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面前已經沒有了陳牧羽的身影。
“誒？上使？”
烏虎張了張嘴，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和麵前的界王面面相覷。
“不好，上使怕是往永珍森林去了！”烏虎臉色微變。
兩人立刻追到了城頭，但是哪裡還能看見人？
烏虎沉吟，“這永珍森林兇險無比，甚至有神帝境的兇獸存在……”
“你要不放心，可以親自帶人追進去看看嘛！”苦寒說道。
“哼！”
烏虎哼了一聲，不爽道，“他自己的選擇，為何要我帶著手下去冒險，人是你帶來的，該有你負責……”
苦寒淡然，“我只負責帶他過來，他是上使，我可左右不了他，不過，我感覺，這位上使恐怕不簡單，他既然敢深入永珍森林，應該還是有些把握的吧？”
烏虎挑了挑眉，“他找那小沙彌做什麼？難不成是他兒子？”
“小心人沒走遠，夠你吃一壺的！”
苦寒哂笑了一聲，“據我所知，他是在找一位隱世前輩，蘭臨月前輩，你可有見過？”
“蘭前輩？”
烏虎聞言，眉頭微皺，“雖然沒見過蘭前輩，但是，前不久，大約半個月前，有兩個自稱蘭前輩弟子的青年，有出現在城裡的交易會上，我還曾邀約他們來我府中赴宴，可那兩人壓根瞧不起咱，交易完之後便走了……”
“哦？”
苦寒愣了一下，“此話當真？”
“我有必要騙你？”烏虎不悅。
“你剛剛為何不說？”苦寒氣道。
烏虎眼珠一瞪，“我為何要說，你們也沒問啊！”
苦寒語滯，望向城外。
算了，這會兒人我不知道跑到哪兒了，追也沒有用。
“這麼說來，蘭前輩有可能在永珍森林中隱居？”苦寒說道。
烏虎不置可否，“也許吧，這位前輩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再說那兩個青年，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是蘭前輩的弟子，也許是冒名混江湖的呢，這樣的人太多了……”
……
——
卻說陳牧羽離開了青雲城之後，直接就往永珍森林去了。
那永珍森林幅員遼闊，的確是兇獸無數，路上陳牧羽遇上好幾波在和兇獸戰鬥的修士，但基本上都是在外圍，兇獸的實力還普遍不算很強。
並沒有找到落禪小沙彌的蹤跡。
沒多久，陳牧羽也找到了那個叫魔牙的散修隊伍。
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和一群煞狼戰鬥，因為隊內人員實力良莠不齊，所以減員有點嚴重。
聽他們說出來的時候有五十多人，但戰後一清點人數，只剩下二十四人了。
減員一半多。
隊伍裡，陳牧羽也沒有找到落禪。
於是陳牧羽找到隊伍的頭頭打聽。
隊伍的頭頭是個身材有些佝僂的黑袍老頭，其他人都叫他二爺。
手裡提著個菸袋鍋子，看起來真像村口的二大爺。
下巴上將揪鬍子栓在一起，挺有幾分特色。
大道境後期，算是這群人裡最強的，但這樣的實力，只怕也就只能在永珍森林的外圍混一混。
陳牧羽把落禪的形象給他看了看，老者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
捏著鬍子，思考許久，叭噠了好幾口煙。
認個人而已，這麼費勁的麼？
“呼！”
老者吐出一口濁煙，悠悠開口，“不妙，不妙，我的記憶好像被篡改了……”
“嗯？”陳牧羽疑惑的看著他。
老者煙槍在手臂上敲了敲，抖了抖灰，“這個小沙彌，我有那麼一點印象，但是，具體卻又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
陳牧羽眉頭微皺，這時候，老者將旁邊幾人叫了過來，一一詢問。
眾人見過那小沙彌的形象之後，都是和剛剛那老者一樣的表情。
疑惑，詫異，茫然，苦惱。
明明覺得就是見過，的確是認識的，可就是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古怪了，彷彿有一段記憶被人生生的挖走了一樣。
見這幫人這般表情，陳牧羽便大概明白了，肯定是血祖做了手腳。
說不定血祖已經知道陳牧羽追上來了，故而才會脫離這個散修隊伍，甚至還抹掉這些人關於他的記憶。
只是，抹得還不算徹底，這幫人還有一點印象存在，也許是離開得很倉促吧。
神念往大山深處探去。
來來回回，絲毫不知收斂。
陳牧羽身上的氣勢微露，整個永珍森林之中，眾生瑟瑟發抖，無一兇獸膽敢嘶吼咆哮。
旁邊那老者，以及眾多散修，同樣也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威勢，一時之間，都石化在原地。
來來回回，陳牧羽用神念將永珍森林掃了多遍，卻並沒有任何有用的發現。
這眉頭皺得更深了。
“前輩！”
老頭的態度已經變了，面前這個年輕人，實力之恐怖，實在是他平生未見。
陳牧羽收回神念，收斂了氣勢，“你們對這永珍森林瞭解多少？”
老頭一滯，“不知前輩問的是哪一方面？”
陳牧羽道，“我聽說，混沌中有一位散修前輩，名叫蘭臨月，就隱居在永珍森林中，你們有聽說過麼？”
“蘭前輩？”
老者聞言愕然，隨即搖頭，“蘭前輩可不是散修，據我所知，這永珍森林深處，有一宗門，名叫極道宮，那便是蘭前輩所在的宗門！”
“哦？”
陳牧羽眼眸中露出了幾分異樣，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叫二爺的老頭，“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
老者苦笑了一聲，“老朽年青的時候，氣盛，剛到大道境，就跟著一群散修去闖永珍森林了，結果闖入了森林深處，倒黴的遭遇了獸潮，同行的人都隕落了，就在我也以為我要交代在那兒的時候，蘭前輩出現了，是她老人家出手將獸潮驅退的……”
“我當時受了很重的傷，蘭前輩將我帶回了師門，也就是極道宮，我在極道宮中養傷養了將近百年，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才離開的極道宮！”
……
老者娓娓道來。
陳牧羽大呼意外，這老頭居然去過蘭臨月背後的師門？
“你現在可還記得，極道宮位於何處？”陳牧羽立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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