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並不想理會,這幾個漢子看起來彪悍,但都凝神境不到,根本攔不住他。
大手一揮,葵花點穴手。
幾個漢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陳牧羽封住了穴位。
直接進了院子。
內院大門正對著大門,陳牧羽徑直過去,剛到內院門口,一道香風飄來,裡面走出來一人。
正是牛小莉。
“你怎麼來這兒了?”
看到陳牧羽出現在祠堂,牛小莉多少有些不悅。
陳牧羽往後退了一步,歉道,“我聽說牛寨主帶馬會長來淬鍊池練體,所以想來見識一下!”
牛小莉繡眉微皺,“真就只是想見識一下而已?”
陳牧羽乾笑,“馬會長與我有些交情,我也不想他有出什麼意外!”
“你怕我害他?”牛小莉道。
“不敢!”陳牧羽連忙擺手,“牛寨主不要誤會,我只是……”
“你不用多說了!”
牛小莉打斷了陳牧羽的話,“他答應了幫我做一件事,如果成了,我就嫁給他,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用不著你來插手!”
“這……”
陳牧羽一滯,伸著脖子往裡看了看,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馬老哥最近腦子可能有點不太靈光,做事會有衝動,身為朋友,我也有這個義務提醒他,或許是我多想,但是,牛寨主,我能否知道,你想讓他幫你做什麼?”
“這個你無須知道,反正害不了他就是了!”牛小莉簡單的說了一句。
“聽說牛王寨的淬鍊池,內含無數其毒,用其淬體,我雖不知道有什麼科學根據,但想必是兇險無比,牛寨主能保證無害?”陳牧羽說道。
牛小莉道,“我從小就是在淬鍊池裡泡大的,這池子有利還是有害,我應該比你更清楚,更何況,這都是馬三通自己的選擇,他自己可是簽下了生死狀的……”
“啊……”
就在這時,內院傳來聲嘶力竭的慘叫。
是馬三通。
兩人均是臉色大變,牛小莉沒再和陳牧羽廢話,直接扭頭進了內院。
陳牧羽預感不妙,也連忙追了進去。
內院裡面還有個深院,深院裡有座大門,是鑲嵌在山壁上的。
山壁開啟,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瞬間撲面而來。
說不清那是香還是臭,反正是非常的打腦殼。
毒!
聞一聞,陳牧羽都感覺眩暈,陳牧羽忙憋住了氣息,封住竅門,運功抵禦。
來到室內,這是一個建在山體內的石室,四面都是石壁,中間有一座將近兩米的臺子,臺子中間有一口池子。
光線很好。
池子裡的水黑乎乎的,看上去相當的粘稠,隱隱約約還在冒著黑氣。
陳牧羽用系統一掃描,瞬間跳出來一大堆的資訊,密密麻麻,各種毒的名字,差點沒把陳牧羽的眼睛閃瞎。
牛力果真沒有說錯,這池子裡的各種奇毒,不說上萬,至少都有好幾千種。
真搞不懂,牛王寨的人,怎麼就喜歡弄這玩意兒呢。
此時,池子邊上趴著一個人,裸著上身,半個身子沉在水裡,或許是因為痛苦,正渾身抽搐。
正是馬三通。
馬三通那一張臉扭曲而痛苦,七竅都在往外冒血,一雙眼睛血紅,臉上的青筋暴露,猙獰急了。
牛小莉走了過去,一把抓住馬三通,將他從池子裡提了起來,直接丟在了旁邊的地上。
手指在馬三通胸口一點,馬三通緊咬著的牙關立時張開,滾出來一個已經漆黑的珠子。
“哼!馬三通,你太讓我失望了!”
牛小莉臉上也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見到那個珠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像是失望透頂。
陳牧羽眉頭一皺,“牛寨主,人都已經這樣了,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牛小莉不悅,“你該問他自己!”
“老弟,救我!”
馬三通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了陳牧羽,從牙縫裡憋出一句話來,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渾身上下的毛孔裡都在往外滲著黑血,看上去真的是恐怖至極。
陳牧羽看向牛小莉。
牛小莉嘆了口氣,“淬鍊池中雖有萬毒,每一種都足以奪人性命,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相互反應,早已經達到了平衡,用來練體,非但不會有害,反而會有大益,他自作聰明,口含闢毒之物入池,激起萬毒反撲,……”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可有解毒的藥?”陳牧羽直接打斷。
牛小莉搖了搖頭,“沒有解藥的,也不可能有解藥,天下沒有任何一種藥,能同時解開上萬種毒素,你最好不要碰到他身上的毒液,不然,恐怕你也……”
說著,牛小莉在手上劃了道口子,將幾滴血滴進了馬三通的嘴裡,“我的血能暫時壓制他的體內的毒,他的時間不多了,你問問他,還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吧!”
話說完,牛小莉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真是瀟灑。
這女人真有點鐵石心腸啊,陳牧羽臉皮微抖,之前怎麼沒有看出來。
就算你不喜歡,也不至於把人往死路上趕吧。
現在人都要掛了,連句好話都不會說,更不用說感動了。
馬三通這傢伙,到底圖啥。
“老弟,我,我……”
馬三通悠悠醒轉,滿臉血汙。
“你究竟在搞什麼飛機?”陳牧羽不悅的看著他。
“對,對不起老弟,我騙了你!”
馬三通嘴角淌著血,像是用盡全力在說話。
“騙我?”陳牧羽眉頭一皺。
“這次來牛王寨,其實我是有其他的目的!”馬三通像是自己也感覺到時間不多,根本沒有給陳牧羽問話的時間,繼續說道,“這南疆大山之中,有一處叫做萬蠱窟的禁地,傳說裡面封印著一位強大的存在,但那禁地被南疆眾多勢力把持,武協一直以來都探查不到具體的情況,我這次跟你過來,其實是有任務在身上……”
“探查萬蠱窟?”陳牧羽問道。
馬三通微微點頭,“這次大造化日,地脈噴湧,武協都衛星已經拍到南疆內的地脈有異動,武協不能允許有未知的威脅存在,前前後後派了不少人,但都滲透不進來,正好你要來,我就跟著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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