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
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互相對視。
良久。
季天祿突然笑道:“沈長老的大名,我是早就耳聞了,自鎮魔司建立三百年多年以來,沈長老在天資方面當屬第一人。
如今一看,果然是不假!”
在見到沈長青的時候,他的心中是真的震驚了。
什麼剛入鎮魔司沒有多久,實力強不到哪去。
在季天祿的眼中看來。
面前的人氣血雄渾至極,站在那裡宛如一尊燃燒的太陽一樣,讓人為之側目。
能夠成為鎮守使的,從來都不是一般人。
他很清楚。
沈長青如今的表現,究竟是代表了什麼。
大日烘爐!
季天祿完全沒想到。
一個剛入鎮魔司沒有多少年的人,竟然真的能夠臻至大日烘爐的境界。
沈長青沒有隱藏氣息,他也沒有隱藏自身的打算。
鎮魔司中講究的是實力。
自身的實力越強,別人就會越敬畏。
同時。
東方詔讓他來破山城,顯然就是有自己協助破山城鎮魔司,解決問題的意思。
那時候。
也一樣藏不住什麼實力。
反正暴露是早晚的事,那不如干脆點,直接攤開來說。
“季鎮守的大名,沈某也是如雷貫耳,能夠得見季鎮守,也是我的榮幸。”
沈長青微笑。
能成為鎮守使的人,就沒有弱者。
單個體系巔峰武者,也就是相當於鎮守使而已。
但是那樣的鎮守使,實力只是一般。
眼前季天祿。
不可能只是一般的鎮守使那麼簡單。
畢竟對方好歹也是破山城鎮魔司明面上的話事人。
破山城鎮魔司內。
擁有的鎮守使不止是一尊那麼簡單。
季天祿能壓服眾人,成為破山城鎮魔司的執掌者,實力有怎會弱的了。
隨後。
沈長青又是說道:“前些時候鄧谷去國都求援,東方鎮守讓沈某陪同前來,季鎮守要有什麼需要沈某幫忙的地方,可以儘管開口。
我輩中人,當以斬妖除魔要己任,絕不會推脫什麼。”
從鎮魔司內亂到現在,他都有一個月多月,沒有殺戮值進賬了。
“難得沈長老有心,正好如今破山城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原先我還在考慮到底該如何解決,如今看到沈長老以後,我便算是放心了。”
季天祿面上現出一抹笑容。
“季鎮守有話請明言。”
“十天以前,南幽府突然間有一座城池失去了聯絡,城中二十萬百姓都沒有任何訊息,我鎮魔司先後派遣許多除魔使前往,最終都是沒有訊息傳回。
後來荀曲鎮守出手,但卻也是下落不明。”
季天祿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非常凝重。
下方的沈長青聞言,面上差不多是同樣的表情。
鎮守使失陷
那的確是一件大事。
“所以,季鎮守的意思,是希望沈某出手?”
“不錯。”季天祿點頭:“我在破山城坐鎮,不能擅自離開,畢竟破山城中數十萬百姓在這裡,而且也是鎮魔司所在,若是被妖邪襲擊的話,後患無窮。
沈長老已是宗師巔峰的強者,論及實力不會弱於鎮守使。
所以由你出手,是最為合適不過了。”
他的目光灼灼。
一個宗師巔峰武者出手,會比自己出手合適許多。
沈長青眉頭暗皺:“荀曲鎮守使的實力,大概在什麼樣的境界,而且他失去聯絡這麼長時間,是否還能活著?”
“荀曲成為鎮守使沒有多久,他的實力大致相當於宗師巔峰,另外他在鎮魔司留有魂燈,魂燈沒有熄滅,說明他還沒有隕落。”
季天祿停頓了下。
隨後。
他再次開口。
“我明白此次事情難度不小,但如果任由荀曲被困在那裡的話,也是一個麻煩,我破山城鎮守使不對,任何一尊鎮守使隕落,都有可能導致局面失控。
沈長老你也不需要做別的,只要能把荀曲解救出來就行。
等待此事完成,我破山城鎮魔司,不會忘了你的功勞。”
沈長青陷入沉思。
他沒有貿然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
一城二十萬百姓消失,甚至於就連鎮守使都被圍困在那裡。
期間涉及到的事情,絕對不會簡單。
自己的實力雖強,也不會比荀曲強多少,甚至還有可能不如荀曲。
這麼一來。
要是深陷那裡的話,會是一個大麻煩。
片刻。
沈長青說道:“我要認真考慮一下,另外那座城池的訊息,也要給我一份,最多一天時間,我會給季鎮守一個答覆。”
“好!”
季天祿沒有勉強。
事關自己的性命,認真考慮實屬正常。
而且對方乃是武閣長老,他就算是想要勉強,也沒有辦法。
“沈長老可以先行回去,等下我會讓人把相關的資料資訊送過去。”
“告辭。”
沈長青沒有多言,略微抱拳後,就轉身離去。
空曠的大殿裡面。
很快就剩下季天祿一個人。
“三年不到宗師巔峰,他肯定得到了某個強大的機緣,甚至於那個機緣,有可能是上古遺址也不一定,真是讓人豔羨”
他是真的羨慕。
如果自己有這樣的機緣,或許就會那麼快成為鎮守使了。
搖搖頭。
季天祿也不再去想這個事情。
機緣如何。
跟他關係不大。
而且就算是自己想要強搶,以那位沈長老的實力,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國都。
皇宮,後花園小亭中。
兩人面對面而坐,在他們的中間擺放有棋盤,黑白雙色錯落其上,亦如沙場交鋒一樣。
一子落下。
古玄機平靜說道:“妖邪現在日漸猖獗,鎮守使的數量,可要擴充一二?”
在他對面。
東方詔沒有遲疑多久,同樣是落下一子,緊接著便是開口回應。
“鎮守使事關重大,貿然擴充或許會助長妖邪勢力,畢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妖魔力量的侵蝕,歷年來,鎮魔司就有不少鎮守使融合失敗,反而與妖邪為伍。”
“皇宮內倒是培養有不少意志堅定的死士,朕以為,可以考慮下,讓他們嘗試看看能否成功,如果成功的話,我大秦力量會上升許多。
妖邪禍亂的問題,也能得以解決。”
古玄機一子落下的時候,他的面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東方詔動作不慢多少。
在白子被絞殺一片的時候,他仍然勇猛強攻,絲毫沒有防守的意思。
“要想成為鎮守使沒有那麼簡單,而且成為鎮守使的方法,一直都是掌握在潛心閣那一邊,陛下也清楚,潛心閣雖然是隸屬於鎮魔司。
可認真說起來,臣等對於潛心閣也沒有太大的掌控力度。
而且潛心閣那些人都是老頑固,未必就會真的願意把東西拿出來,如果強行的話,只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陛下乃是聖君,想來心中也是明白的。”
東方詔面色始終都是平靜,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
可在一旁侍候的太監,背後卻是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東方鎮守說的在理,朕也只是隨口一提罷了。”
古玄機落在的動作稍微一頓,面色似乎有了些許變化,又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
棋盤上互相廝殺交錯。
突然間。
東方詔在棋盤上放下了兩枚棋子,隨後就是站起身,躬身一禮:“陛下棋高一著,臣輸的心服口服,眼下鎮魔司尚有別的事情處理,也就不久留了。”
說完。
他又是一禮,退後三步,方才轉身離去。
古玄機看著他的離開,沒有說什麼。
身旁侍奉的太監,站在那裡不敢動彈,任憑背部已經被冷汗浸透,也依舊強行忍受。
“你說,東方詔此人如何?”
古玄機突然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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