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小幻很少見地沒有去玩,而是藏在各個角落,偷偷觀察聞人升的動靜。
當她看到聞人升更加認真,更加有激情地投入工作和生活時,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果然世界是真實的,這個壞蛋,就是在騙自己,不然的話,他肯定要迷茫啊,憂鬱啊……
就像那些文學型祭祀,有事沒事就做一首詩歌。
聽得腦袋漲疼,還不好懲罰他們,畢竟偶爾也有個別很有意思的詩歌出現。
她決定大玩三天,來放鬆自己。
以前的玩具,都玩膩了。
這次換個新的吧。
正好老聞對那個傢伙的操作,給了她新的玩法靈感。
她這次選擇了一個前橄欖球明星,記得還想當她的祭祀,後來又放棄了,現在投入到別人的懷抱。
自己的玩具,竟然跑到別人那裡,真是男士可忍,淑女不可忍。
她本來不記得這事的,誰讓聞人升後來又讓她觀察那個人,這才讓她牢牢記住這個人。
對方名字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達弗林來著。
…………
麥肯,某個小城。
此時的達弗林,正在和天命社的兩個中層人員一起,進行著尋種任務。
所謂的尋種,自然就是搜尋擁有大量異種的人。
異種壟斷者們,個個精明。
當最容易被幹掉的異種壟斷者被淘汰後,他們第一時間就捕捉到相關訊息,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擊,而是選擇先隱藏起來。
畢竟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命。
很多人改頭換面,甚至有人變成路邊乞丐,成天舉著牌子躺著,實際上卻擁有幾十上百個異種。
本體是乞丐,用傀儡和替身來享受生活。
達弗林進行的尋種任務,就是找出這些藏起來的異種壟斷者。
這些天,他和兩個中層人員,已經在這座小城裡,連續觀察一個流浪漢很長時間,發現了很多細微的問題。
比如說,雖然對方是個流浪漢,但指甲縫裡沒有泥垢,頭髮乾乾淨淨,就連乞討的地方,也選擇僻靜之處。
這不符合一般流浪漢的習慣,畢竟人群多的地方,乞討才有效率。
他覺得這個傢伙,大有問題。
而他的推斷,也得到其他兩個中層的認可。現在三人一天8小時,輪流不間斷地監視對方。
他們要找出對方的真實身份,從而鎖定對方的性格、弱點,還有最大的目標——異種藏匿之處。
異種這樣的東西,幾乎沒人選擇藏在銀行這種安全性看似很高,實際上不堪一擊的地方。
異種壟斷者只相信自己,所以只會自己收藏起來。
這一天,達弗林看著看著,突然腦袋一昏,然後又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之後,沒過多久,他就看到那個流浪漢突然爬起身來,四下疑惑地看著。
對方在看什麼?
達弗林帶著這樣的疑惑,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他看到了遠處跑來一群殭屍!
不,是喪屍!
一個個張牙舞爪,渾身黑臭,破衣爛衫,狂奔而來!
生化危機?
不可能,怎麼來的這麼突兀生硬,就像有人在你看都市愛情劇時,生生插進一群外星人,然後宣佈,你的女友被外星人綁架了,你需要去外星救她……
呃,好像這類的電視劇也不少了。
達弗林想了很多,但這不妨礙他第一時間,轉身就跑!
他可是體育明星,還是球類運動的,反應快是必須的。
流浪漢很簡單地就暴露了。
因為對方跑得比他快多了,對方一溜煙地從他身旁竄過,還拋下一個輕蔑的眼神。
他以前在體育場上,遛別人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眼神。
他看著流浪漢逃跑的方向,然後掏出手機,聯絡同伴,將目前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生化危機?呃,好像以前有個小鎮出現過類似的事件,算了,你趕緊逃出城市,我這就呼叫基地,出動飛機,轟炸了事。”
“這裡還有很多無辜者。”
“你既然加入了我們,就要習慣這一點,這就是動手術,為了防止感染擴散,只能截肢。”
達弗林看著原本平靜的小城,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找了一輛車,逃出城去,來到外面的曠野之上。
面對喪屍,千萬不要留在狹小地方,很容易被聞風而來的喪屍們堵死,當然你要是體力不好,那只有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不可能留下來,也不可能通知其他人逃跑,那隻會將事情弄得更糟糕。
人的心腸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冷硬下來,不能變硬的都被淘汰了,要麼就是有很好的靠山。
不過,他感到有點奇怪,為什麼其他人沒有跑?
似乎逃跑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他和那個流浪漢?
他突然感到不對勁,聯想到流浪漢輕蔑的眼神,那不是鄙視他跑得慢,而是鄙視他太菜了,已經暴露了。
剛剛想到這裡,他立刻打轉車頭要回城裡。
然而已經晚了。
車頭被剛剛的流浪漢按住了,任憑他如何發動車子,都動彈不得。
“聽說,最近有一群天命社的人,正在尋找異種壟斷者,你們還真是活膩了,上廁所點燈,想找死啊!”流浪漢眼神中露出一絲蔑視。
“哼,你們收藏那麼多異種,就是極大的浪費,不管有再多理由,對資源的閒置,就是犯罪!那麼多的人身處危險之中,偏偏想要戰鬥的人,拿不到武器,這無法用任何理由解釋!”達弗林狠狠地回懟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呵,那些異種都是我用合法的手段買來的,交換來的,憑什麼要白白拿出來分給你們?只是因為你弱,你就有道理嗎?”流浪漢似乎並不想立刻殺死他。
或者說,流浪漢明白,殺了這一個沒用,只有動搖對方的信念,才有用。
“可笑,你所謂的合法,只是建立在這個社會平穩執行的秩序之上,而為這個秩序添磚加瓦,付出性命來維持它穩定的人,絕大多數卻是弱小窮困的人,你們又有幾個去上戰場的?生命是等價的,你們藉助這個穩定的秩序才獲得大量的溢價財富,自然就要支付更多的財富來補償那些付出性命的弱者們!”
達弗林早就經過天命社的培訓,道理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流浪漢愣住了,對方的道理邏輯自洽,唯一能破解的,就是智慧a,只要維持秩序而付出性命的不再是大量的普通人,那這個邏輯就不攻自破。
所以終產者的出現,必須建立在a高度發達的基礎上。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他自己的力量足夠強大,強到自己就能維持秩序,就像那兩個巨像一樣。
如果不能破解對方的這套邏輯,他們會源源不斷地吸引大量普通人進來,就像殖民地反抗一樣,有壓迫就有反抗,遲早有一天這種統治維持不下去。
所以流浪漢沒有再辯解,他只是深深看了達弗林一眼,然後消失在對方的車前。
達弗林深深吐出一口氣,還好碰見的這個異種者,喜歡從信念上打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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