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下手沒輕沒重,陳松跟他說過不要打死人,所以他就把人打了個半死。
七個混子有五個重傷,躺在醫院病房裡這會只剩下在外喘的氣,事情鬧大了。
警方必須得抓到人,可武大當時動手太快、形象太彪悍,混子們沒來得及拍照錄影片留存證據,這樣警方就沒法按圖索驥了。
混子們描述了武大的形象,因為當時天色太黑他們又心慌意亂,所以並沒有看的很清,警察想找他們做個形象描述,結果問來問去問到的就是“高大”、“野蠻”、“兇殘”等幾個於事無補的詞彙。
還有一個混子說武大是洪荒穿越過來的巨人族或者史前巨人,警察看在他被錘了個腦震盪的份上就沒有跟他一般見識。
陳松很放鬆,事情查不到他頭上,警察們按照巨人形象調查了兩天什麼也沒查出來就把案子給擱置了。
陸大鵬欣喜萬分,他這兩天一直說老天有眼。
不過警察進村影響了他的計劃,他本想早早帶陳松去野豬場去看看豬品種順便玩個真槍狩獵,但警察上門讓他老實下來。
畢竟,不管狩獵野豬還是接觸真槍都是灰色事件,他怕警察們發現端倪,這樣混子們不用進號子他得進去了。
陳松好不容易回家,他不想待在家裡無聊的浪費時間,就選擇進山去看看野菠蘿的情況。
村裡不讓麻稈碰野菠蘿是有原因的,陳志虎這兩年秋季會組織村民去摘熟透的野菠蘿果,然後賺到錢可以逢年過節給村裡買上生活用品做福利。
陸大鵬帶了把砍刀上山去砍菠蘿果,另外他還帶了個布袋,裡面裝著黃紙、香燭還有水,他想順便上墳去祭拜一下祖宗,因為他覺得這事要麼是老天爺保佑要麼是老天保佑。
進了村裡的祖墳,他找到自己太爺爺的墓地就跪下了,然後很虔誠的磕頭。
陳松說道:“你好歹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這事跟你祖宗能有什麼關係?真是搞笑。”
這事是他辦的,所以就算有人保佑村裡也是他在保佑,陸大鵬不如給他磕頭。
陸大鵬對他做了個噓聲動作,說道:“對我祖宗你得放尊重點。”
陳松說道:“問題是這是個衣冠冢吧?你祖宗也沒在這裡呀。”
陸大鵬家是後來遷到陳家溝子的,那時候他太爺爺早就不在了,就弄了個衣冠冢來意思一下。
陸大鵬不理他,開啟鼓鼓囊囊的布包來燒紙,一邊燒一邊祈禱:“太爺你保佑我啊,保佑我早日找到個合適姑娘做媳婦兒,給咱們陸家傳宗接代。”
陳松又笑:“這個你爸每次來祭祖的時候都會說,你不用重複了。”
陸大鵬一個勁燒紙,看的陳松大開眼界,這貨帶了不少黃紙,倒是有孝心。
等他燒完紙準備走,最後留守在村裡調查線索的警察氣喘吁吁的小跑進墓地,他看到陳松兩人後頓時失望的嘆了口氣:“唉,原來是你們,我看後山上煙霧嫋嫋,還以為是山林失火了。”
陸大鵬笑道:“那能呢,我來祭祖,莊哥你太多慮了。”
陳松覺得這警察認為是有人在山林生火做飯所以才來看看,混子們說砸車打人的巨人衣衫襤褸、滿頭亂髮就像野人,警察們猜測這犯罪嫌疑人是從山裡出來的,可能是個流浪漢或者瘋子之流。
聽了陸大鵬的話那警察哼了一聲準備走,結果他隨意瞥了一眼又看到了陸大鵬手機的柴刀,頓時嚴肅問道:“你們拿這兇器上山想幹什麼?”
陸大鵬笑道:“嗨,這算什麼兇器,一把柴刀而已,我倆想砍點野菠蘿。”
警察瞪了他一眼道:“少給我嬉皮笑臉,這種殺傷性極強的武器不準私人攜帶出門知道不?我給你沒收了。”
陸大鵬傻眼了,警察真把柴刀帶走了。
這下他沒招了,只能回去又拿了把鐮刀。
山上樹種繽紛,松樹柳樹楊樹山棗樹、栗子樹還有槐樹,三五成群,山風一吹呼啦啦響,松濤激盪。
這周圍山上野菠蘿樹不是很多,當年綠化荒山的時候大傢伙不知道習慣於海濱沙地的野菠蘿樹能不能適應山上生活,所以沒敢多種。
正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等到村裡知道野菠蘿能賣錢後再想種就晚了。
走在山路上陸大鵬很鬱悶,他問道:“你說我家的柴刀還能不能要回來了?”
“都被定義為兇器了,你還想要回來?怎麼那麼天真呢?咦,這裡還有槐花嗎?都這個季節了,怎麼還會有槐花?”陳松指著前面問道。
半山腰上連綿著幾十棵槐樹,長得還算高大茂盛,樹枝開的很旺,這在山林裡很少見,畢竟山上風大,樹木長得茂盛容易招風。
陳松已經很久沒吃過槐花飯和槐花肉包了,現在看到就起了饞蟲,跑過去抬頭細看這些槐樹,發現上面槐花眾多,這讓他心花怒放。
滿滿當當槐花壓的枝頭往下墜,他忍不住感嘆道:“看出現在生活水平高了,以前槐花一長出來就要被擼光,現在都中秋了還能剩下這麼多。”
陸大鵬遲疑的說道:“呃,松哥,這些槐花不好吃吧。”
陳松鄙夷道:“瞧瞧把你慣的,才吃了幾天飽飯就矯情成這樣?槐花還不好吃?”
陸大鵬說道:“我記得有人說過,後山槐花不能吃。”
“因為槐樹是鬼樹?我告訴你,這都是封建迷信,上,去給我弄點槐花下來,今晚咱們就吃槐花飯了。”
“為啥我上啊?”
“因為你手裡拿著鐮刀,上去擼吧。”
樹上槐花已經有些老了,好些枝頭還長出了豆莢,這讓陳松深感遺憾。
不過有的吃也不錯了,他不是貪心不足的人。
本來他們要去砍野菠蘿車珠子,碰上槐花他們便改了主意,爬上樹的陸大鵬一個勁揮舞鐮刀,一條條樹枝被割了下來,陳松彎腰摘了起來。
割了一會陸大鵬摘了一串槐花吃進嘴裡,然後很快又吐了,他皺眉說道:“松哥,味道不好啊,怎麼一點不香甜?”
陳松看看手裡一串串老槐花道:“估計是太老了吧,沒事,回去蒸一蒸ji tian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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