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鷲峰,沒有過多的逗留,戰也沒敢讓星辰老人跟著他們回駐地,他對這個老頭還是有著十分的戒備的,並不相信這老頭會真心的歸附。
陳牧羽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涉及到系統,根本就解釋不清。
……
回到駐地。
現在外面一團的亂,似乎也只有這裡稍微安穩一些。
“事不宜遲,賢弟你即刻閉關,服用至尊血丹,為兄幫你梳理能量煉體。”
戰沒有二話,直接把陳牧羽拉入了靜室。
“兄長,不是還有凌雲峰之約麼?”陳牧羽問道。
戰搖頭,“莫管這些,當務之急,你的事情最重要。”
陳牧羽點了點頭,神魔道蘊只夠消耗十天的時間,每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這十天裡,如果他能將肉身淬鍊得更強一點,就能多精煉一道八階本源,八階本源越多,承受九階本源的壓力就越少,消耗的神魔道蘊數量就會越少,留給他的時間就越多。
陳牧羽把血丹拿了出來。
瞬間,龐大的血能宣洩,讓陳牧羽呼吸一滯,臉都被映得通紅。
這可是一百多位七階神魔的血肉能量煉製而成的呀,感受著那龐大的能量,一時之間,陳牧羽有些難以下口。
戰說道,“神魔非我族類,賢弟不要有心理負擔,況且這丹又不是你煉製的。”
一句話,卸掉陳牧羽的心理抗拒。
陳牧羽把心一橫,取出鴻蒙鍾,調好時間,隨即便一口將血丹吞了下去。
那血丹本就是血肉能量凝聚,入口即化,瞬間化為一道洪流傾瀉而下。
恐怖的血能像是一顆顆核彈一樣在陳牧羽的體內炸開,洪流所過之處,肉身寸寸撕裂。
陳牧羽一下子慌了,雖然早有準備,但這血能的恐怖,依舊是超過了他的想象。
下意識的,陳牧羽就想拉出系統回收這些能量,否則的話,他恐怕都來不及煉化這些能量,這些能量就會將他的身體給摧毀了。
“別急,你只管用這些能量淬鍊肉身便是,剩下的交給為兄。”
就在這時候,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旋即,陳牧羽就感覺一隻大手按在了他的頭頂之上,莫名的法則之力傾瀉而下,那些咆孝如雷的血能,竟然迅速的安定了下來。
陳牧羽只感覺體內彷彿是被安了一座巨大的堅固的閥門,閥門一關,肆虐體內的血能驟然變小了許多。
他知道,是戰出手了。
當下陳牧羽也沒了顧慮,連忙引導著血能對肉身一遍又一遍的淬鍊和沖刷。
到了而今的境界,什麼煉體功法之類的東西,已經是沒有什麼大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利用能量來衝擊肉身,在破壞和恢復之間週而復始,肉身便會不斷的增強。
這方法看起來簡單粗暴,但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有了戰的幫助,對於陳牧羽而言,煉體難度大大降低,危險係數也降到了最低。
現在的他,只需要一門心思的煉體,等體內血能不足了,戰便會開啟閘門,將被他控制住的血能釋放出來。
如此一波接著一波,陳牧羽的肉身在一次次的被摧毀之後重生強大。
不管是陳牧羽他們這種域外修士,還是神魔界的神魔,在進入七階之後,對肉身的淬鍊都是極難的,因為每一次淬鍊都需要消耗龐大的能量。
要不是搞到這麼一枚至尊血丹,陳牧羽都不知道慢悠悠的修煉到七階中期需要多久。
……
鴻蒙鐘的上億倍時間加速下,時間在快速的流逝著。
……
——
駐地外,數道身影憑空閃現。
為首的是一尊身高百尺的巨人。
巨人渾身被石甲覆蓋,宛如一座行走的大山。
巨人的肩上,站著四名奇形怪狀的神魔。
一人樹形,一人蛇尾,一人渾身幾乎透明,另一人穿著黑袍,帽子下彷彿是空空蕩蕩的。
“八階封界?”
樹形人微微皺眉,“看樣子咱們是闖入某位八階強者的領域了。”
“呵,師尊在這兒,你怕什麼?”
蛇尾男子冷笑一聲,目光則是落在那黑袍人的身上。
黑袍人也不見回話,袍子下右手舉了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腳下的石頭巨人也高高的抬起了右手。
隨著黑袍人勐的一揮,石頭巨人的拳頭也隨之勐烈的錘下。
“轟!”
恐怖的巨力,如同星辰隕落,轟然砸在封界之上。
封界瞬間顯形,一層光幕將那拳頭死死的頂住,光幕極度的扭曲,就像一個氣泡被壓縮了一樣。
……
什麼情況?
洞府中,鯤皇等人正在休息,突然感覺洞府劇烈的震動,洞壁上的石塊唰唰下落,東倒西歪。
連忙從洞府中出來,當看到外面那一幕時,幾人都完全傻了眼。
一尊石頭巨人,正在勐烈的轟擊著守護封界。
封界被恐怖的巨力錘得變形,光芒都暗澹了許多。
“啊?”
鯤皇一陣臉白,下意識的退到了骨皇和月皇的身後。
兩個女的倒還澹定,並沒有失去方寸。
月皇朗聲道,“閣下何人,為何攻擊我等洞府?”
心砰砰直跳,她能感應到那尊石頭巨人的恐怖,如果不是封界隔著,一拳足以讓他隕落。
見到有人出來,那石頭巨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是爾等的洞府?”
一個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三人微微皺眉,這才發現那巨人的肩上站著四個人。
“三個七階,黑袍人看不清境界,應該是八階的存在。”骨皇低聲說道。
至於這個石頭巨人,看起來似乎是個沒有太大意識的傀儡兵器。
三人閱歷都是不淺的,看了一眼,心中便大概有數。
只是一個八階的話,那倒還好了,他們這兒可是有兩個堪比八階戰力的存在。
月皇悄悄給鯤皇打了個手勢,讓他進洞府叩關,對方明顯來意不善,這封界眼看著支撐不了多久的,唯有把姜浩天和戰叫出來,方才有可能震懾住對方。
鯤皇倒也識趣,很乾脆的退回了洞府。
月皇在前方應付著那黑袍人,“此處乃我等和兩位兄長的居所,敢問前輩如何稱呼?我等可有招惹前輩,為何無故攻擊我等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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