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松城的事情告一段落，迷霧消散，人群離開，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城市。
不知多少人拋下了辛苦置辦的資產，在拿到一些補償後，去往內陸生活。
當然肯定會有人留下來，或者隨後再返回，故土難離，可不是說說而已。
只是現代社會不同於古代，現代城市廢棄後，水電醫療、教育治安全部消失，單憑一兩個人很難生存下來，還是隻能選擇離開，或者自行解決一切，硬活下去。
紅松城的事，只是一個開頭，還有更多的城市等在後面。
聞人升沒有操心太多，還是繼續他自己的日常，每天學習技能，順便觀賞北陸河山。
帶薪學習，讓他快樂。
他繼續在完善著自己的防禦系技能，上次透過對婁南的靈魂接觸，直接學會了計劃中五個技能中的四個，現在還有最後一個“虛化術”沒有學成，因為婁南自己也沒有練成。
他正在摸索之中。
這個技能實在有點逆天而行，需要將身心逐漸契合神秘世界，還要無視現實物質規則下的血肉骨骼，去尋覓那一線契機，最後將物質軀殼，變成虛體。
這只是起步，還要能夠再轉化回來。
何為實，何為虛？組成人體的原子數不勝數，要將它們都變成虛無中的存在？
只能藉助異種，實現這種轉化。
有著現代科學教育的人，是很難接受這種學習過程的，這也是學成者寥寥無幾的原因。
已經學成虛化術的幾個，反而都是古人，他們不知道原子的概念，反而能夠無視這個認知的障礙，直接利用異種完成對身體的轉化。
就像五歲小孩子玩手機一般，他或者她肯定不知道螢幕顯示原理，電子電路，晶片cp? 但不妨礙他們靈活地操控觸控式螢幕? 找到自己喜愛的奧特曼……
而對聞人升來說，還有一個心理上的門檻? 那就是他總感覺練習這個技能的風險太高? 萬一不小心在虛實來回轉化的過程中，將完美軀殼給轉化沒了? 出現鐵柺李的悲劇，那就損失大了。
所以他對這個技能的學習? 分外小心謹慎。
隨後的兩天? 都沒有任何異常發現，龐大的飛艇以一百公里的巡航速度，在空中不緊不慢地飛行。
這個速度相對飛機來說，肯定是慢的出奇? 但對這樣龐大的飛艇來說? 已經是極快的速度，想想航母的時速才多少？
飛艇就等同於航母。
其實這幾艘龐大飛艇的速度還可以更快一些，但為了仔細偵查，還是放慢了許多。
這個速度足夠用的，空中沒有阻攔? 一天不停地飛，就是兩千多公里? 極北之地雖然寬闊，但也不過幾千公里長寬? 無事的情況下，幾天時間就飛過去了。
第三天的時候? 新的異常出現了。
飛艇突然進行緊急通告? 要進行空中剎車? 眾人連忙停止走動，抓好扶手，百公里的時速，花了幾分鐘才停住。
這時候就能看出飛艇的好處了，飛機可做不到空中懸停，直升機才行。
聞人升扶住欄杆，看向窗外，只見外面是大晴天，高空氣象很好，萬里無雲。
“怎麼回事？”
他匆匆走進作戰會議室。
“前面探路的斥候無人機，發現異常情況。”一位作戰參謀指著螢幕上傳來的影像，正向眾人講解道。
螢幕上是三架無人機和一艘小型飛艇，它們的前面是一片空氣，然而每當它們前進時，小飛艇就像碰到牆壁一般，無法前進，而無人機卻進退自如。
兩者之間的唯一區別就是，無人機是完全的機械產品，而小飛艇外面是塗裝神秘材料，用以抵抗各種神秘因素造成的威脅。
“看這樣子，莫非裡面是能阻止神秘之物進入的死寂之地？”聞人升隨口猜測道。
“死寂之地？聞大師，那是什麼概念？”那位作戰參謀疑惑道。
“哦，我從某本書上看到的，說是不容許任何神秘因素進入的地方，只容許完全符合現實物理法則的東西進入。”聞人升解釋道。
其實這是他從一本小說中看到的概念，在這裡拿過來用了。
不過看情形有點符合，倒不是他扯淡。
“資料庫中沒有收錄這種情形麼？”參謀長疑惑道。
“沒有，已經聯網查詢過了，沒有發現類似的情形，這是第一次出現。”那位作戰參謀肯定道。
而在這時，聞人升的腦海中，也出現了神秘提示。
“絕對物理之圈一切不符合物理學的存在，都不容許進入裡面。但真的是這樣麼？”
“神秘度0。”
“神秘組成無。”
呃，神秘之種，這一次倒是乾脆，直接給出了答案。
聞人升對此表示滿意。
看樣子似乎沒什麼神秘因素，但這個看不見的圈子，本身不就是神秘麼？
連神秘之種也無法探查的神秘，聞人升覺得這回看似浮光掠影的全面清掃活動，有可能碰到了一條大魚。
以前沒有進行過這種全面清掃，很難碰到這個圈子。
“是不是死寂之地先放一邊，先確定它的面積和體積。”聞人升立刻命令道。
“已經在探查了。”作戰參謀回道。
的確是這樣，更多的小型飛艇釋放了出去，圍繞前面看不見的那個圈子，開始進行測量。
測量的方法，當然就是盲撞，這時候再次體現出飛艇的好處，可以放慢速度，慢慢地去觸碰，進而確定一個臨界點。
結論很快出來了，這是一個面積只有10平方米，但高度暫時不確定的圓柱型空間。
“高度疑似無限，我們需要釋放機器人去地面探查。”作戰參謀給出了建議。
“立刻去做。”參謀長沒有遲疑，然後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一個不容許任何神秘因素進入的空間，這代表著什麼？
安全點，抑或是囚籠？
暫時還無人得知。
密密麻麻的無人機，蜘蛛人，迅速從一艘飛艇上釋放了下去。
聞人升盯著螢幕，突然他感到一陣心悸。
“不好，注意，可能有某種危險出現。”他對著眾人道。
“危險？”參謀長剛剛產生疑惑，就聽到警報聲響起
“發現附近有雷暴雲層接近，伴隨狂風，空中飛艇編隊，需要進行緊急躲避。”
“馬上撤退！”參謀長立刻命令道。
這就凸顯了使用無人機械偵查的好處，必要的時候說丟就丟，不用揹負將自己人當炮灰得心理負擔。
而如果是真人充當斥候隊的話，多數指揮官很難完全無視他們的安危，將他們拋下，率著主力逃離，或多或少會猶豫，也許只是一秒。
龐大的飛艇編隊開始緩緩轉向，聞人升緊緊盯著大螢幕，只見此時的螢幕已經轉成氣象模式，正在展示附近的氣象環境。
飛艇的弊端就在這裡，不夠靈活，防禦力低下，抵抗惡劣氣象環境差，幸好塗裝有神秘材料，大大彌補了這一點，不然的話，這種空中航母，還不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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