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假,那你還知道什麼?”
李驚雁頑皮地眨了眨眼睛,象個小女孩似的嘻嘻笑道:“我還知道公子想把一匹癩馬賣出去,便搞一個什麼抽獎,結果抽中的人把公子告了官;恩!還聽小雨說,公子和瘋狗打過架。”
“胡扯!我什麼時候和瘋狗打架,這兩個傢伙,掀我老底也罷了,還隨意篡改,回去找她們算帳去。”
說罷,李清挽起袖子,那架勢彷彿真要回去打架一般,惹得李驚雁咯咯地笑彎了腰。
“算了,她們兩個,我打不過!”
李清跳到一塊青石上,拾起一把石子,一顆一顆向水面裡打著水漂,李驚雁提著長裙小心翼翼向他走來,忽然腳下一滑,她立足不穩,急叫道:“公子!公子!”
李清見她要摔倒,急忙伸手向她拉去,卻沒注意自己的腳下借力之處全是青苔,一滑,他自己卻先跌入水中,‘撲通!’一聲水花濺起,將李驚雁也連帶撲倒。
“你沒事吧!”
李清慌忙將李驚雁扶起,手觸之處,幾乎就是她的身體,兩人象觸電一般,嚇得同時撒手,長裙拖水,李驚雁再次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到在他懷裡,將他壓坐在水中。
忽然,兩人都呆住了,彷彿雕塑一般,一動不動,李驚雁仰著晶玉般的臉龐,痴痴地凝視著他,李清幾乎是在抱著她的整個身軀,從她那雙痴情的眼睛,從她那純潔無邪微微傾斜的雙肩和修長柔軟的手臂,從她那美妙、同時又好象有點兒嬌懶的姿態,從她那甜糯而帶磁性的聲音,都彷彿送來一股淡淡的處女幽香,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察覺、溫情默默地魅力,一種含而不露、還點兒羞怯的柔情,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東西,然而會使人砰然心動,會激起某種感情,當然啦!它激起的絕不是膽怯。
李清忽然一把摟過她的香肩,向她櫻唇重重吻去,李驚雁宛轉相就,四唇相接,她頓覺天旋地轉,迷失在她此生第一次踏入的最美妙的天堂之中。
“李郎,你娶了我吧!”李驚雁緊緊抱著他,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
李驚雁的話彷彿是一根棍子,一棒將李清打醒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將李驚雁默默地從水中扶起來,坐在青石上。
“你你討厭我嗎?”
李驚雁感受到了他的冷淡,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淚水湧出她美麗的眼睛,最後竟失聲哭了起來。
李清嘆了一口氣,仰望著天上的圓月,半晌才道:“驚雁,我若娶你,簾兒怎麼辦?你的身份,能做妾嗎?”
李驚雁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她脫口道:“如果我不要任何名份,只要跟你,你願意接受我嗎?”
李清忽然感到鼻子一酸,眼睛有點溼潤,他溫柔地將她披散在臉溼發攏好,又脫下外衣給她遮住身子,“別說傻話了,你是郡主,郡主嫁人怎麼能沒有名份。”
李驚雁緩緩挺直了腰,眼睛紅紅的,臉龐映照著聖潔的光輝,她堅定地搖了搖頭,“李郎,你錯了,只要能跟你,我寧可不要這個郡主身份,不說是妾,就算沒有任何名份,我也心甘情願!”
“你”李清忽然無言以對。
這時,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李驚雁貼身丫鬟驚慌而焦急地呼喊,李驚雁放開李清的手,卻又猛地撲入他懷中,摟住他脖子重重一吻,低聲輕呼兩聲,“李郎!李郎!”
隨即淚如雨下,轉身飛奔上了岸,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望著李驚雁被五、六個侍女擁進馬車,馬車絕塵而去,李清無力坐到大石上,俯視水中一輪孤月,他心亂如麻,頭一次生出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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