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能是誰？”那黑影說道。
陳牧羽樂了，“我都不知道我有多瞭解自己，你能比我更瞭解？那你說說，我內小褲什麼顏色？”
金角滿臉的黑線，這種問題都能問出來，也是絕了，這哥們兒該不會是沒穿吧。
那黑影盯著陳牧羽看了看，“褐色！”
陳牧羽樂了，“就這還說對我瞭解，多做做功課吧！”
明明就是白色。
黑影道，“我說了，我比你更瞭解你！”
嘿，這廝還牛逼起來了。
陳牧羽扯開褲子，本想給他瞅瞅，可沒想到，一扯開卻是愣了，果然是褐色。
他被壓在五指山下這麼多天，一個月沒有換過衣服褲子，再白也變土褐色了。
黑影笑了笑，“怎麼樣，做筆交易，我能讓你突破混元境界，甚至是天道混元境界！”
嗯？
陳牧羽聞言，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師兄，別聽他妖言惑眾……”金角立刻出言提醒。
黑影撇了金角一眼，“小傢伙，這裡可沒你說話的份！”
金角臉色漲紅，“可笑，誰不知道，混元境界需要天道敕封，你何德何能，能代天道行事？”
黑影哈哈大笑，“黃口小兒，竟然質疑起我來了，你只知天道敕封，可你又知不知道什麼是天道敕封呢？”
“你……”金角一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黑影說道，“所謂天道敕封，無非就是賜下一縷道機，這道機叫做鴻蒙之精，乃是鴻蒙未開時，規則演化而來，其又分為天道鴻蒙之精和大道鴻蒙之精，得一縷天道鴻蒙之精，便可進入混元境，而得一縷大道鴻蒙之精，便可進入天道混元境，嘿嘿，上古之時，天地初開，這東西倒也不難早，夋帝建立天庭之後，盡被天道回收，便無處找尋了，這就是為什麼，如今那麼多大羅金仙，卻沒有一人能破混元境的原因！”
這……
金角聽得一呆。
他跟著老君那麼久了，都沒聽說這些東西。
陳牧羽看了金角一眼，這傢伙剛剛還提醒自己不要被忽悠，結果看來，他自己倒是要被忽悠了。
拍了拍金角的肩膀，金角方才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
陳牧羽道，“既然如此，你又哪兒來的鴻蒙道機給我呢？”
黑影笑了，“我把我的道機給你，不就行了？”
“你？”
陳牧羽滿臉不信，“開玩笑吧你……”
黑影道，“當然是開玩笑了，我還指望著它重回巔峰，怎麼可能給你！”
“那你說個寂寞！”陳牧羽一個白眼遞了過去。
黑影笑了，笑而不語。
陳牧羽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金角伸手，將那葫蘆拿到手裡，唸了個咒，黑影直接給吸了回去，隨即麻利的給蓋了起來。
“師兄，你別聽他胡言亂語，這葫蘆，我過幾日帶回兜率宮，讓老師處置！”金角說道。
陳牧羽一滯，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起來，這小金角也有點花花心思。
……
夜裡，陳牧羽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的確是要舒服多了，躺在五指山下的石頭上，看著仙界的星空，有些輾轉。
金角收走葫蘆前，那個叫羅睺的黑影，給陳牧羽傳了音。
他讓陳牧羽去一趟西賀牛州天頂山，說是那裡有陳牧羽的成道之機。
西賀牛州天頂山，這名字，聽起來很熟悉啊。
師父的仙帝寶庫不就在天頂山麼？
從這兒離開後，或許自己可以往天頂山去一趟。
無論羅睺說的是真是假，這一趟始終都是要去的，畢竟師父把鑰匙都給自己了，仙帝寶庫裡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說好的啊，今天是最後一天！”
五天時間裡，三十六品冰蓮，三十六片花葉，已經被陳牧羽吸收了二十七片，功力究竟渾厚到了何等的地步，他已經想象不到了，反正金角在他面前就像個小雞崽兒一樣，一口氣都能把他吹倒。
功力是渾厚非常，但這境界麼，還是在大羅金仙境巔峰，只是不停的在向混元境靠近。
這是陳牧羽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了，無限接近於混元境，卻始終無法突破那一層隔膜。
如果沒有機緣，那麼，這一輩子恐怕都將止步於這一境界了。
“放心放心，師兄稍安勿躁！”
金角連忙寬慰安撫，但他心裡其實也沒有底。
真這事，天邊飄來一朵祥雲。
金角一看，那雲端上立著一人，頓時大喜過望。
“大師兄來了！”
金角喊了一聲，連忙迎了上去。
陳牧羽抬眼望過去，只見那雲端之上，筆挺的站著一個青年，高高的，很偉岸，手持一柄法杖，頗有氣度。
這就是玄都上師？
老君的親傳弟子？
自己那個未謀面的結拜兄弟？
眨眼間，玄都已經帶著金角出現在陳牧羽的面前。
玄都看著陳牧羽，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賢弟，讓你久等了！”
上來就賢弟，陳牧羽多少有些尷尬，連忙拱手回了個禮，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能離開這兒了？”陳牧羽問道。
玄都笑了，“我要是說不能，難道賢弟就不走了麼？”
那肯定必須走啊。
陳牧羽心中如此的說著，但嘴上還是要裝一裝，“事關天下蒼生，總還是得謹慎！”
玄都點了點頭，“賢弟果然宅心仁厚！”
汗。
旁邊金角可不這麼覺得，這些天，陳牧羽都不知道鬧了多少次想走了，從他手裡不知道索取了多少丹藥。
他不是不想走，恐怕是捨不得走吧，一離開五指山，他還有什麼理由正大光明的找藉口向漫天神佛索取？
“賢弟別急，待我先把這泉眼堵了再說！”
玄都也不是不務正事，留下一句話，便來到陳牧羽之前被壓的那個洞口前。
伸手從袖子裡托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是一塊石頭，圓滾滾的，看上去就很沉重。
“師尊已經將石磯煉回原形，她本是混沌未開之時，造化生出的一塊頑石，論來歷，不在五彩神石之下，用她來堵漏，錯錯有餘了！”玄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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