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佛祖緩慢的點了點頭,目光往臺臺下眾多佛陀菩薩掃去,“諸佛可還有其他意見?”
眾人相互看了看,話都被唐三藏說完了,他們哪裡還有什麼說的呢?
這時候,一名垂垂老朽的和尚憑空出現在半空之中。
眾人見了,連忙都起身見禮。
老僧乃是佛門過去佛祖燃燈古佛,在靈山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這位老前輩,可一直都在靈山潛修,怎麼在這個時候出來了。
佛祖道,“古佛可是有話要說?”
燃燈古佛道,“聽萬妖國傳言,山海經出世,與天庭有關,此事,佛祖要慎重處置,四部山海經,天庭已得其一,若得其二,氣運飛漲,我佛門恐再難與其匹敵!”
山海經?
眾佛聽到這話,都面面相覷。
佛祖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點頭,“此事,本座將與兩位師尊商議之後,再做定奪!”
燃燈微微頷首,“此番劫難,恐因山海經而起,二位佛聖推演天機,下界有一試煉星,有山海經的氣機閃現,恐其已被高人所得,佛祖當早做打算!”
佛祖掐了掐手指,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轉臉看向唐三藏,“三藏,你曾在此星試煉,此番便由你下界,查清楚山海經的去向,此物關乎氣運,不容有失!”
“弟子遵命!”
唐三藏雙手合十,應了一聲,化為一道長虹,徑直下界去了。
……
眾佛散去,燃燈古佛也隱去,佛祖坐在大殿之上,和煦的臉上帶上了幾分凝重。
山海經出世,量劫再啟,仙界真的是要多事了。
佛門該何去何從呢?
天庭和萬妖國幹起來,對於佛門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可是,量劫一來,佛門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早晚會被拉進去。
正如唐三藏所言,與其以後被動的被拉進去,不如早一點下場,選一邊站隊,合力將另一邊打壓下去,正如當年闡截之戰,三清之爭,以二敵一,讓量劫儘快結束。
可是,選那一方好呢?
此時,佛祖還在猶豫。
別人看來,有什麼好猶豫的,當然是選天庭了。
可是這其中的利害,就連佛祖的無法定奪。
片刻後,佛祖身形憑空消失,往天外混沌去了。
——
下界,地球。
一個披著袈裟,長得白白淨淨的光頭男子坐在青山市的街心花園的一家茶樓裡。
看上去二十五六,奇裝異服,又白又嫩又帥,引得過往的行人頻頻回頭。
這和尚,生得好生漂亮。
“前輩說的這個人,我有見過!”光頭男子從容的品了一口茶,對面坐著一名老者。
老者點了點道,“劫主說,此人已經到了混元大羅金仙境,讓我想盡辦法拉攏,可惜西王母從中作梗……”
光頭男子道,“上一次見他,他還壓在五行山下,尚不到大羅金仙境界,眼下不過月餘時間,竟然得了混元道果,此人當真是有不凡之處,天道氣運極強……”
“你可是功德佛,能讓你說出這話,可是真難得!”老者笑了笑,論身上的氣運,有幾個比得了功德佛呢。
聽到這三個字,光頭男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彷彿失去了淡定。
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前輩,這次天庭和妖族大戰,聽說,導火索是因為一混元道果,我猜這混元道果,必定和山海經有關,聽萬妖國傳出來的訊息,那道果被一混元境強者所奪,而那強者自稱勾陳大帝的弟子,就是這麼巧,前輩,我覺得那盜走道果之人,必定就是此人,此人怕是與新出世的山海經有關……”光頭男子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不用揣測,事實就是如此,這部山海經,不在此人身上,便在西王母身上,此寶將有大用,劫主對此寶誌在必得,我已經將情況呈報劫主,但劫主正在突破天道混元巔峰的關鍵時刻,無暇分身……”
光頭男子道,“光憑你我,能拿的下來麼?”
老者苦笑,“你我合力,恐怕制服西王母都難,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實力未知陳牧羽。”
“他再強,也頂多初入混元境吧,我有大功德加身,雖然只有大羅金仙境巔峰,但憑一身功德,應該足以和混元境初期一戰!”光頭男子道。
老者搖了搖頭,“那也頂多打個平手,況且,此人氣運不輸於你,而且,此人實力,又如何保證他就在混元境初期呢?”
光頭男子道,“這才多久,他能到混元境,已經算是極限了吧!”
“哈哈……”
老者哈哈大笑,“三藏,你想得太簡單了,天道氣運在身,別說混元境,就算是天道混元,恐怕也能在一朝一夕間成就,當年你在靈山立地成佛,不也只是瞬間之事麼?”
光頭男子沒有話說。
他是功德佛,有關功德氣運的好處,的確比任何人都深有體會。
老者道,“劫主已讓天河老祖,太白金星趕來,等稍晚匯合之後再說吧!”
光頭男子道,“仙界已經亂起來了,佛門恐怕也將入劫,這一次,沒有誰能獨善其身,我看佛祖的意思,很有可能站到天庭的對立面,佛門欠下的功德,太多了,多到無法償還!”
老者微微頷首,“也好,這一劫遲早都要來,也早該來了!”
說完,老者起身,“大劫至,才是地劫騰空的時候!”
光頭男子沉默許久,隨即也起身,“貧僧也先去拜會一下西王母吧!”
……
——
濱河灣6號別墅。
又來客了。
樓頂陽臺上。
“三藏,我以為你會不同,沒想到,你也會背叛你的信仰!”陳牧雪站在陽臺邊上,抬眼看著遠處的江水濤濤。
唐三藏苦笑,“娘娘,你應該知道的,我的成佛之路,一直都在諸天神佛的算計之中,我的存在,只是為了給佛門收集功德而已,就連我這功德佛的名字,也是那麼的諷刺,你說,我豈能不想抗爭?”
“你所謂的抗爭,只不過是從一個坑,跳到了另外一個更大的坑而已!”陳牧雪淡淡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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