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靜挑開了簾子走進了蒼海家的客廳,笑的如同一隻偷了母雞的小狐狸。
“怎麼著,大伯同意你和林志景的婚事了,這麼開心!”蒼海瞅了一眼堂妹笑著問道。
蒼靜說道:“還沒有呢,不過我爸也就是拿個矯,同意只是時間問題。我現在開心的是終於老天有眼了,村裡的這幫混蛋終於得到了報應。天氣突然間冷了下來,直接把這些玩意兒弄成了病貓,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站在窗戶旁邊不到半個小時就看到三撥人手中抓著紙往廁所躥。
”還準備賴著呢?”蒼海好奇的問了一句。
蒼靜說道:“誰知道,不過換我我也不走,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著,不比家裡舒服多了。可笑的是一個個現在都成了軟腳蝦,現在正麻煩師薇姐姐呢。對了賣藥收錢吧?“
蒼海說道:“當然收錢了,你師薇姐姐又不是幹義工的,就算是給咱們自己村的人看病也要收錢,憑什麼他們看病就不收錢,而且我還和師薇說了,現在咱們這裡只有進口藥了,價格自然在高起來,用不用都隨他們,嫌貴的話可以去鎮上縣裡”。
聽到蒼海這麼說,蒼靜伸手鬼頭鬼腦的指了一下蒼海:“二哥,還是你奸詐呀,佩服佩服!”
天氣突然間冷了下來,所有村民都有點兒束手無策。當然村裡的父老相親們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突然大降溫情況到也沒什麼,不過是過早的把家裡的棉被什麼的收起來,原來取暖的坑啊什麼的都燒起來也就是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還有四十來號過來走親戚的,就算是把所有沒有回來的鄉親們家的棉被都用上,也不夠這些人使的啊,於是這些人或三五人擠一床被子,因為外面的天氣冷這些人也不復以前的精神頭了,早上也不早起了,晚上也不湊在一起鬧了。
現在這些人幾乎一整天都擠在火坑上,就算是這樣,在寒風之下一個接著一個臉上也掛起了長鼻涕,整個村裡瞬間流行起了感冒。
要說也是怪了,村裡的鄉親們和他們一樣,也沒有搞什麼特殊,但是一兩夜過來也沒有聽說誰感冒,更沒有誰鼻涕拖老長。所以現在村裡的醫務室裡全都擠滿了這些過來走親戚的病人。
現在師薇很忙,從村裡最閒的人一下躍成為了村裡最忙的人,這樣突然間的轉變就像是外面的天氣一樣,讓師大醫生開始有些不習慣,不過經過一天的忙活,師薇很快找回了醫院的感覺。
“醫生,你這裡的藥也太貴了一些,這麼樣一瓶子水居然要一百五十塊,我們村的小醫護所只要二十塊,別以為我們是外村人就想著坑我們”。
一個老頭子吹鬍子瞪眼的望著師薇,擺出一副我是什麼都知道,你騙不到我的模樣說道。
師薇沒有生氣,笑著說道:“老師傅,我這邊廉價的藥早就用光了,剩下的藥都是貴的,您現在的感冒已經很嚴重了,如果不用藥的話那我的建議就是趕快去鎮上或者縣裡的醫院!”
“你這是小衛生室,這藥還能賣出大醫院的價來,今天你就把藥給我用上,而且錢還不能收我那麼多,最多二十塊錢”老頭望著師薇說道。
師薇笑著抬起了手:“您要是沒有想好用不用藥呢,您就到旁邊,讓後面的人過來看病好不好?要不您還是由您兒子帶著去鎮上的醫院,他們那裡肯定有便宜的藥,您在我這裡耗著也不是個事情。雖然我這裡是衛生室,但是也不可能貼錢給您治病你說是吧,天底下就沒這個理,而且我昨天也說了,廉價的藥已經用光了,現在剩下的藥幾乎都是進口的,這些藥比國產藥進價就高出幾倍來,我怎麼按國產藥給你?”
“那不成!”
老頭也是個不要臉皮的,當然了要臉皮的人家也不會第一時間跑過來借錢,現在村裡待著的所謂親戚,不能說所有,但是絕對大多數都是出門不撿到錢今天就算是虧本的人。
“這病你得給我看,藥也得給我用,這錢還得往便宜裡算!實在不行,要不你找胡師傑要去,我是他的親表弟!”老頭死海不肯讓出位置來,下面一個人感冒的病人望著他膀大腰圓的兒子敢怒不敢言。
老頭子望著師薇,眼睛一眯調笑說道:“這位小醫生,要不這樣吧,我家娃子現在也沒個女人,我看你似乎也沒有結婚,要不就嫁給我兒子,你要是答應了別說是兩百塊錢,兩萬塊錢我也給!”
