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白臉老頭突然道“老太婆，你剛說這小子，實力比我們強十幾倍，我要試試他。”
老婦人看向聞人升。
黑臉老頭眼神眯縫著，不知在想著什麼。
聞人升笑了笑“三位前輩甦醒不久，身體還沒有恢復，我還是不要佔這個便宜了。”
“哼，你還真以為我們這些老不死，已經跟不上時代嗎？”白臉老頭不悅道。
聞人升轉頭看向窗外，突然道“三位前輩，精通空間之道，有沒有去過月亮上看看？”
“當然沒有，我們那個時代，月亮還是禁魔之地，即便我們精通空間之道，也不可能登上去。”白臉老頭搖頭道。
聞人升點點頭，然後走出門外，來到院子中，仰頭看天。
三人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下意識地跟過來。
下一刻，聞人升沖天而起，轉瞬之間，就變成了天邊的一顆星星。
地月平均距離38萬公里，聞人升現在有1600倍增幅，而普通異種者的飛行術可以達到300公里每小時，問他去月亮一個來回要多少時間？
答案是475分鐘。
三位宗師的眼力多好，一直看著聞人升瞬間飛出幾百裡，才看不到他的身影。
對方的速度，已經完全展現出該有的實力。
戰鬥力的幾大要素——偵查、攻擊、防禦、機動……其中偵查第一，其次就是機動，機動性足夠高，就可以常常佔據主動。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走。
聞人升有這樣的速度，老婦人說他的實力是幾人的十幾倍，這還是朝少了說。
應該說，他們壓根就摸不著對方的邊。
他們雖然掌握有高深的空間之道，但自身角色更像是核物理學家，掌握著強大的理論知識，本身卻沒有什麼戰鬥力。
空間之道太複雜，需要大量時間來提前佈置，並不適合臨機使用。
在聞人升展現的速度面前，白臉老頭無話可說。
兩人真要發生衝突，他覺得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
即便他身上有不少瞬發的護身之物，但那太被動了，他只能被動挨打，卻連對方的邊都摸不到。
一小時後，聞人升再次出現在三人身邊。
他手中拿著一塊灰白色的岩石。
剛剛他並不是隨便去月亮一趟的，而是去順路看了看一個故人的葬身之地。
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他這才回來。
“這是月球上的岩石，它上面已經有了一些源力侵蝕的跡象。”聞人升搖搖頭道。
白臉老頭接過岩石，他閉上眼睛，過一陣才睜開“沒錯，的確不是地球上的石頭。”
至於是不是月球上，他判斷不出來的，不過他也不認為聞人升會在這種事上欺騙他。
“的確比不上。”黑臉老頭由衷地說道。
他想了想，即便自己重修成功，恢復年輕時的身體，也遠遠比不上對方。
對方看起來三十不到的樣子，嗯，應該也是哪個老怪物轉世重修的。
就像李元風那樣，對方重修肉身之後，實力肯定不是同齡人可比的。
這樣一想，他心裡頓時平衡起來。
既然對方是更老的資格，那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人家想學自己的東西，那是看得起自己。
這樣一想，他倒是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將自己會的一部分教給你吧，只求結個善緣。”
“我也可以教，但是你要答應我們，不能再教給其他人。”白臉老頭堅持道。
“可以。”聞人升點點頭。
頂多以後教給不屬於人類的傢伙就行——比如小幻和石石。
隨後聞人升就跟著三個老宗師，學起這空間之道。
…………
…………
“空間之道，說起來玄虛，其實很實在。在人們的直覺中，空間就是橫平豎直的，然而並非如此。比如大質量的天體，就會引發空間的扭曲現象。這是人類真實觀察到的空間扭曲現象，是支援狹義相對論的核心觀察現象之一……”
聞人升愣愣地聽著，他沒想到，白臉老頭，看起來像個老古董，竟然先給他上相對論。
呃，以對方的年齡，的確經歷過相對論火熱的時代。
上世紀初，出現相對論，當時這幾個老傢伙應該是還沒有休眠。
而對空間的描述，的確是相對論的重要內容。
什麼光速恆定，相對速度，慣性系，都和空間有著密切的關係。聽了很久，他終於明白，對方之所以能夠掌握空間之道，就在於他們三人都在第一時間接觸和深度理解相對論的知識。
而其他同時代的異種宗師，沒有這個敏感性，於是就距離領悟空間之道，差了那一步。
他們正是在相對論的基礎上，然後利用源力和異種這個神秘工具，實現了人對空間的操控，將空間扭曲，探查空間縫隙……做到種種實驗裝置所無法完成的事情。
這既需要高度的科學素養，也需要對源力的高度掌握。
難怪只有他們三個人能掌握。
相對論出來這麼長時間，能真正看懂它的普通人又有幾個？
幸好，聞人升倒是對相對論比較有興趣，也下過功夫。
現在聽起來倒是不費勁，畢竟他前世就是學霸，這一世更是學神級。
甚至他還糾正了對方講述中的一些錯誤，畢竟後來科學又發展了不少。
這一學，就學了一週。
當然中間，他還用了思維加速，終於將這門技術學得爐火純青，只差具體實踐。
這一手，又看得三個老傢伙羨慕不已。
然而三人卻沒有向聞人升提出學習思維加速的方法。
聞人升並不奇怪，因為這個技能需要特殊異種，他也是擁有異幻之種後，才學會的。
季正言本人同樣如此，正因為這樣，才學會了一萬種神秘技能。
至於他之前為什麼肯定自己能學會空間之術，那是因為三個人都會，而三個人同時擁有相同性質的特殊異種，這個機率太小。
更大的可能就是技術壟斷。
學完空間之道，聞人升立刻發現它可以用在太空開拓上，建造時空門，是再方便不過。
畢竟他和三個老傢伙還不同，他可以藉助極少量的源力，就能夠建造成功，等於成本只是對方的1/1600。
這就為投入實用提供了商業上的可能性。
但是他當然不能這樣幹，因為那等於主動將源力擴散到太空中。
只有等到將來他的力量，足以鎮壓所有災異，這種技術才能利用。
就像穿越者回到民國之時，不可能上來就拿出核技術來應用，那隻能是便宜了列強。
將這事按下後，聞人升想了想，手頭上暫時沒有他事，於是打了個電話問了問父母在哪兒。
“哦，我們正在麥肯巨像州這裡旅遊啊。”聞人德開口說道，他那邊傳來陣陣喧鬧聲。
“啊，不是有霧牆阻擋麼？你們兩口子又是怎麼過去的？”聞人升大吃一驚。
“當然是小幻帶我們過去的，她在牆這面給我們開了個鏡子，我們就走過去了，以前有各種限制，還真沒來過麥肯。”
這傢伙果然不靠譜，聞人升頭疼道，可別漏了底細就行。
他趕緊在心底吩咐小幻“巨像的事，你沒告訴我爸媽嗎？”
“你當我真傻啊，告訴他們，我還怎麼玩？”小幻鄙視道。
呃，聞人升想想前世的小孩，的確如此，很多事他們也知道大人反對，比如看手機，於是就偷偷看，還不讓大人發現……
“不和你說話了，我們都好的很，出來看看，見識增長很多。”聞人德接著道。
“你們應該傀儡出去旅遊的，別親自出去。”聞人升叮囑道。
“那能一樣嗎？你放心，我走之前算過，一路大吉。”
“我最怕這個。”
“你少管，我們過些天就回去，對了，我在這裡買了副太陽眼鏡，挺有趣的，回頭讓小幻拿給你。”
“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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