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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別了,戰友(1/2)

作者:兵不血刃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別了,戰友

到了今日,假如現在有小兄弟,或者後輩要參軍,也要進一道這樣的軍隊大門的話,我就告訴會告訴他,升官發財,貪生怕死,貪圖報酬,怕苦怕累怕吃虧,就不要來當兵,因為你受不了那份罪!

要想當兵,就要準備吃虧吃大苦耐大勞,當兵不習武,不算盡義務;武藝練不精,不算合格兵。

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那怕再苦再累也要堅持。

我們就是革命的磚,那裡需要那裡搬,即然穿上軍裝就不能忘記我們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虧了我們一個,幸福十三憶人,要想去當兵這是必須做到的,你才感覺到穿上這身軍裝的榮耀,你才有機會成為一個合格的保家衛國的戰士。

也許你日後是在營門執勤,也許你日後高站在喜瑪拉雅,也放你日後遠在西沙群島,也許你有一天也會在西藏被不明群眾毆打,可是你的所作所為,你的一點一滴的行動,看起來對整個國民不有太多的幫助,但你要知道就是因為像你這樣的一個個個體的存在,成就中華人民共國的太平盛世,保證了社會的安全穩定。

不要對搬塊磚存在著輕視的想法,不要對一次無聊的巡邏表達怨言,更不要由於你在進行一次海上演習受了認為無意義的重傷而意志消沉,正是由於你一次次小小的付出,匯成了一條東方巨龍,從而就會成就東方古國終於有一天要傲世群群的未來。

完成了任務,的確再也沒有什麼懸念了,我們出色的戰績足以封殺任何一個對我們不滿的言論,全殲敵軍,除了沙仔受了輕傷,全組無一人員損失,並且拯救了一批被蛇頭拐騙的婦女,由此還拉出了一個沿海地區的跨國販賣婦女大案,我們的成績足以讓所有的老特為我們的到來而抱以十二分的熱情。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進行了約半個月的休整,這半個月除了幫助受傷的沙仔養好傷之外,我們還被禁止我們外出,但營裡內休息時間都由我們自己來安排,我們算是很好的休息了一下,並且也利用這段時間我們發好地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日後應該怎麼辦,要以一種什麼要的心態進行劍龍特種的行列。

這其間,在我們所知道的授勳儀式之前的倒數第三天,周曉東又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不過這一次他不是來人我分配任務,或是來調教我們的,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們有沒有興趣,再去最後看看我們的‘侏羅紀公園’?”

去當然想去,那是我們魂牽夢縈之地,對於我們的軍旅生涯來說,他是僅次於新兵連時的存在的,我們在那裡流過血,出過汗,掉過淚,那是我們成長的起點,是我們蹣跚學步的搖籃,那裡實在有太多值得我們記念的東西了。

依然是坐著一輛密封的大蓬車,但此時我們早已習慣了這一路的黑暗,大家誰也沒有說話,我們都表現得異常的沉默,僅僅臉上露出了一種叫做留流的特殊情感。

除了我們一組之外,二組也到了,看樣子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也經過了考核,此時的兩組人在幾乎完成了所有訓練任務之後,一共才留下二十個人,這可是原來四百人的一支進入‘侏羅紀公園’的一支隊伍啊,現在被僅僅留下這麼幾個,這樣的選拔,我們到今日才感嘆,這又何止是萬里挑一呢?

我的腦海裡像放電影似的,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被憲兵們用水龍頭衝,想起了我們吃了的第一個瓦斯彈,想起了我們被教官打伏擊,再有被教官們逼著吃鳥屎,當然我們也絕對忘不了我們三人被雲南犬狂追,而因此王玉龍還得到了一個至今猶在稱呼的‘淫狼’外號,想到這裡我的臉上就不禁露出了一絲難得笑意。

當兵後悔三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這是很多前人在當過兵之後總結出來的言論,我不能對這句話產生什麼的質疑,可是我此時從戰友們的臉上一一掠過,所有的兄弟臉都浮現著一種叫做回憶的淡淡微笑,我就知道我們擁了一份無邊珍貴的回憶,而這種回憶的珍貴,卻是有的人用一輩子也得不到的。

一陣鑼聲和鼓聲響起,甚至我們還聽到了鞭炮聲不色,當車子一旦停了下來,耳邊竟然還突然響起了極為嘹亮的歌聲。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革命把我們召喚在一起.,你來自邊疆,他來自內地,我們都是人民的子弟……”

“都有了!全部下車!”

