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也不是不行。”
陳牧羽想了想，覺得東來老祖說的方法可行，但是，利用時間法則，毫無疑問需要花費的代價就是時間。
縱然這口天河鼎只剩下了5%的完整度，但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全崩解的，東來說的用不了多少時間，也僅僅只是一個相對概念而已。
“你先將這鼎身上的法則清理一下，然後聯絡一下太昊王，讓他來一趟，把這口鼎領走，看看能不能放進燭龍殿。”
陳牧羽吩咐了一句。
燭龍殿，時間聖器，如果這口鼎能放進去，利用燭龍殿的時間加速，或許可以加速它的崩解。
“是！”
完美解決。
——
翌日。
胡不歸一大早就起來了，自個跑去出海口轉了一圈，顯然，這老頭也對本源珠感興趣。
這東西，他現在是用不上，但他遲早都有修煉到巔峰境的時刻，屆時始終都是要面對突破圓滿境的。
只是，這一圈轉下來，留給他的只有失望。
找不到也好，始終是個禍害。
站在海邊，吹著海風，胡不歸自我安慰了一下。
這東西，幾家都在找，就算讓他找到了，也只能是個禍害，最後也不一定會有他的份。
“龜老，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正愣神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陳牧羽和東來是什麼時候來到的他的背後。
“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年輕。”胡不歸嘆了一聲。
陳牧羽感覺有些好笑，“龜老站在這兒望眼欲穿，倒像是一個盼夫歸來的婦人。”
胡不歸丟給他一個白眼，“你不準備出海找上一找？”
陳牧羽聳了聳肩，“這附近，只怕早就被牧甲他們搜刮過八百回了，怎麼可能還有我們的機會？”
的確，怎麼可能還有他們的機會呢？
“此言差矣！”
一道流光飛遁，片刻後，牧乙站在了他們面前。
“宮主。”胡不歸連忙見禮。
牧乙臉上帶著微笑，“本源珠乃是無主之物，自然人人都有機會。”
這話，你們也就聽聽得了。
陳牧羽道，“牧乙宮主看起來很高興，莫非是找到本源珠了？”
牧乙聞言一滯，旋即搖頭，“這片海域實在太大，縱然是我等連番搜尋，卻也查不出個結果，兄長猜測，也許會在上游，所以，讓我去白龍江上游查詢。”
“哦？”陳牧羽頓了一下。
胡不歸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
但是東來老祖眼疾口快，當即說道，“怎麼可能在上游？自古以來，水往低處流，此乃法則使然，本源珠入了白龍江，哪裡會有逆流而上的道理？”
這下，胡不歸也反應了過來，他要是說，他們已經去上游找過的話，只怕是要激起這女人的疑心病了。
雖然在胡不歸看來，的確什麼都沒有找到，但是，人家可不一定會這麼想，八成得懷疑你是不是找到了什麼，故意藏了起來。
當下胡不歸也不做聲了。
“是啊，牧乙宮主，本源珠在白龍江上游，這不太可能吧？”陳牧羽問道。
牧乙搖了搖頭，“世間萬物，皆有可能，本源珠不可能憑空消失，就算它崩解了，也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現在下游找不到，海里也找不到，那最後需要排除的，就是上游了。”
她顯然不想過多的解釋，和這幾人解釋，完全就是夏蟲語冰，他們只怕是理解不了的。
閒談兩句，牧乙便準備離開。
胡不歸卻冷不丁的說道，“宮主，那無量玉璧不是可以查詢因果麼？”
牧乙聞言，卻是眉頭微微一蹙，連胡不歸都知道無量玉璧在鴻蒙宮手中了麼？
目光從陳牧羽身上掃過，八成是陳牧羽告訴他的。
陳牧羽卻是攤了攤手，冤枉的很，這點事，是個正常人，猜都能猜到，還用得著他去告訴別人麼？
“龜老，無量玉璧與我鴻蒙宮無關，也不在我鴻蒙宮手裡，以後還是慎言。”牧乙提醒了一句。
胡不歸臉抖了一下，自知失言，連忙點頭訕笑了兩聲。
雖然這事已經能算是不公開的秘密，但是，悟心可就在這附近，牧乙就算再傻也不會承認。
牧乙轉身離開。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陳牧羽卻是微微皺眉。
無量玉璧？
如果說，他們真使用無量玉璧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這事，他做得是很周密的，可千防萬防，也防不住這等至尊因果聖器呀。
摸了摸額頭，忽然感覺有點頭疼了，如果被牧甲知道，那口大鼎已經被他給收入了囊中，那麼，應該會有兩個結果，一是牧甲直接找他討要，他把東西交出來，大家還做朋友，二也是牧甲直接找他討要，他不肯交出大鼎，大家也就沒得朋友做，直接撕破臉皮。
東來老祖這會兒，顯然也有同樣的擔憂。
“陳老弟，你怎麼了？”
胡不歸見陳牧羽神愣愣的看著牧乙離開的方向，有些疑惑的喚了一聲。
陳牧羽回過神來，“沒什麼，只是被這位牧乙宮主的美貌感染了。”
“呵。”
胡不歸笑了笑，“你不妨嘗試追求追求，你和牧甲宮主私交甚篤，指不定他也樂意將妹妹嫁與你呢，到時候，讓你上門鴻蒙宮，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宮之主。”
全然都是打趣。
“要上門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陳牧羽擺了擺手，“這種好事，還是留給龜老你算了。”
“我？”
胡不歸吹了吹鬍子，“我都年紀一大把了，哪裡比得了你……”
年紀？對於修士而言，年紀算個什麼？
兩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便準備回客棧。
可剛一轉身，便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過。
胡不歸渾無察覺，陳牧羽卻感應到了，和東來老祖對視了一眼，顯然，東來老祖也察覺到了。
“怎麼了？”
胡不歸雖然沒察覺，但也敏銳的感覺到了陳牧羽和東來的神色變化。
陳牧羽搖了搖頭，“好像是，悟心！”
“嗯。”
東來老祖給了確切的答案，雖然那氣息一閃而逝，也許是對方有意隱藏，但還是不難分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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