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傳站了半個身子在那黑老頭兒的身後,“年輕人,你還是留個名號吧!”
說這話的時候,鄭傳的聲音明顯在顫抖。
還要名號,這是準備記仇呀!
陳牧羽坦然道,“我姓陳,陳清之的陳!”
陳清之?
幾個人愣了一下,不知道陳牧羽為什麼會提這個名字,但是都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各位盯著劉家不放,似乎是找錯人了,你們先祖不知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姑且就算做是我家先祖所殺吧,但當年先祖乃奉皇命為之,殺的盡是該殺之人,天公地道,你們要尋仇,也得找朱家後人去……”
陳牧羽一番侃侃而談,言下之意很簡單,就算先祖欠你們家血債,那也與我無關,我是概不負責的。
王臨風等人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麼,但是忌憚陳牧羽手中的光能槍,都沒敢開口。
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好,今天算我們冒失,咱們後會有期!”
王臨風哼了一聲,不敢步薩摩兒的後塵,留下一句若有深意的話,便欲轉身離開。
“呵,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各位是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吧?”
正這事,一個聲音傳來。
渾厚的嗓門,震得人耳朵發麻。
眾人尋聲看去,村道上,三個老頭聯袂而來。
正是謝晉魁、唐無量、梅仁杰三人。
說話的是謝晉魁,這三人接到陳牧羽的電話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來,想不到這時間趕的還真是夠巧!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以前沒有見過,但是王臨風等人都有見過對方的資訊,像他們這個層次的,地球上還有多少和他們一樣的存在,肯定會去了解,他們瞭解的途徑很多!
只一眼,便將對方認出了個大概!
這三人的氣勢,幾乎和他們不相上下。
當下如臨大敵,王臨風、徐世貴、黑老頭坤巴,三人立刻站成了一排,與謝晉魁等人對上。
“三位,別急著走呀,我們這才剛到,一起聊聊唄!”梅仁杰拽拽的看了這三人一眼。
王臨風拱了拱手,“看來還是我們草率了,諸位,我不知道劉家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但是,我們幾家,也算是有頭有臉,撕破了臉皮,對誰都不好看,各位高抬貴手,讓個路,今天就當我們沒有來過……”
謝晉魁三人就那麼堵在路上,根本無動於衷。
沒有陳牧羽放話,怎麼可能放他們走?
三個對三個,打起來雖然不一定勝,但至少不會輸,總會讓他們留下點什麼。
王臨風微微皺眉。
自己都已經放低身段,說起軟話了,這三個人居然一句話都不回,擺明了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時候,徐世貴道,“三位,我們今日此來,只為報家族舊仇,爾等就如此霸道,連仇都不讓我們報了麼?那也罷了,仇我們不報了,還不讓我們走?天下有這樣道理!”
“我覺得,大丈夫,有仇必報,甭管七百年還是七千年,就算是七萬年,也得報了,所以,我就在這兒,你們幾個,今天必須把這個仇給報了!”這時候,身後傳來了陳牧羽的聲音。
幾個人臉皮都抖了抖,還有逼著我找你報仇的?
這仇怎麼報?找死麼?
他們說是報仇,其實七百年了,哪裡還有什麼仇,完全就只是找個藉口,向劉家討要昇仙令而已。
“咳咳!”
鄭傳輕咳了一聲,“諸位,實話告訴你們,我們此行,名義上是尋仇,但實際上,是為了劉家的一件寶貝!”
這老頭,居然和盤托出了。
劉月嬋一陣臉綠,心中明白鄭傳的目的,擺明了就是想把水給攪渾。
昇仙令就算有,也只有一件,他們這幾家就算得手,又怎麼分?
王臨風和徐世貴都已經是金丹境高手,到時候恐怕也沒他什麼分,倒不如把這個訊息公佈出來,這幫人肯定拿了劉傢什麼好處才來幫忙,要是知道劉家有這種寶貝,指不定馬上就和他們站一隊去了。
“這寶貝叫昇仙令,傳說乃是地球上最後一位仙人,鐵冠道人張中的的遺物,輾轉被劉家先祖所得,誰能得到它,就有希望成仙得道,飛昇仙界,各位,這可不是傳說,我們三家追蹤數百年,可以肯定此寶的存在。”
鄭傳侃侃而談,說的有鼻子有眼。
但是,謝晉魁三人似乎一點都不心動,臉上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難道爾等一點都不心動?我等一起拿下劉家,取得昇仙令,共享飛昇之道,豈不美哉?”鄭傳說道。
“哈哈……”
陳牧羽哈哈一笑,“區區金丹都不到,也敢想飛昇?老頭,你有點想得太多了!”
鄭傳臉皮抖了抖,雖然生死,但沒敢多說。
“就算你說的昇仙令真的存在,那也不是你們能染指的,都給我拿下!”
陳牧羽一聲低喝,謝晉魁三人早已經待命,衝上去拔劍就砍。
“哼!”
王臨風一聲冷哼,手中出現一支藍色三角小旗,對著前方一扔,頓時一道冰牆聳立起來,如同穹頂,將他們一方罩在中間。
卻也不知是什麼武寶,反正品階絕對不低,謝晉魁三人一通揮砍,竟然無法破開冰牆。
陳牧羽眉頭一皺,正準備掏出諸葛連弩,卻見那個象人族的黑老頭,錘了錘鼻子,猛的哼了兩聲,脖子上扯下幾顆珠子,鼻血往上面一摸,直接灑了出去。
珠子灑了一圈,嵌進土裡,土黃色的光芒湧起,將冰罩中的眾人包裹。
下一秒,眾人連同那個冰罩,一起陷進了土裡,很快消失不見,地面恢復如初。
“這是什麼手段?”
陳牧羽驚了一下,居然讓他們跑了,這是始料未及的。
謝晉魁收了劍,摸了摸鬍子,“傳說非洲大陸上,流行著一些自然流派的修士,這個人應該是傳說中的大地戰士,剛剛使用的術法,倒是有點像玄門中的五行土遁之術,不過,還是有些差別,他們施術基本上完全是看自身和自然的親和……”
謝晉魁當過武協的會長,瞭解的自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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