周教官的聲音在車蓬外響起,到了這個時候,一直站在車尾笑著看我們的憲兵班長才拉開了車蓬,我們只感覺到了眼光一花,半天沒有適應過來,可是睜開眼再一看時,卻吃驚的發現,在‘侏羅紀公園’的大門,在門口那顆巨大的石頭邊上,站滿了列隊相迎著著新式禮服的戰友們。

領頭是‘短棘南雄龍’李軍士長,人笑哈哈的臉上滿是喜悅,看到我們就像看到久違了的兄弟,當我們跳下車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還有憲兵班長,那個當時半夜三更加緊急集合最勤,很帥氣的憲兵班長,他現在也成了一個軍士長了?

哦,還有我們格鬥教官,天哪!在他的帶領下,門前的這塊平地可給我們用身體砸平了不少……

至於小龍、虎子、小豹、坦克這四隻特種犬也親熱地簇擁了地來,此時它們搖頭晃腦的樣子,像是已經知道我們成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一樣,那裡不有半點兇惡的模樣,反是哼啊個不停,在我們面前撒起嬌來。

我們看到這些,不知怎麼的眼淚不爭所地刷的一聲就下來了,一個個就像外出的遊子,突然見到了親人,想起離開了這一年多時間,我們受過的苦,受過的累,那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流水,蹭蹭的向下直冒,一個個哭的像一個剛入伍的新兵似的,而且哭得窮天搶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別……別哭了!你小子都立了好幾次大功了,怎麼還像個孩……孩子?”

格鬥教官在以前時就對我和彭拯特別的‘關照’,此時我們都死死抱著他哭得不行,而格鬥教官也眼睛溼潤,卻猶在打趣地安慰著我們:“你們看,這……這可是我新發制服,又讓你們搞髒了……”

“小……小子,怎麼了,這次不讓你偷吃了,你一會大口吃飯,和你的老班長,大口喝酒!”

我們邊上的是‘短棘南雄龍’李軍士長死死抱著的娃娃,此時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在基地特訓時,真的還有一人上了食堂偷東西吃,而這個人竟然是娃娃,可是卻不知為何人周教官蓋過去了,此時看娃娃哭的,那裡還像一個打起仗來不畏生死的拼命三郎,他整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啊

“他……他媽的,哭……哭什麼哭啊……”

周教官大聲叫罵了起來,他甚至指著沙仔大聲吼道:“沙仔你小子中了那麼一槍狠的,也沒見你流過一滴淚,現在哭個球啊,都他媽人我精神點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足足都吸引了我們淚水婆娑的眼簾,可是我們也發現他的眼睛紅紅的,在說完上述話後,就突然背過了身子,半天沒回轉過來!

“大家都不要哭了,今日大家應該要高興才是,你們所有的教官都在這裡等你們這些光榮的戰友們回來,你們也爭氣,給我們長了臉,因為你們的出現表現,我們的訓練大綱得到了上級的認可,現在已經到全軍推廣了!而你們也是我們最優秀的弟子!”

看到像鐵人一樣的周教官都露出了這種表情,我們當然就心裡更是感觸良多,哭得更是不能停息,終是戰術教官年輕較大,很穩重地站出來向大家說道:

“再次回到這裡,這也是我們可能最後的一次相見,弟兄在一起就要開開心心的過完一段難忘的日子,要大聲的笑,要大口所吃肉,大碗的喝酒,這才像個男子漢嘛……”

“李教官!”

“到!”

“會餐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完畢了!”

“那好!弟兄們一起好好的喝上兩杯!”

周教官的情緒似乎終於調整了過來,他有些似乎慍怒地看著我們笑罵道:“他媽的,哭得個個像個娘們似的,快去人我洗漱乾淨了,若是我不滿意,他媽的你們就再給吃次手抓飯……”

我們聽了這話不禁一下子也被他的話逗樂,哄得笑了出聲來,立即一個個被憲兵班長們和教官們拉到了食堂面前就餐,當我們到了那裡時班長們都拿出了他們從來沒有用過的白色毛巾把我們洗瀨一新,再笑呵呵地將我們拖至了飯堂。

看到他們的親切模樣,那絕不會想到或許在我們三個月前還回來練體能時,他們依然曾凶神惡煞地對我任意訓斥,當時就把我們罵得跟個孫子似的,可是現在一回想起來,只感覺那時他們真的對我們太用心良苦了,我們的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那裡還會有半點恨意呢?

