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誰能承受的起,國以民為本,若朝廷不考慮百姓死活,苛以重稅盤剝,難免會重蹈漢之衰、隋之亡,我雖人微言輕,卻一樣憂國憂民,望侍郎大人善聽逆言。”
或許他也覺得李清所言有一定道理,在不知不覺間,‘害民賊’之說已從他嘴上消失,態度也漸漸謙恭起來,李清也感受到他態度微妙的變化,他溫和一笑道:“我來問你,一斗鹽可讓一戶六口人吃多久?少說也要半年吧!半年時間多掏五十文就是重稅嗎?如果是這樣話,我大唐也未免太過積弱了吧!鹽稅的重要不在它稅重,而是家家戶戶都離不開鹽,可聚沙成塔且稅源穩定,若我真有心盤剝百姓,我就直接發行大錢,一枚大錢當五十枚開元通寶,斂財又快又便利,又何必去推行什麼新鹽法。”
李清見他默然無語,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憂國憂民不錯,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當年新鹽法的推行之時殺了多少人,連揚州刺史也被杖斃,這涉及太多人的切身利益,他們叫我害民賊我可以一笑了之,可你一個讀書人也叫我害民賊,確實讓我難以接受。”
‘發行大錢。’
書生嘆了口氣,他知道李清所言是實,自己確實是有點過激了,不由向李清一躬到地,歉然道:“學生堵了侍郎的水道,這裡賠罪了。”
“不妨事,你叫什麼名字?聽口音你不象是蘇州本地人。”
“在下張繼,南陽人,省試不中,現寓居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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