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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二十三章 替換的模因(1/2)

作者:木恆
四九城城郊。
大王莊郊外的耕地上。
老村長也在幹活。
只是除草時,他突然看見旁邊來了穿中*裝的老頭。
那老頭來就來了,還一直盯著他打量。
老村長放下鋤頭問他:“哎,老先生,喝口水吧。”
他以為對方不好意思要水喝。
“謝謝,我帶了水杯。”老頭拿出自己的水杯說道。
老村長笑道:“那您到我們村來幹什麼呢?”
“哦,我,我是一個作家,作家就是專門來採風、寫詩作的。”
“哦,失敬了,您還是作家。”老村長肅然起敬。
現在這個時候作家可不是後世遍地都是作家。
這時候的作家,在人們心中還是挺有地位的。
或者說你不能隨便自認作家,你得有管方認可。
這個身份是能夠拿到管方津貼的。
不是隨隨便便寫幾個文字就可以帶個家。
這個年代人們一提起作家,想的是魯*、茅*、巴*……這些大作家。
不是普通小報作者可比的。
其實這老頭就是之前村長就診的醫院臨床科室的主任。
“老先生,我看您體力很好啊。這麼多活,一會就幹完了。”主任認真道。
“哈哈哈,都是老莊稼漢,這點活好乾得很。”老村長笑笑。
主任隨後又問老村長:“那您今年高壽啊?”
“哈哈,不高壽,我今年52歲。”
“52歲,還是很年輕啊,我都66歲了。”老主任笑道,
“不過感覺您幹起活來,和二三十歲的小夥子一樣。”
那老村長聽到這裡,也沒啥想法。
本來就沒那麼多好隱瞞的。
他哪能想到對方其實是一個主任來觀察他的。
至於說他為什麼認不出來。
認不出來很正常,中間就見了一面。
而且當時他心思也不在主任身上就在自己的病情好轉上面。
而這個主任從頭到尾就沒和他直接接觸過。
一直是另外一個主治醫生給他治療。
像這種病,他之前根本就沒得治了,主任自然不會出面,浪費寶貴的問診時間。
說句不好聽,當時就是在等死了。
只是原本一個等死的人,現在卻活得比自己這個健康人還健康。
老主任也是呵呵了。
隨後他又繼續觀察。
老村長繼續幹活。
他仔細一看,發現這位老先生的確身體很強壯。
一個人一口氣兒除草整整是三畝地。
一上午。
這效率咔咔的。
幹活時,老村長還真以為這老先生是在寫作呢。
不時的還探頭問問:“您在寫什麼?”
他說:“我在寫詩啊。”
“寫詩啊,那什麼詩啊,能給我念一念嗎?”
“啊,我說啊,這個詩其實就是寫的給您的。”老主任笑道。
“哈哈哈,寫我的,怎麼寫的,快念念。”
“一個老農正在田間耕作/他雖然52,但看起來只有25,啊啊啊……”
“他一口氣/耕了三畝地。”
“不是十畝,也不是一畝,而是三畝地。”
“他耕了一畝地,又耕了一畝地。”
村長聽了很震撼。
他說:“你眼瞎啊,我是在除草,不是在耕地。”
“寫作允許合理的誇張與虛構的。”老主任笑嘻嘻道。
“呃,那這詩我也能寫啊。”老村長靈機一動。
“你也會寫,那你寫寫看。”老主任震驚了。
他剛剛純粹就是瞎扯淡的。
不過也是看過一些詩歌,所以模仿了一點。
但模仿的不像。
老村長說道:“寫就寫啊。”
“有了。”
“一個城裡老先生過來寫作/啊啊啊。”
“他雖然長得老,但他寫得也少啊。”
“他雖然寫了一整天,但他只寫了三行字。”
“他寫得不是十行,也不是八行,就是三行。”
“好傢伙,你這詩很好,不過寫錯數了,我寫的是四行。”老主任糾正道。
他是寫了很少很少的東西。
問題是想寫多,就寫成病例了……
曾幾何時,他從一個大學時代文采飛揚的年輕詩人,變成了只會寫病例的老棒子。
主任明白。
身為一個帶頭的,老村長也不是這麼簡單的。
至少對方大概看出來了。
自己是個冒牌作家。
所以這個看人的功底還是很強悍的。
應該是在戰亂時代歷練出來的。
最後他說:“老哥,我看你也幹了很長時間了,謝謝你給我的這個採風資料,我請你去吃頓飯吧。”
老村長一聽:“呃,那怎麼能行呢?你這種大作家,來我們村裡來採風,來寫作,是給我們面子。”
“應該是我來請你啊。”
“你還給我寫了首詩。”
“你不是也給我寫詩了嗎?”
“哈哈哈。”
兩個老頭子一起笑了起來。
“對頭,我去買點兒好豬頭肉,買點兒酒。”主任說道。
“那個酒,酒我不能喝。”村長嘆氣道。
“為什麼?”
“醫生告訴我了,說我這個病就是喝酒喝出來的,可不能再喝酒了。”村長無奈。
“你喝多少啊?”主任裝得嚇一跳。
其實他見多了,有人拿酒當水喝。
真的,一天到晚就是以酒代替茶水。
“其實我喝的酒也很少,一年到頭能喝那麼個七八斤吧。”
“以前沒錢捨不得喝多酒,現在有錢了,這還能管不了二兩酒喝?”
