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眾怪正斥責的時候,只聽到咣噹一聲,白戰把手裡碗摔在的地上,“諸位兄弟別說了,這不是仙露,這特麼是尿啊!”
“啥?”
眾怪愕然。
大家都扭扭捏捏,沒好意思說出的那個字,居然被白戰這麼給說出來了。
尿?
真特麼是尿。
眾怪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白大哥,你……”
竹子精尷尬的看著上方的白戰,我們把你當大哥,你居然戲弄我們,餵我們喝尿?
“哎呀……”
白鶴有點馬屁精,“這有什麼,咱們本就是山精野怪,以前未開智的時候,喝的這玩意兒還少麼?”
眾怪都是乾笑,這叫什麼話,你都說了是未開智之前,未開智之前連翔都吃過,開智之後誰還吃那玩意兒?那不是傻麼?
可是,不這麼說又能怎樣呢,總不能和白戰翻臉吧,人家可是大哥大,元嬰境的天將,半隻手就足夠拿捏你的。
“不錯不錯,也可能是仙界某位大仙撒的!”
“味兒雖然衝了一點,但我感覺,喝完之後,丹田之內一股……”
“是啊是啊!”
朱偉岸也是咧著嘴乾笑了一聲,“竹子老弟,你不是竹子麼,就當是施肥了……”
“噗!”
陳牧羽在旁邊聽到這話,差點都吐血了。
這個豬頭可是喝了兩大碗飯,這特麼也太逗了吧。
都說了這玩意兒不是仙露,這幫傢伙居然還能舔,太特麼能了。
“哼!”
林箜簧那裡聽得了這話,當即冷哼了一聲,“一幫無節操的見過,懶得跟你們廢話……”
我特麼是竹子精不假,可尼瑪的,因為我是竹子精,就餵我喝尿?還拿施肥來說事?
要不是他也畏懼白戰,早就掀桌子了。
“諸位兄弟弄鬧,這仙露,定是被人換了!”白戰在上面說道。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美麗。
被換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彼此都在懷疑,會不會是你們中的誰給換了的?
“你怎麼不喝?”
林箜簧突然一眼往陳牧羽瞪了過來。
剛剛大家都喝了,似乎就陳牧羽沒喝,這傢伙很可疑。
陳牧羽哭笑不得,“老兄,那味道那麼衝,傻子才會喝的吧?”
這話一說出來,陳牧羽就感覺有點不對了,彷彿得罪了一幫怪,可要收回也遲了。
果然,一個個都不帶善意的看著他,都是野獸般的眼神。
“諸位,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換的吧?”陳牧羽道。
白鶴道,“剛剛白戰大哥也說了,仙露是被人換了,這裡就你一個是人,還說不是你?”
我特麼……
陳牧羽竟無言以對,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都是什麼理解能力,完全把我給整不會了。
更讓陳牧羽感覺無語的是,旁邊幾個貨居然在那兒附和,還覺得白鶴說的很有道理,特麼的,這都是一群怎麼樣的存在。
一個個的,眼神更加不善,尤其是坐在旁邊的豬頭怪,我特麼把你當朋友,你居然餵我尿,還喂兩碗?
關鍵,白戰坐在上面,多少也有點懷疑陳牧羽,畢竟,現場這幾個,都是他的好友,脾性什麼的,他最清楚,不可能幹這種事。
府中下人們更不可能幹這種事了,借他們十個膽,他們都不敢。
只有陳牧羽這個外來人,雖然是自己老婆的救命恩人,但白戰對他並沒有太多的瞭解。
“諸位!”
陳牧羽連忙擺了擺手,“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怎麼可能頭一次見面就跟你們開這種玩笑,這罪名我可擔待不起,而且,你們懷疑我,其實,我還懷疑你們呢……”
“懷疑我們?”
眾怪都生氣了,孃的,就你最可疑,你居然還反過來懷疑我們?
“諸位兄弟,大家不要爭了。”
這時候,一個狗頭男站了起來,“想知道是誰幹的,你們該問我呀,我才是專業的!”
眾怪都古怪的看著他。
這貨名叫苟勝,是隻土狗精,本體是田園犬,活了有將近兩百年,完全開智也有百年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給他起的名字,關鍵這貨覺得這名字還可以,還能接受。
苟勝這傢伙,秉承了老土狗一族的優良傳承,鼻子特別的靈,對各種氣味的辨認,完全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對,大家夥兒!”
朱偉岸這廝有點壞,當即道,“各位兄弟,麻煩大家都來一泡,讓苟老弟品鑑品鑑,定能找出是誰!”
“咳咳!”
陳牧羽差點沒被一口氣給嗆到,還有這種極品。
“苟老弟,你過來,先喝哥哥我的!”
一個黑熊怪拍了拍桌子,看那架勢,就想脫褲子,掏傢伙。
“別拿碗了,直接喝味更正!”
眾怪都在壞笑,紛紛起鬨。
苟勝卻擺了擺手,直接指了指陳牧羽,“大家不是懷疑他麼,讓他來一泡,也用不著喝,我聞一聞就能知道!”
真噁心!
陳牧羽臉抖了一下,居然還有這種要求?
當下,陳牧羽就要解褲子!
“大王!”
這時候,一聲大喊,一個小夥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階下,“外面有個叫柳長青的,自稱是大王你的爸爸,打傷了天池的守護獸,破了陣,進來了!”
“什麼?”
眾怪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沒聽錯吧,居然有人敢闖天池,而且還自稱白戰的爸爸。
大家都以為白戰會雷霆大怒,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白戰聽到柳長青這個名字,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白戰,你爸爸來了,都不出來迎接的麼?”
一個聲音傳來,隨即,一個身影出現在殿前。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陳牧羽一看,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來的是個光頭,穿著一身黑色便服,很年輕,模樣也俊俏,但是頭頂上的幾個戒疤,還是觸目驚心的。
“花生?”
陳牧羽脫口而出。
這特麼,不是上次在神農谷見過的那個金剛寺的小沙彌花生麼?
唯一的區別,只是換了一件衣服。
那光頭聽到聲音,也見到了陳牧羽,臉色微變,但是,很快就撇過臉去,裝作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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