這次會餐,搞得特別的豐富,也極其豐盛,到了今日我們才知道‘短棘南雄龍’大步除了會給我們準備鳥屎之處,他還作了一手漂亮的川菜,我們一邊吃,一邊笑,只差沒有把舌頭吞下去。

這次的晚飯吃得時間很長,一直從停晚吃到了深夜,地上擺的酒瓶越來越多,白的黃的,白酒一桌十人最少十三四瓶以上,啤酒更是一桌如果沒有一件,那絕對讓兄弟們笑話。

不用說,大聲鬧的,笑的,哭得,一邊喝著酒,甚至還一邊唱著歌,我們全部都給教官和憲兵班長們幹倒了,你可別說,現在說軍體成績,班長們不一定比得過我們,可這喝酒我們可沒特訓過,幹番了我們這一幫子人,他們一個個還樂呵呵的,唯有惡靈和王玉龍這兩傢伙頗為變態,在他們足足同樣也幹翻了五個憲兵班和教官後,這倆小子才光榮地倒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我們從原來自己睡過近二年的床上醒了過來,更是感慨萬千,因為我們知道今日我們就一定要帶著自己的所有東西都離開了,而這一離開,我們就永遠也不可能再找到這塊地方。

我們忽然捨不得這個地方,捨不得這個伴隨了我們半年多的地獄。我們曾經咒罵這個地方,咒罵這裡的人,現在,忽然,感覺他們是如此親切,如此難以割捨……

可是該走的還是走,我們是頂級特種兵,我們是國家最好的戰士,我們一切都服從上級命令……

教官在邊上看著,根本不要我們動手,憲兵班長們和教官幫我們都打好了揹包,這時他們的眼睛也紅紅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兄弟深情,大家都表現得極為安靜。

吃過豐盛的早餐,軍用大蓬車已經在營外等我們了,我們排好隊,再次看到訓練基地的升旗,一個個終於忍不住眼睛又掉了下來,離開這個基地,我們就好像是要拋棄了巢穴的小鷹,成為一群日後勢力孤獨飛翔在天空的雄鷹,我們不得不再次傷心地哭了起來。

這一次教官和憲兵班長們沒有阻止我們,因為他們的臉上也掛著淚,他們也是人,此時面臨著相互一起生活近三年的戰友離開,或許說因為紀律的原因,我們甚至都沒有相互告訴大家的聯絡方式和真實姓名,我們可能今生再也不會見面,這樣的離別無亦於永訣,大家都傷心的不行。

教官和憲兵班長們自然地在營門口排好了隊,而在戰術教官的帶領下,憲兵們還組織了儀伏隊,他們都手拿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當我們上車了以後,沒有進入儀仗隊的教官們放起了鞭炮,示意著我們日後萬事興旺,敲著鼓打著鑼祝願我們再創輝煌。

當車子緩緩開動,儀仗隊挺著威武的軍姿走著行步和我們交錯走過的時候,周教官突然大聲下令:

“鳴槍!”

憲兵們長組成的儀仗隊很瀟灑地斜舉槍、射擊、放下,舉槍、射擊、放下……

我清楚地看到共鳴了三槍,這是訓練營對學員的最高禮遇!這說明因為我們表現出色有幸得到這一殊榮,這是教官們對我們成績的是最大肯定。

鳴槍過後,送別號響起,我們依依不捨地向門口走去,教官們向我們敬禮,我們回禮,向我們敬持槍禮。

小龍、虎子、小豹、坦克突然一把掙脫了營口鐵鏈的約束,一把向我們衝了過來,流著淚的我們終是忍不住,大聲地哭泣了起來,甚至當看到虎子想跳到我們的軍車時,我們真的好想把他拉上來,可是因為紀律的原因,我們沒有跳下車,開車的老班長和守著車尾的憲兵班長也很能理解我們,他們把車開的很慢,也對我們的行動沒有任何阻攔。

我們哭著,叫著,喊著教官和憲兵班長們的名字,我們真的感覺一點也不想走,我們甚至還痴痴地想著在這裡過一輩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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