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有了錢,也沒有了以前的生活壓力,蒼海這邊決心放縱一下,直接開車到了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酒店。愣是花了兩千多塊一晚,咬著牙定了一個房間住了進去。
只可惜的是,蒼海根本就無心欣賞酒店的豪華,一進了房間,把門口的免打擾牌子一掛便進入了神秘的空間裡。
重新看了一下大陽祭甲,然後又回憶了一下影子留在自己腦海裡的東西,蒼海用手機拍了一個照片,這才轉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摸出了本子,直接找起了拍賣行開始諮詢了起來。
周澤賺了錢之後也慢慢的開始玩起了古董充起了文化人,所以蒼海對於拍行的一些事情也算是略微熟悉一些。
想拍賣,蒼海首先排除了國內的拍行,第一是費用高,第二是手續也繁瑣,第三呢大家也都明白,外資在國內投資享有更多的優惠,所以蒼海選擇的拍行,首先是港市,第二選擇是歐洲,至於燕過撥毛的美國人,根本就不在蒼海的考慮之內。
直接選的是大拍行,像是網上的那些蒼海根本就沒有看,發出了訊息歐洲那邊沒有回覆,港市那邊卻是第一個回覆了。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麼?”
很快訊息便傳了過來,把剛要去洗澡的蒼海又給拉到了電腦旁邊。
“我有顆寶石想讓您估個價!”
聊了約五分鐘,蒼海便把自己用手機拍下來東西給傳了過去。
看到了蒼海拍過去的東西,那邊接待的人立刻有點兒不淡定了,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但是多年從業的直覺告訴他,這位網上的莽撞漢手中的東西十有八九屬於國寶級別的玩意兒。
“現在我不好給您估價,因為我們沒有看到實物,如果您放便的話,可以到我們的拍行來,我們會現場給你安排鑑定,還有預估價!您這個東西如果是真的話,那麼拍出來的價格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蒼海不知道,那邊和自己聊天的已經不是一個了,而是七八個腦袋湊在了一起,死死的盯住了這件黃金頸甲。
接下來蒼海的話直接讓那邊吐血了。
”我不是整個賣,我只是想買那上面一顆最大的寶石!”
“……”
愣了半天,那邊才說道:“我的建議如果真的通過了鑑定最好是一起上拍,這東西折開了的價值沒有整個上拍貴!”
蒼海並沒有接受他的建議,堅持只賣上面的寶石,拆開來賣!
蒼海有自己的打算,如果是整套祭甲拿出去賣了,像是這種國寶級別的玩意兒,說是無價之寶,但是上了拍總得有個價,湊在一起能賣多少億?一件件拆開來,很多人都買的起,總價格說不準就上來了。
再說,一下子拿十幾個億對於蒼海來說沒什麼意義,而且錢這個東西每天都在貶值,無論是軟妹子還是美刀,或者其它什麼玩意兒,說白了就是一張紙,根本談不上什麼保值,而這套祭甲那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保值的,至少遠比紙片子保值,所以蒼海決定缺錢就賣一點兒,缺錢就賣一點兒,先賣寶石後賣甲,細水長流。
對於蒼海堅持只賣寶石,那邊是罵聲一片,幾個鑑定師已經操起了港腔什麼冚家鏟,撲街都出來了,在他們的眼中整個一塊更有藝術價值,也更有歷史意義,把上面的寶石摳下來,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破壞文物這一條就讓他們恨的牙根子癢癢。
唯一可惜的是,東西不是他們的,是蒼海的,想怎麼賣還得看蒼海樂不樂意,就算是把金片片敲碎了上拍,那也是隻有蒼海能決定的事情,跟他們這些鑑定師一毛錢關係沒有。
知道是百年的大拍行,信用那是槓槓滴,所以蒼海這邊直接約了時間,準備先去港市,把頸甲上那顆最大的寶石先換成票子樂呵樂呵再說,至於回老家自然是往後再推幾天。
住兩千一晚的酒店也成了仙,對於蒼海來說和一般的商物酒店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一晚之後,蒼海便搬到了停車場,花了大幾百辦了一個月卡,蒼海便把車當成了家,反正有空間,停下了車鑽進空間,躺在草地上一手抓著生命之種,一手摸著黃金祭甲,蒼海覺得自己還能獲得心靈上的安寧。
辦了港澳通行證,蒼海這邊便帶著摳下來的大寶石直奔著港市而去,至於歐洲的幾個拍行,根本沒有搭理他,自然而然的也就被蒼海給捨棄了。
下了飛機,蒼海這邊直接打車直奔拍行而去,到了拍行那邊早就有人等著蒼海到來,前前後後的一共折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這幫人確定了,蒼海手上的這一顆鴿血紅寶石無論是材料還是個頭都是一等一的好傢伙!
嘶!