“我爹說的……“站在老漢身後的壯實漢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爹算特麼個屁!我操你xx的!“
蒼海這時正好走到了門口,聽到這老漢如此不講理並且一副吃定了師薇的樣子,心頭的火蹭的一下子冒了起來,真接一腳踹開了衛生院的門大步流星的帶著平安、蒼靜走了進來。
“你小子怎麼說話呢!”漢子一聽立刻衝著蒼海望了過來。
“平安,如果他再給我逼叨一個字出來,給我揍,揍完了扔外面去捆到村口的樹上!跑到我門前來充人物了,一幫子慫賤坯子”蒼海是真怒了,平常不說髒話的蒼海也收不住了。
說完蒼海走到了老頭的面前,望著老頭說道:”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你特麼的以為你是個什麼玩意兒,還真拿自己當大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說完蒼海轉頭衝著小衛生室裡坐在滿當當的人又說道:”今天我的話撂這兒了,要看病的出錢,人家大夫也不是整天淨沒事陪你們玩奉獻的,從現在起看病掛號,一位五十,看就看不看就給老子滾蛋去!誰特麼再給老子衝著師醫生說一句難聽話,老子打斷他的狗腿!”
“喲,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怎麼我聽說這四家坪村的主任姓胡啊!你算哪根蔥!”老頭說了一句。
“要不這樣,你去把胡主任叫過來?”蒼海衝著老頭笑著說了一句。
現在蒼海是煩透了這幫子玩意兒,以前折騰別人也就算了,反正都是人家的親戚和蒼海也沒什麼關係,現在居然有人開始折騰起師薇來了,也特麼的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慫樣,就師薇這樣的是你這種狗雜碎人家可以惦記的?
聽到老頭口出汙穢,蒼海哪裡還能忍的住,既然決定不給臉了,蒼海那還有什麼好顧及的,直接衝上來把這些傢伙的麵皮撕了一個粉碎。
“你怎麼……”
壯年的漢子一張口想說什麼,只是他一開口平安便衝了上來直接鎖住了他的脖子,雙腿一發力直接把壯年漢子給按跪到了地上。
平安有點兒傻,但是力氣可真的不小,似乎有點兒上帝關上了智力的門,又給他開了一個體力窗的意思,一個壯實的漢子被平安三兩下揉成了麵糰似的,按趴在了地上。
“我是你表叔!”
“二哥叫我收拾你我就收拾你,我管你表叔還是表大爺的”平安除了胡師傑之外最聽的就是蒼海的話,聽說蒼海收拾人,哪裡會管什麼表不表的,別說是表叔這種拐著彎的親戚,就算是親舅他也能放倒囉。
“我表你個姥姥!”蒼靜直接一腿踹到了漢子的屁股上,聽到這貨的老子居然讓師薇嫁給這麼個玩意,蒼靜早就怒了,心中想道:特麼的是人是鬼都來搶二哥的媳婦,當我們老蒼家好欺負?
平安一見,蒼靜的腳像是雨點一樣落在了漢子的屁股上大腿上,覺得自己要是不表現一下,等會兒海二哥說不定要罵自己,於是立刻揮起了沙包大的拳頭往漢子身上招呼。
瞬間整個衛生室裡都安靜了下來,只聽到這位'表叔'的哀號聲,還有平安不住喝斥的聲音,伴著蒼靜如牛的喘氣聲。
“你還弄聲音,你還弄聲音!”
現在平安有點著急,因為按他的理解,只要這傢伙說話自己就得揍,萬一這傢伙說個不停自己不是得揍個沒完啦?平安是個心善的漢子,對於揍人這個事情並不是特別喜愛,更不想一直這麼捶人,如果不是蒼海讓他揍,他才不會揍人揍那麼久呢。
“你!”
