雜莫名。

珩哥兒和寶丫頭兩個的事兒,究竟是怎麼說?她回頭要怎麼和珩哥兒說說才是?

鳳姐轉眸看向亂糟糟的廂房和客廳,柳眉倒豎,道:“太不像話了,都別亂搜了,都在外面候著去。”

今日之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寶釵看向一旁的黛玉,拉過少女的手,輕輕撫著少女的手背。

珩大哥果然喜愛著顰兒,只怕經此一事要接到東府了。

賈母此刻心神俱震,愕然地看向賈珩,連忙說道:“珩哥兒,寶玉那塊兒石頭十分緊要,必須得找著才是啊,那是他落草時候帶來的石頭,丟了是要出禍事的。”

寶玉此刻已是瑟瑟發抖,方才賈珩的話幾如匕首一般紮在心頭,他氣得林妹妹?

賈珩面色澹澹,說道:“那老太太就在這兒掘地三尺,慢慢找吧,林妹妹在這西府既不得安寧,那就住在東府,不久之後,林姑父至京面聖述職,問及林妹妹,我不至落得苛待親戚之名,落得顏面無光。”

賈母:“……”

寶玉聞言,如遭雷殛,幾乎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心頭掀起一股驚濤駭浪。

林妹妹要搬去東府,這不行,絕對不行!如果去了東府,他就再也見不到林妹妹了。

就在寶玉心神亂搖,就在這時,賈珩已看向寶釵以及黛玉,說道:“薛妹妹,三妹妹,攙扶著林妹妹去東府。”

寶玉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恐懼,急聲道:“珩大哥,林妹妹不能去東府。”

“不去東府,難道讓你發癲氣著?”賈珩沉喝一聲,冷聲說著,然後看向一旁的紫娟道:“將林妹妹的衣裳收拾一下,這就過去。”

這時,寶玉轉而看向賈母,淚流滿面,祈求說道:“老祖宗,林妹妹她不能去東府啊。”

“珩哥兒……”賈母剛剛張嘴,卻迎上一雙幽沉而平靜的目光,但其中的壓迫感,縱然是半生見過風浪的賈母也不由心頭一凜。

“老太太,林姑父在揚州助我整頓鹽務以後,回京將有大用,位列廟堂,林妹妹再住在這兒受氣,原本就不合適,如是再聽到在府中受著欺負,我賈族該何以自處?”賈珩面色澹澹,說到最後,反問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賈母聞聽賈珩之言,心頭“咯噔”一下,頓時明白賈珩所言。

這已經不是小兒輩的苦鬧,而是族中利益所致,她那個女婿是與族中有著大用的,不能在府中住著,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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