聽到了這幫子半大老頭子給出了預估價格,蒼海依舊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紅寶石也能賣到這樣的價格。
看到蒼海的臉色變了變,接待蒼海的那位操著半生不熟普通話的那位立刻說道:“這只是我們預估的價格,真實的成交價格應該還會多一些,至於多多少出來那可不好說”。
既然這麼大一顆寶石是真的,那麼現場的人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寶石留在公司,像是這樣的好東西永遠不缺買家的,對於珠寶除了港市的豪客之外,現在越來越多的國內豪客們也趨之若鶩,這麼說吧,只要是東西好,足夠檔次,錢不是問題。
蒼海這邊也不作多想,直接大手一揮便定下了基調,這一塊寶石便由這家老拍行拍了。
接下來那自然就是又一通忙活,鑑合約什麼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連折騰到了晚上夜幕降臨,這才算是把主要的部分定了下來,其實東西不多,只不過蒼海看的仔細,這麼說吧,當時考大學看閱讀理解的時候,蒼海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協議這麼一鑑,拍行那邊很貼心的幫著蒼海定了酒店,直接可以欣賞到維多利亞港灣的那種,賊豪華賊豪華的,而且還是套房,不光有會客廳還有娛樂室,帶檯球桌的那種,愣是把蒼海這個土包子給弄的一愣一愣的,光是看著櫃子裡擺的洋酒就看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愣是被上面的標價給鎮住了。
”特奶奶的,老子現在口袋裡的錢居然只值一瓶酒!”
蒼海隔著酒瓶子嗅了一口,雖然什麼也聞不到,但是還是讓蒼海的心中有點兒憤憤,大罵了兩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才把酒瓶子給放回了原處。
正準備把繼續東轉轉西看看呢,突然間聽到門口有人按門鈴,就在蒼海張望的時候,一個身裝燕尾服的洋鬼子走了進來,操著一口還算是地道的普通話說道:“蒼先生,有人拜訪您!”
“拜訪我?”
蒼海聽的一臉的鬱悶,因為他雖然滿地跑,像是歐洲美洲去過不少的國家,但是港市還真的是頭一次來,別說是朋友了,認識的人也就是今兒見的幾個傢伙。
“是的,是屈國為老先生!”
說著這位洋鬼子把手中的一張卡片雙手呈給了蒼海。
蒼海接過了一看,發現上面就一個名字,大大的隸書:屈國為。
蒼海聽說過老頭的名字,這麼說吧只要是玩古董的就沒有不知道這位老先生的,在圈內素來有南屈北馬之稱,現在算是鑑定的大家。
“請進他進來!”
蒼海絕得自己還是見一見,想聽聽周澤嘴裡如同神話一樣的人物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聽到蒼海這麼一說,洋鬼子轉身離開,沒有一回兒便帶著一個梳著背頭,精神矍鑠的長者走了進來。
“蒼先生,您好!”
老者的中文挺不錯,雖然帶著一點兒港腔不過發音還算是地道。
老頭不高,約一米六五的樣子,慈眉善目的一見之下便讓人生出了親近感。
蒼海也不能託大坐著了,站了起來迎了兩步同時伸出了雙手:“您好,老先生的名字那是如雷貫耳啊”。
“蒼先生客氣了,不過是朋友們抬愛,些許的虛名!”老頭到是挺客氣的,和蒼海握了一下便自謙了起來。
示意洋管家離開,蒼海這邊讓屈國為老先生坐了下來,一老一少東拉西扯了差不多十來分鐘,蒼海終於明白了,老頭之所以過來見自己,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自己拍的那一張照,他自然看中的不是寶石,而是想看看蒼海手中的那一塊完整的頸甲。
當然了這事兒一想也就明白了,人家那麼高的社會地位,直溝溝的跑過來見蒼海這麼一個無名無望的小子,不為了看東西難道是為了看蒼海長的帥氣不成?
“屈先生,我現在這裡只有照片,至於實物什麼的,我也不可能帶在身上啊”蒼海故作為難的說道。
雖然東西帶在了身上,但是蒼海也知道財不外露的老話,也知道就算是名家大家也難免有一些見異思遷,心黑腸壞之輩,如何肯把實物拿出來讓老頭這麼把玩。
“照片看起來差了些!”
屈國為有點兒失望,不過他也能明白蒼海這樣人的心理,換作是他他也不會輕易把這樣的寶貝拿來示人的。
看到老頭一臉失落的樣子,蒼海這邊打開了手機:“我這裡還有不同角度的!”
說著便把手機遞到了屈國為的面前。
老頭一看雙目放光,接過了手機便開始專注的看了起來。
原本蒼海以為老頭看個幾分鐘就行了,沒有想到老頭愣是抱著個手機放大縮小一直看了快一個多小時。
“國寶啊,國寶啊”
等著蒼海都快打哈欠了,老頭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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