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9章 牧乙失蹤!
雲海翻動,往兩邊散開,一道門戶出現在山嶺之上。
下一秒,陳牧羽便出現在了門戶面前。
那是一座巨石牌坊,上面刻著青天居三個大字。
筆走龍蛇,龍飛鳳舞。
若說字如其人的話,此間主人,應該是個文雅的逸士。
轟隆。
山門緩緩開啟。
從門中探出一位素服的老者,徑直往陳牧羽走來。
陳牧羽對其拱了拱手,“敢問可是青天上人?”
目光從這人身上掃過,卻只是初入聖主境界。
陳牧羽有些詫異,但他也知道,不能光以表面看人。
這般的強者,有點本事隱藏修為,那是很正常的事。
“非也,青天上人乃是我家老爺。”
老者連忙拱手回禮,“晚輩雲逸,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找我家老爺有何貴幹?”
被一個老頭稱前輩,這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
不過,修行界,強者為尊,這種情況也常見。
陳牧羽說道,“我有一位朋友,昨日來了落仙嶺,拜訪青天上人,卻至今未歸,所以,過來探訪一下。”
“哦?”
老者挑了挑眉,“前輩說的可是牧乙前輩?”
“不錯。”
陳牧羽點頭,看樣子,牧乙的確是來過的。
老者道,“牧乙前輩昨日來了落仙嶺,向我家老爺求取神水,之後便離開了,昨日便已經離開……”
“哦?”
聽到這話,陳牧羽就納了悶了,“當真?”
牧乙昨天就走了,何以沒有回去找夔風?
“當真。”
老者頷首說道,“我家老爺贈予了她幾滴神水,之後她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牧乙前輩看起來心情不錯,還給了我幾塊極品靈玉打賞……”
目光和這老者一接觸,陳牧羽並未從對方眸中看到絲毫謊言的端倪。
這可就有點古怪了。
“你家老爺可還在府中?”陳牧羽問道。
老者搖頭,“昨日牧乙前輩離開後不久,我家老爺也出去了……”
“可否問問,去了哪兒?”陳牧羽試探的問道。
他不知道這老者有沒有忽悠他。
講道理,牧乙要是拿到了需要的東西,應該是第一時間就回去向夔風覆命才對。
老者說道,“老爺他去了須彌天,赴須彌大仙的靈果宴去了,應該明日便會回來,前輩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的話,可以在府中等候一日……”
這老者,倒是熱情,側身便要將陳牧羽迎進府去。
看著那洞開的府門,陳牧羽卻是下意識的有些卻步。
不知怎的,感覺那洞府大門,像是一隻張開巨口的猛獸一樣。
不會是犯了被迫害妄想症吧?
陳牧羽眉毛跳動了一下。
“前輩?”
老者看著陳牧羽,臉上寫滿了真誠。
陳牧羽遲疑了一下,“算了,我明日再來吧!”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咱們又不熟,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挖了坑要埋我?
當下,陳牧羽轉身欲去。
“前輩。”
老者叫住了陳牧羽,“昨日那位牧乙前輩,是往西去了。”
“哦?”
陳牧羽有些詫異。
牧乙要是回去覆命,該是往南而去,而不是往西。
“好。”
陳牧羽沒有多說什麼,一步跨出,已經是在千里之外。
直覺告訴他,這事好像有點詭異。
牧乙這女人雖然不靠譜,但也不至於這麼不靠譜吧?
管它的,回去彙報夔風,讓夔風來處理。
就算有什麼陰謀陷阱,以夔風的實力,也足夠將其擊穿。
片刻,陳牧羽已經出現在了夔風的面前。
“就你一人回來?”
見到陳牧羽,夔風眉頭輕輕皺起。
“道友。”
陳牧羽將剛剛所聞,給夔風詳細講了一遍。
夔風聽完,眉頭皺起。
顯然,他也感覺到這事很不正常。
“道友,我感覺,此事有點蹊蹺,牧乙道友,只怕是凶多吉少。”陳牧羽說道。
夔風沉吟片刻,“你沒見到青天上人?”
陳牧羽頷首道,“那老奴說,他去了須彌天,參加什麼須彌大仙的靈果宴……”
“須彌大仙,呵!”
夔風輕笑了一聲,眉宇間帶著幾分嘲弄。
“這須彌大仙又是什麼人物?”陳牧羽問道。
夔風說道,“跳樑小醜而已。”
“哦?”
看來,夔風對這個什麼須彌大仙的意見應該很大。
“那,現在怎麼辦?道友是否親自走一趟?”
“走。”
夔風大袖一展,須臾之間,已經是在了落仙嶺的上空。
夔風出場,自帶一股氣勢。
那氣勢如排山蹈海一般,直接往下方壓去。
雲海奔騰,如同一鍋燒開了的水,在龐大的威勢之下,轟然潰散。
與陳牧羽的小心謹慎不同,夔風一出現,神念便直接粗暴的往山中探去。
“青天何在?”
夔風的臉色忽的變得冷峻起來。
聲音在山間迴盪。
片刻沒有回應,夔風二話沒說,直接一劍斬下。
轟的一聲。
護山大陣騰起,生生的抗下了這一擊。
但是,也僅僅只是抗下了一擊而已,在這一擊之後,護山大陣暗淡無光,幾近潰散。
“道友,你這……”
陳牧羽臉皮微微抖了抖,這也太粗暴了些。
你不是說,你們關係還不錯麼?
怎麼一來就毀人家山門?
看他這架勢,分明就是含了恨啊。
莫不是這個夔風,對牧乙那女人有點什麼特別的意思?
陳牧羽古怪的看著他。
但此刻,夔風卻完全忽視了他的眼神。
幾息過後,也沒見到有人出來。
夔風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陳牧羽也在這時候感覺到了不對。
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沒人出來?
剛剛那個老頭呢?
連忙也將神念探出,在整個落仙嶺來回的搜查,洞府之中也給搜查了一遍。
一個人都沒有。
洞府中空空如也。
“這……”
陳牧羽莫名的感覺到了詭異,剛剛他分明是見到了人的,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
“道友,我這一來一回,頂多盞茶時間,剛剛這裡分明就是有人的。”陳牧羽皺著眉頭說道。
這種事情,他當然不可能胡咧咧,信口雌黃。
夔風黑著臉,“還用問麼,肯定是被人給誑了,你可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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