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給聞人升打來電話，詢問她能不能用自己的能力賺錢。
聞人升很簡單地告訴她，以前禁止她顯露本事，是因為她沒有保護自己能力的本事。
巡察司只能像治安所一樣，對新人異種者提供廣泛的保護，不可能像私人保鏢一樣提供24小時近身服務。
畢竟新人異種者的數量是以十萬計算的，而且這也是一種淘汰，在如此和平的大環境下，都能丟了異種，也不要指望在危險複雜的神秘事件中，還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所以聞人升問她，她現在有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
趙涵想了好久才回答道，她認為自己現在能保護自己免受普通人的傷害了，因為她能提前許久感知到普通人的惡意了。
而且她時刻都穿著簡化版的防彈衣，只有防彈頭盔不方便穿戴，不然的話也會穿的。
聞人升點點頭，心中並無羨慕，又是一個開掛的選手，不過他也看習慣了，畢竟那些人再開掛，也缺少決定戰略局面的能力，但他是不同的。
他們只能充當自己的工具人罷了，哈哈哈。
然後他就告訴對方，那就可以去賺錢了，巡察司不反對異種者合理利用自身能力賺取報酬，這樣有助於培養兩個階層的緊密聯絡，當然不能做得太過。
趙涵就問他，什麼叫做的太過。
聞人升就告訴她，如果她利用自身的預言能力，干涉太多普通人之間的事務，擾亂正常的秩序，就是做得太過。
比如說一家公司靠商業機密為生，你靠預言破解人家的商業機密，這明顯就是非法的。
其實過不過，自己在做的過程就能感覺出來，只要突破各種條例的規定範圍，那就是做過頭了。
聽到聞人升的教誨後，趙涵表示自己懂了，然後興奮地回宿舍去找自己同學莫莉和高薇。
聽到她答應了，兩人都非常高興。
“我們需要去我們公司看看麼？”莫莉開口問道。
“不用，你把詳細的資料給我看看，越詳細越好，然後我就可以給你們錄製一個歷史影像? 交給你們觀看? 也可以作為證據。”趙涵簡單地說道。
“這真是太方便了。”莫莉很快就將父親交給她的調查資料，透過筆記型電腦讓趙涵觀看。
看過資料後? 趙涵避開了兩人? 在外面找了一家酒店，進行預言回溯? 同時用手機開始錄影。
最後只花費半天時間，她就拿到了一千萬的報酬? 而莫莉對她非常感激? 按照她的說法，這些證據足以讓她家裡拿回近十億的賠償。
那幾個小股東在外面開自己的公司，然後將母公司的業務都發包給自己的小公司，就像老鼠搬家一樣將母公司一點點搬空。
所以說人就是人? 即便是條例規定再好? 私心之下，總有人會鑽出各種各樣的漏洞，雖然股份制能極大提升員工積極性，但一樣防備不了老鼠。
看到手機資訊中的一長串數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能力? 在這些普通人的世界中，簡直就是聚寶盆啊……
僅僅幾年前? 她還會為幾萬塊的報酬感到興奮，而現在? 她的能力成長起來之後，輕鬆就能賺到1000萬的鉅額報酬。
她幾乎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我要控制我自己? 她這樣想著? 然後開始美滋滋地上網去選擇東水的房子。
在她想來? 最好是買到老師家的旁邊。
然後她看到了最新的房價，最後只有一個想法，她還很窮很窮。
因為那附近的房子，最小的一棟別墅報價，也在三個億以上，而且還是很久之前就成交了，最近根本沒有房源。
她有點明白過來，在亂世的時候，錢會失去它應有的意義。
所以莫莉家拿出這一千萬來，其實一大半的價格，是在買自己的人情……
…………
趙涵想的沒錯，此時此刻，一家在東洲很普通的富豪家庭，正在討論她和她的群體們。
“異種者果然是一個和我們截然不同的群體啊，他們的能力，能對普通人階層造成徹底碾壓，幸好他們之中有一些真正胸懷天下的人，不然的話，我們的世界，早就變成徹底的黑暗中世紀。”莫老爺唏噓道。
“我看趙涵沒有那些異種者的傲氣，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莫莉說道。
“應該還是年輕人的緣故，不過現在的時代就難說了，我在外域的幾個生意上的朋友，都說他們那裡局面一天比一天惡化，都在打聽如何將生意轉到我們這裡來。”莫老爺點點頭。
“那我們要接收麼？”莫莉有點興奮，這樣的轉移過程，肯定能獲利很多，技術，資金，人才……
“接收當然是接收的，不過要問好上面的規矩，上面似乎並不希望太多人進來，不過少量的精英應該是開放接收的。”莫老爺喝了一口茶。
“那爸爸，你覺得咱們以後能擠入異種者的階層麼？”莫莉有點不甘心道。
她也很羨慕趙涵，只是良好的教養，讓她不會表現出來。
對方雖然土氣，但是那樣的獨立自主，任何事情都能靠自己來完成，不像她，她要依靠家裡，要聽從家裡的安排。
當然家裡也不會為難她，更不可能像封建時代，那樣做出什麼狗血的事，只是的確缺少掌握自身命運的力量。
“很難啊，異種這個東西我很久之前就在打聽，其實我們這個圈子就沒人不在打聽，然而不能啟用就是不能啟用，這個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倒是聽說前些年東嶽上出現一個漩渦門，能出現可以讓任何人啟用的異種，然而那漩渦門很快就被關閉了，那種異種也沒有出現在市場上。”莫老爺嘆氣道。
莫莉忍不住道“那還真是讓人不甘心。”
“是啊，普通中產也就算了，走到我們這個地步，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少對這種奇蹟的追求，因為這個不甘心，歷史上不知道爆發過多少次衝突，但都被巡察司以及類似的機構壓制下去，他們之中有足夠控制局面的力量。但這種形態，永遠都不是穩固的，只要一有變化，就會產生騷動。”莫老爺一針見血地說著。
“外域的情形，是不是就在朝一種新的穩固形態進化？”莫莉開口問道。
“是啊，在朝一種絕對壓制的形態進化，異種者和那些怪物們勾結起來，將普通人當牛馬，從身體和想法上全面壓制，就像人與牲畜一般，那種形態是極為穩固得，幾千幾萬年都能維持下去。”莫老爺又喝了口茶。
“我們東洲這種形態反而是最不穩固的，因為給了所有人機會，所以所有人都有野心，對吧？”莫莉看得也很清楚，畢竟是在頂尖大學上學的學生，又有家庭培養，當然能跟得上父親的思路。
“是這樣的，未來怎麼樣，我很擔心啊，因為一個不穩固的形態，總要朝穩固進化，不然的話就會引來徹底的毀滅。我們東洲到底會走向何方，沒人能看得清楚。”
莫家父女在一片憂慮中結束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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