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為什麼麼？”柳長青看著白戰。
“功法！”
沒等柳長青開口，旁邊的竹子精林箜簧先搶著答了一句，“我們缺少的是傳承，是功法，妖族因為天生的劣勢，不能像人類那樣，有門派，有道統，將先輩們總結的修煉經驗，修煉功法傳下來，可以少走很多彎路，我們連開智都是偶然，開智之後，根本沒有依靠，只能自己摸索著修煉，同樣的時間內，自然修行速度比人類修士慢上很多。”
眾怪連連點頭，他們都是深有體會的，白戰也不否認，七百年前他就已經金丹境中期了，他這一身儲存的千年渾厚藥力，如果交給一個人類，早就進入元嬰了，可他卻在金丹境磨磨蹭蹭了近千年，這才跨入元嬰。
而人類呢，你看那些天賦異稟，擁有機緣傳承的修士，遠的不說，就說歷史記錄的最後一位成仙者，鐵冠道人張中，修行頂多百年，已然是飛昇成仙。
歷史上，像這樣的例子多不勝數，人類之所以能立在萬族之上，不僅僅是因為人類有智慧，更重要的是傳承，這是妖類很難具備的。
對於林箜簧的回答，柳長青很滿意，丟過去一個讚許的目光，轉而對著白戰道，“像他們這些畜牲禽獸，比起我們來，也更有優勢一些，你我都是植系，開智就已經很難了，更不用說修行，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功法，畜牲禽獸類的少，我們植系的就更少，我們和他們比起來，唯一的優勢，不過就是壽命更長一些而已，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摸索修煉……”
白戰並不否認柳長青的話，但他自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只知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命所定，盈虧有序，我們得到了悠長的生命，自然會在其他方面有所損失！”
“哈哈……”
柳長青哈哈一笑，“白戰，你還真把你當成仙界的天門守將了，現在說話都這麼官裡官氣？你有沒有想過，在擁有悠長壽命的同時，也擁有一套強大的功法？”
“當然！”
白戰目光看著柳長青，“但是你也說了，植修功法難求，你剛剛說給我送造化，莫非，你想把你的功法送給我不成？”
雖然隱隱有點期待，但說這話的時候，白戰自己都不信。
柳長青這人，在七百年前，也是小有些名頭的，他手裡應該是有功法，但是，植修的功法有多麼寶貴，他能主動獻出來？
“為什麼不可以呢？”
沒想到，柳長青卻是坦然一笑，“不僅是我的功法，我手裡還有很多植修功法，你看上哪個，完全可以自己挑，還有在場的諸位，畜牲禽獸的功法，我也是有不少的……”
“呵呵！”
白戰笑了，“你說這話，誰能信？”
柳長青道，“你知道，為什麼當年姓姚的要封印我麼？”
白戰挑了挑眉，不知道這廝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坊間傳聞，你霸佔了農王的女兒，惹得農王大怒，求到永樂帝那兒，永樂帝派了道衍拿你……”
“呵呵！”
柳長青笑了，“白戰，你也說了，那是坊間傳聞，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以年齡論，你甚至比我還要更長一些，在你看來，我是那種色令智昏，見色眼開的人麼？”
“難不成，還有內情？”白戰微微皺眉。
“當然！”柳長青道，“神農谷自稱是上古大能神農氏的傳承，傳說上古之時，咱們妖族的勢力可比人類還要強大不少，在那個強者輩出的時代，各種功法琳琅滿目，神農氏嘗百草的時候，收集了很多植修種族的功法，這些功法透過人族保留下來了一些，儘管很多都不完整，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瑰寶！”
說到這兒的時候，白戰已經站了起來，很明顯，他真的被柳長青的話給吸引到了。
“你以為，我真會為了個女人，去和神農谷槓上？只不過那個女人是農王的女兒，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罷了……”
“只是沒想到，那姓農的玩不起，居然去朝廷搖人，搞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我打不過姓姚的，但是他們也沒討到好處，神農谷的藏經閣被我端了一半，收集到的功法經書不少，我把它們藏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直到我被姓姚的封印，都沒有吐露半個字，目的就是等我重生的這一天……”
說到這兒，柳長青話鋒一轉，“在場的諸位，柳某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各位，大家想要的功法，我都能夠提供，你們好好看看，人類現在多麼的猖狂，我們妖族連個容身的地方都沒有了，只能東躲西藏，生怕被他們發現，歸根究底，就是因為我們不夠團結，大傢伙，咱們真的該團結起來了……”
眾怪都看著柳長青，個個都很心動，畢竟功法難求，但是，這裡終歸白戰才是老大，白戰不開口，他們不敢做決定。
這時候，竹子精站了起來，“我覺得這位朋友說的對，人類這些年一直排擠我們的生存空間，咱們好歹也是妖族老祖級的存在，居然連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都不敢，簡直可恥，我們是該團結起來了……”
眾怪聞言，開始了喧譁，左右交言，均覺有理。
“咳咳！”
白戰使勁的咳嗽了一聲。
眾怪噤聲，紛紛看向白戰。
白戰道，“柳長青，扯這麼多，你是想一統妖界？”
聲調高了一些，頗帶幾分威嚴，現在地球上，我特麼才是妖界老大，你姓柳的算什麼東西？
七百年前，你或許還能算個人物，可現在，你就是個弟弟，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不不！”
柳長青擺了擺手，“我現在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要一統妖界，自然只有你白戰有這個實力，我只是想給你提供幫助而已！”
白戰有點意外的看著他，“你不是這樣的人，說吧，有什麼目的！”
柳長青嘴角一彎，“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恢復功力，等我功力恢復十之五六，你把天門給我開開，我想去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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