“蒼海,算了吧!”人群中有人說道。
老頭是個老潑皮,一聽蒼海立刻沒有剛才囂張的模樣了。想當個潑皮首先訊息來源要廣泛,沒有廣範活絡的訊息來源,他們不知道被人打死過多少次了。
他知道蒼海是誰,在坐在也都知道蒼海是誰,拿了上千萬給妹子買了鋪子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也知道自己在蒼海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作為一個潑皮,最少也得招子亮,如果招子不亮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哼哼,那才是拿自己的命不當個玩意兒使。
當老潑皮聽人說眼前的青年是蒼海,同時對上了蒼海陰冷目光的時候,老潑皮便熄了找茬的心,甚至是報復的心。
一個有錢人其實並不可怕,一個江湖人有的時候也沒什麼可怕的。一個有錢而且還能狠的下心來的人,在什麼時候都屬於讓潑皮膽寒的存在,因為他們捨得花錢,根本就不找黑路子,直接從官面上收拾人,因為是潑皮自己本身就是錯誤一大把。被人隨意扣上一頂帽子,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去耙場吃花生米的老潑皮不知道誰是第一個,也不知道誰會是最後一個,反正他不想去湊數。
僅和蒼海對視了一眼,老潑皮便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轉頭伸手拉住了平安:“別打了,我帶他回你家去”。
“不行,二哥還讓我把他捆在樹上!”
平安很老實,老實的讓老漢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放了他吧!”
這時胡師傑走了進來,看了看衛生室大門上被蒼海踹碎的洞,再看了看自己的表弟,還有被自己親孫子胖揍一頓的大表侄子。
“你剛才說讓師醫生嫁給你兒子?”
老潑皮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我是開玩笑的!”
“從今以後,咱們就不再是親戚,你不是我表弟,我也不是你表哥,騎上你的摩托車帶著你的兒子給我離開四家坪,以後也別再來了”胡師傑平淡的說道。
說完,胡師傑也不看自己表弟臉上的表情,轉著腦袋看了一下四周:“我知道你們來是幹什麼的,但是我勸個位別想這個事情,就算是錢到帳那也是村裡的,也不會分給所有人。有這時間惦記別人口袋裡的錢,不如去工地上多扛兩包水泥,這個世界誰也不是傻子,把自己的錢給別人花。你們又不是我們四家坪村人的兒子,我們也不是你們的老子,憑什麼問我們拿錢花!”
“我們又不是不還!”人群中有位不要臉的一聽著急了,他差不多都把花錢的地方給想好了,現在一聽借不到錢哪裡能不著急。
“那行,你不是說還麼,你要借多少,我帶你去借款公司,那裡你想借多少都可以借多少,你借不借?”胡師傑直接把發話的人堵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人過來借錢就沒有想過還,但是讓他們去借借貸公司的錢,就算是替他們出利息他們也沒有那膽子借這錢啊,真要是缺錢借也就借了,但是現在這撥人有哪一個是被逼到去借貸公司啦,全都是見四家坪村有錢了,過來義薄雲天幫著四家坪村花錢來了。
“走吧,都走吧,別再回來了,以後大家路上遇到還能有個笑臉”胡師傑說道。
胡師傑都把話說到這程度了,臉皮再厚的人也呆不住了,偶爾有幾個不死心的,去自家親戚那裡一問,人家直接出聲趕人了。村裡子里老少爺們都煩死這些人了,早就恨不得趕人了,現在因為蒼海這一怒,胡師傑和鄉親們終於下定決心,老好人幹不得啦。
半個小時不到,這幫子人冒著小雨拖家帶口的騎著摩托車出村去了。
“老哥,會不會太狠了一些,雨停了再趕上也好啊!”李立成說道。
胡師傑道:“我聽到人家和我說蒼海在衛生室發火,過去看看這才知道咱們想方方面面都照顧到那是不成的,不可能所有人都豎著大拇指誇咱們,今天咱們做的絕了,那剩下的親戚們就還能正常的來往,要是今天不趕人,那麼以後說不定真的就沒有親戚了”。
隨著胡師傑的這句話,還有四十幾個冒雨離開四家坪村的人,這些人到了鎮子上之後,什麼四家坪人的壞話便都傳了出去,弄的四家坪村的整體名聲那是一落千丈,不到幾天,似乎整個縣裡最不地道,最不是東西的人就是四家坪村人。
可笑的是與傳言相比看起來有些詭異的是,一個個媒婆現在到是伸著腦袋往四家坪村跑。
嘴裡說著四家坪人不是東西,但是又想著把自家的閨女嫁進四家坪來,不得不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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