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一不小心被‘喬閻王’接受我的挑戰後,在日後新兵連僅剩半個月的日子裡,我和彭拯很煩燥地又發現一個事實。
人要是活得平庸一點,活在這世界上有那麼一點點煩心,就比如我現在的戰友們雖然已經熬過了最艱苦的新兵訓練,可是他們除了不得不進行每日的例行體能訓練外,必須還要學習新兵下連前的戰術訓練一樣,他們自己能左右的時間實在不多,說白了他們還只是一些新兵蛋子。
可是人要是是想做個強者呢?那麼活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更加的非常的煩心,就比如我和現在的彭拯,有時我們會為那一日我衝動地向挑戰‘喬閻王’的事件表示後悔,因為我們發現原來平凡絕對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想想看吧,自從帶著獰笑的‘喬閻王’答應了我的挑戰之後,所有空閒和休息的時光立即離你遠去時,你將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這種錯誤大得像你滿懷希望想娶個西施進家門,可是在洞房花燭夜你打開了頭蓋,卻發現這是一隻超級恐龍一樣的恐怖。
那段時間新兵三排的戰士一般都睡得很晚,特別是謝劍,用他的話說,他不喜歡那個睡覺時從樓上掉皮鞋的故事,因為那個故事實在太煩人,想到你每天晚上要等到兩隻鞋全部從掉下來後才能睡著,那絕對是一件很鬱悶的現實。
而現在呢?他卻不得不享受這一‘幸福’了,每天晚上就寢以後,這個宿舍內一定會有二張上鋪空上好一陣子,然後雖然不會過太久,也許半小時,也許一個小時,當然最多也不過是一夜未歸而已。
這個宿舍的房門會吱地一聲被打開了,然後兩個彷彿剛從暴風雨裡爬出來的戰友會光臨宿舍,他們那一身的明顯是被汗水光臨所造成的溼意,他們帶著滿臉苦不堪言的悲憤,再加上一趴到床上就會呼嚕聲大作情況,會告訴謝劍剛才在那段他們消失的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而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是,他這倆個可憐的戰友當然是我們莫屬。
每當這個時候,只要我們還能站著走路,謝劍十有八九會在他的床鋪上默默地看著我們,看著兩個幾乎只能用爬才能到那個一米多高的上鋪時,他一定會貓在那裡猛在胸口劃十字架,原本他曾看到我們被曠連長‘親近’而產生的失意眼神,此時已不知飛到那個天外天去了,他的眼睛裡面只有同情,還有憐憫,當然那肯定還有一些竊竊自喜的可能性在其中,只不過是他不敢在我們面前顯露出來罷了。
想想看我們兩個悲慘人兒的命運吧,除了新兵必須要掌握的戰術訓練我們必須參加外,我們的編制似乎都不應該算是新兵三排的人了,我們很幸運地享受到了別人無法想像的‘恩遇’。
體能訓練我們的教官已經升級了,八個被營連看好的尖子兵有幸匯聚一堂,我們有幸加入了曠連長親自帶領的尖子訓練班,他會親自操練我們這批新兵蛋子,美其名曰營連的榮譽現在全部在你們的身上,你們的責任重大,所以也要盡最大的能力幫助營連增光,所以你們必須繼續苦訓。
在這十餘天的時間內,我才發現為什麼營連會讓曠連長來帶領這些新兵尖子兵來進行特訓,因為他的軍事素養實在達到了讓人驚訝的地步,在他親自施教的情況下,我們才發現他教我們的東西跟以前那些代理排長教我們的東西有質的區別。
軍事四百米過障礙的方法大家都知道了一些,雖然不能肯定那到底是不是軍區特偵大隊常用過障礙的方式,但他所說的那些過障礙的方法,絕對比‘喬閻王’所教的方法高明幾倍以上,而且那些障礙都有一定的危險度,如果不是我們這個班都尖子兵,我懷疑其他的那些戰友根本不能接受那種有些恐怖的過障礙方式。
這都是過去式了,對於我和彭拯來說這些我們都已經得到我連長大人親自施教,甚至還發現他教我們的許多動作並沒有在尖子班裡教授,可能是怕一些人達不到那些要求吧,所以對於這一項來說我們還是比較輕鬆地過關的,而且作為尖子班的尖子,我們反而覺得跑四百米障礙時,是我們的最好休息時間。
可是變態的卻是五公里全裝越野了,我們敬受的曠連長同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把他變成了十五公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五公里,我現在可悲地發現,除了現在那個在我們軍營邊上的那個湖我們還沒下去過外,他簡直是拿我們在進行軍體四項全能在開練。
除了我們的全副武裝之外,除了曠連長給我們的綁腿、背心和腰帶之外,作為連長他有特權啊,他竟然還給我們八個人搞了槍,而且還很不小心地將我和彭拯的那些綁腿、背心和腰帶加一點點的份量,聽他的口氣也就是十來斤吧,他說這些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坦誠的笑,讓我們聽了臉色發白之餘,卻不知說些什麼好,所以也就相當於預設地按受了。
算了,加就加吧,反正我們已經加習慣了,穿在身上的感覺也不是太沉,要知道在連長同志那充滿鼓勵的眼神里,在他那親切的笑容裡要說拒絕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是……
天殺的,我後來一直不明白,這個無比荒誕的想法怎麼會出現一向自認精明我們身上呢?真正到了十五公里全裝越野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這個想法是對自己如何的不負責任了。
爬山、下山、平地、四百米軍體障礙,還有甚至要你連續做幾個器械練習,我操,你見過這樣的十五公里越野嗎?這可是全副武裝的十五公里啊,揹著個大揹包,手裡還拿著一支槍?我身上的負重七七八八加在一起竟然達到了近七十斤,這還要人活麼?
天哪?難道說地獄似的苦練,就跟我這麼有緣麼?看著那些以前和我一起苦訓的戰友們,坐在一堆曬太陽,並且看著我們露出憐憫的表情,那一刻我真想買塊豆腐去撞牆了。
唉!這慘無人道的壓榨,何年何月是個頭啊,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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