“可是醫生告訴我,酒精再少也有害,一點不沾最好。”老村長嘆氣。
“好吧,沒事,我說的,沾一些就沾一些,代謝了就行了。”老主任說道。
“那好,你說的,聽你的,不聽醫生的。”
“我說的是。”
兩人又笑了。
“當然,還是少喝為主。”老主任說道。
“明白了,有朋來再喝。”
“那你朋友是不是天天來?”
“是啊。”
“醫生說的對,你是不能沾。”
隨後兩人來到了村頭小賣部。
主任捨得花錢,買了整整十斤豬頭肉。
準備請老村長全家人吃個爽。
這可是十斤豬頭肉!
80年代的。
可以說是多少孩子的最愛。
心頭好。
又打了兩瓶散裝白酒。
又買了一些花生米之類的下酒菜。
然後兩人回到老村長家裡。
這時,門口有人笑著招呼:“村長,有親戚來啦?”
“哈哈,是啊,這可是城裡的大作家,專門下鄉給我來寫詩的。”
“哈哈,村長你又在吹牛了。”
“怎麼吹牛?你看看人家,像不像大作家?”老村長笑道。
“不像一個大作家,我看他像一個大……”那人突然脫口而出,“夫。”
主任震驚了。
這個人怎麼發現我是大夫的。
他頓時問道:“你怎麼覺得我是大夫的?”
那人說:“你那看人的眼神兒就不對。”
“你看我的脖子有點兒歪,一般別人看我時,都笑話我的脖子。”
“唯獨你看的時候,似乎在想怎麼治療好我一樣。”
主任肅然起敬。
果然是千里馬常有啊。
這隨便一個小村子,就有對人心理琢磨到這個程度的人。
他哪裡知道。
這個年代,有很多變*殺人狂,就在研究人的心理。
他只是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隨後兩人回到村長家裡。
然後把十斤豬頭肉就切下來整整三斤,給了村長的兒子和媳婦、孫子去吃。
這年頭結婚早。
他們兩個人也吃三斤豬頭肉,然後配上花生米兒喝著小酒。
一家人都很快活啊。
這時村長說道:“哎,這樣的好日子,真是行善積德才能有的。”
“往年的時候,吃肉要到年尾了。”
“哎,說的也是。”
“今天總算是解下饞了。”老村長又道。
這個時候,主任轉頭一看。
桌子上放著一尊新請來的嶄新瓷像,是土地公。
突然問道:“哎,你家裡還放了個土地公,老夥計,你這個土地公公是來祈禱豐收的嗎?”
村長說:“不是啊,不是祈禱豐收的,我是感謝土地老爺把我身體給變好了。”
“其實吧,他們都不知道,那天我本來是要死的,在臨死之前,我突然就看到一大塊土地。”
“看到土地之後,我就感覺自己身上的病都消了,似乎都被這土地給吸收了。”
“看到這裡之後,我就活了過來。”
聽到這裡,主任莫名一愣。
他突然想到這個大王村裡有個傢伙就是死在了土坑裡。
或者說死在了糞坑裡,還是大頭朝下死的。
死的老慘了。
而這個老村長,卻也是夢見了一塊土地。
甚至自己的疾病還被土地吸收走了。
這莫非是有什麼的關聯嗎?
主任隨後就笑話自己。
能有什麼關聯?
自己也是讀過幾十年書的人,無神論者,怎麼會能相信這個巧合?
看來只是偶然吧。
肯定是還是對方的基因強大。
於是說到這裡,他又打聽:“請問老先生,您家裡人高壽啊。”
“哎呀,我家裡人沒有幾個高壽的,我爸64去了,我母親48就走了。”
“再往上,我爺爺呢,才活到三十來歲就讓鬼子給打死了。”
“你爺爺30多歲被鬼子打死了?”
“我爺爺被打死的時候,我爸才十來歲。”
“那有可能你爺爺的運氣很差,可能本來能活個100多歲的,都怪該死的鬼子啊。”
“說的也是,沒辦法,天災人禍嘛。”
“嗯。”
現在這個主任心裡有數了。
很有可能是對方的爺爺基因很強大。
這是來自於基因隔代遺傳。
在生物學上也有一個名詞,就叫做返祖現象。
隔代大遺傳。
一般來說,都是很少量的基因,才會有這種現象出現。
還是基因的力量強大,主要決定生命。
隨後主任開始了新一輪的調查研究。
只是查來查去,越查越暈。
他工作忙,不得不暫時放下了。
只是三個月之後,他看到一篇論文。
主任頓時想想起之前那個病例。
論文上,不,這應該說不是一個論文。
他第一眼看到之後,還以為這是一個八卦新聞呢。
因為起的標頭實在是太八卦了,上面寫的是:
“從豪門恩怨開始引發的醫療奇蹟。”
上面寫了一個病例。
結果大半是病人背景介紹。
一個老富豪,透過吃苦耐勞,辛辛苦苦苦,先透過餐館,起早貪黑的幹餐館兒起家,賺了一部分資金,然後又開始轉行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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