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露,讓空氣變得清新許多。
因為昨夜下了一場小雨的緣故,地上有水跡沒有消退,顯得有些泥濘。
一輛馬車徐徐行駛而來,碾壓過小水坑,濺起了不少泥水,把車軸上的斑駁血跡,都沖刷了不少。
“大人,前面就是臨安城了!”
車伕駕馭著馬車,看著前方的城池,對著身後的簾布大聲開口。
話落。
簾布掀起,一個儒生打扮的人探出頭來,望著遠方的城池。
隨後,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終於是要到了啊!”
車廂內,付默生神色複雜,對於這個自己即將上任的地方,也是感到有些忐忑,但也有些心安。
大秦竟然並不平靜。
除了有妖邪為禍以外,更有不少匪徒攔路。
一路行來。
護送自己上任的那些士卒,全都死的一乾二淨,只剩下自己跟趕路的車伕得以倖存。
如果還沒能到臨安城的話,付默生都懷疑,自己可能要死在上任的路上了。
“妖邪為禍也就罷了,竟然還有賊人趁此作亂,真是死不足惜!”
想到自己一路上的坎坷,他的心中又是氣極。
要不是自身攜帶的兵力不夠,付默生都想要把沿途所有匪窩都給剿滅乾淨。
但是
這些事情,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近年來,大秦境內的匪禍是越來越嚴重,其中跟妖邪猖獗不無關係。
天下亂象將起,誰都想要分一杯羹。
就在此時。
馬車徐徐駛入臨安城中,聽到耳邊百姓交談的嘈雜聲音,付默生忍不住掀起一角簾子,觀察周圍的動向。
“跟其他地方相比,臨安城雖然是小城,可從眼下來看,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一路上,自己沿途經歷了不少地方。
有的地方妖邪為禍,百姓苦不堪言。
哪怕表面上看似繁榮,真正深入瞭解,就能明白其中的苦難。
從臨安城百姓的表面上看,雖然跟其他地方相差不大,但認真看去的話,卻是可以發現這些人面上沒有太多的恐懼。
“奇怪”
“據我所知,臨安城妖邪為禍次數可是不少,可是現在看來,又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付默生暗忖。
在他心中猜測的時候,車伕在詢問了下衙門方向後,已經駕駛馬車向著衙門而去。
在馬車行駛時,不少百姓都是停駐投以好奇的目光。
“這馬車看著有點陌生,難道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貴人?”
“嘿,誰知道呢。”
“看那趕車問的話,明擺著是向著衙門去了。”
一些百姓忍不住低聲議論。
這年頭,不是誰都能夠坐得起馬車的,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別說坐馬車了,就算是摸一摸都沒有那個機會。
像在臨安城中,也只有那幾個大族的人,出行才會用到馬車。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馬車已經停留在了衙門門口。
車伕下來,掀開簾子。
“大人,衙門到了。”
“嗯。”
付默生低頭下了馬車,隨後抬頭看向眼前的衙門匾額,臉上的神色平靜。
衙門內院。
有火爐燃起,一個大鐵盆放在火爐上面烤著,盆中放滿了鐵砂。
沈長青挽起衣袖,雙手不停的在鐵砂中來回穿插,他沒有用真氣抵擋,而是憑藉肉身的力量,硬生生抵禦著鐵砂中的炙熱溫度。
唰!
唰!!
每一次手掌沒入鐵砂中,再抽出來的時候,表面的皮膚只是略微通紅,除此外沒有大的問題。
“十三太保橫練功讓我肉身防禦強大了許多,修煉鐵砂掌倒是事半功倍!”
幾門武學中,只有七殺刀法跟鐵砂掌,是需要靠自己苦修才能提升上去,沒有辦法用殺戮值走捷徑。
相比之下。
七殺刀法乃是以戰止戰的武學,在對敵廝殺中才會提升的快速,如果只是一味苦修的話,很難有什麼精進。
所以。
沈長青就一心專研鐵砂掌。
因為肉身強橫的緣故,他只是短短幾天時間,就讓鐵砂掌成功晉升了一個層次。
第三層的鐵砂掌,威能比第二層的時候強大了不少。
除此外。
就是雙掌的皮膚,變得更加堅韌起來。
隨著這門武學的晉升,沈長青也感覺到,雙掌中真有一股炙熱的火氣孕育。
那種火氣。
跟天武真氣自帶的炙熱不同,顯得更加狂暴。
甚至於,有反噬自身的趨勢。
只是沈長青真氣雄渾,肉身又是強大,鐵砂掌的那點火氣反噬,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修煉。
沒有一刻停歇。
在這個時候,有幾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衙役。
“大人,有人來了!”
砰
沈長青真氣催動,一雙被鐵砂灼燒的泛紅手掌,直接將鐵盆打的四分五裂,盆中鐵砂散落下來,也把爐火熄滅。
突兀的動靜,嚇了那個衙役一跳。
也讓跟在衙役身後的兩人嚇了一跳。
站立原地幾息。
手掌上的赤紅色消退,沈長青放下衣袖,目光冷漠的看向那名衙役。
“衙門什麼時候可以任由他人進出了,莫不是需要本官教你做事?”
“大人恕罪!”
那名衙役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蒼白。
就在他心中慌亂的時候,沈長青擺了擺手:“算了,你退下吧。”
說話間。
目光已是落在了那兩人的身上。
“卑職告退!”那名衙役低頭慌忙退下。
在對方退下的時候。
沈長青淡淡開口:“兩位是何來歷,突然來衙門又有什麼事情?”
詢問的時候,他已經是在默默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本官付默生,乃是朝廷認命的新任知縣,閣下便是鎮魔司的沈長青沈大人了吧!”
傅莫言抱拳,他也在同樣打量著沈長青。
早在來這裡上任的時候,自己就得到過一些資訊,明白如今臨安城暫代知縣,是一位鎮魔司的除魔使。
“哦,新任知縣?”
沈長青眉頭一挑,冰冷的臉上忽然間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付大人到了,倒是來的剛剛好,本官早就等著你來,快一同入內就坐吧。”
話落。
眼睛餘光看向付默生身邊的人,問道:“不知這位又是誰?”
“這位只是本官的隨從罷了。”
付默生沒有介紹的意思。
見此,沈長青也不多問,但在他眼中看來,對方身上的氣息有些隱晦,哪怕是站在在那裡,都有種鐵血的味道。
由此可見。
那人絕對不是付默生口中所說的車伕那麼簡單,應該是護送他來上任的高手。
不過。
對於所謂的高手,沈長青也沒有什麼瞭解的興趣。
三人入了內堂,各自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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