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點距離望鄉城的直線距離大概七十公里,以超凡者們的體力算,兩天兩夜的時間足夠他們穿越叢林了。
但是再加上水手和海盜,這個時間差不多就被拖延到了一星期以上,這還是在沒遇到綠皮部落或者其他危險生物群落的基礎上。
那艘沒了駕駛員的海盜船大概能給報應戰團的玩家爭取三個到六個小時,只不過對方在太陽昇起的那個時刻,一定會定位自己的方向。
所以他們的時間還是很緊迫了。
那幾艘小船被維託麗雅和南宮昱君強行拖上了岸,他們得把這些登陸用的小船一直拖進森林裡隱藏起來,以防止聖武士們發現他們的具體登陸位置。
海盜和水手們忙著在後面清理木船和人群留下的痕跡,所有人都藉著月色努力工作,沒有人抱怨。
相對於舊大陸的人來說,遠南地區的人天生對教會就不那麼感冒,大部分時候他們是真的不怕教會勢力。
而這裡面水手又是有膽大的,這些天天在狂暴大海上討飯吃的漢子,習慣了依靠自己而非神祇的力量來度過難關。
因為掌管著海洋和風暴的神祇,早在百年之前就龜縮在舊大陸的內海中了,現在從混沌淪陷區進入海洋的混沌生物才是真正的海洋主宰。
好在富饒的大海有著廣闊的面積和深不可測的深度,沒有邪神指導的混沌生物在海洋中就像入侵物種一樣,每日沉迷在和海洋生物幹架的日子裡。
對於那些水手們而言,這些賽里斯人許諾了足夠多的好處,誰拿錢就給誰辦事,這是水手們的傳統。
而那些海盜,他們覺得最少在賽里斯人手裡自己還有用,不至於被吊死,要是被聖武士們抓住了,他們下場估計會很悽慘。
“繼續前進,太陽昇起時紮營休息!”徐逸塵核對了一下地圖,向森林中指了個方向:“保持陣型,別脫離隊伍!”
兩個有著超凡力量的傢伙,像人形拖車一樣,一路拖著木船走進了森林。
一共四條木船,他們在森林邊緣拋棄了其中兩條,剩下兩條則被保留了下來,介於望鄉城附近水系相對發達,徐逸塵不想放棄走水路這種便捷的交通工具。
一路上有豪爾娜做嚮導,森林中的環境對報應戰團來說便利了不少,半人馬娘總是能提前確定好方便行進的路線。
當天邊逐漸出現朝陽的火光時,玩家們已經找到了一處足夠寬敞的紮營地,半人馬娘正在忙前忙後的佈置驅蟲法術。
各種各樣的飛蟲和爬蟲在石頭下,泥土中,樹幹裡爬出,組成了密密麻麻的隊伍,離開了紮營地,看得人頭皮發麻。
“我請它們暫時離開了這裡,作為回報,我們走的時候要留下一些甜食。”豪爾娜小心的躲避著地上的蟲群:“你們不會那麼吝嗇吧?”
口袋空無一物的半人馬娘掃視著報應戰團的玩家,目光在狩魔獵人身上一錯而過,這個和平主義者顯然還對徐逸塵之前的暴行心有餘悸。
“當然,我們會留下足夠的甜食餵你的小朋友的。”楊越凡點了點頭,作為玩家,或者說作為高階玩家,他們有足夠的空間裝備來裝下各種他們用得上,用不上的東西。
這讓報應戰團無論在什麼地方日子過得都還算不錯,因為新華夏人對食物的要求和本地土著之間有著顯著的差異,唯一能看的上眼的也就剩下甜食了,所以他們帶了足夠多的蜂蜜和其他甜食儲備。
“它們不是我的小朋友!”豪爾娜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差不多的蟲群,小聲強調道:“誰會和蟲子做朋友,我只是不想傷害到它們,不是每個德魯伊都喜歡蟲子的......”
半人馬孃的聲音越來越小,一方面是因為這話有點違背牧樹之環的教義,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想起了組織里那些對蟲子格外親近的變態們,覺得有點底氣不足。
“總之,你們別忘了走的時候留下一人份的甜食就行了!”豪爾娜一甩自己的馬尾辮,反身走進了叢林,她還得去驅趕一下附近可能存在的動物。
這幫賽里斯人加水手加海盜的組合,大有把附近能看見的活物都幹掉的打算,儘管半人馬娘自己也不排斥肉食,但是她不能眼見這些人屠戮動物。
她可是很清楚這些人根本不缺糧食,單純是為了享受才會獵取食物的,這違背德魯伊的信念!
“看來我們的德魯伊小姐不想我們有什麼收穫了。”遊俠從樹上懶洋洋的說到:“周圍的動物和鳥都跑了。”
“讓那些原住民老老實實的休息,別浪費體力了,我們下午繼續前進。”狩魔獵人靠著樹幹閉著眼睛:“在到達望鄉城之前,別給那個德魯伊肉吃,讓她接著吃水果吧!”
“我一直好奇,她會不會喜歡吃草...”維託麗雅自己霸佔了一塊空地,瀟灑的癱在地上,沒到五分鐘就打起了鼾聲。
巨大的噪音迴響在森林深處,甚至壓過了遠處傳來的蟲鳴聲。
“有問題!他們的航速越來越慢了,看見我們跟上來也沒有改變航向,奇怪。”聖武士遠征軍的旗艦上,一身華服的船長看著已經被追上的敵艦,感覺到一絲不妙:“通知指揮官大人,我們可能被耍了。”
實際上船長在兩個小時前就感覺到一絲不妥了,敵艦在夜裡小角度改變了航向,一路偏北,到了現在,這個方向只能把船開到外海去。
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越往外海,風力越大,他們就越吃虧,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但是聖武士也不願意冒險賭一把,他們不得不繼續追蹤。
一直到距離足夠近了,船長終於確定自己被耍了,海面上的風向變化多端,船帆需要不斷調整角度以便於借用風力。
但是那艘船的船帆一直保持著一個角度沒變過,儘管大方向是對的,但是一來一往,速度就下降了不少。
船長的面色發苦,不知道該如何和指揮官解釋。
PS:睡了一天,感覺有活過來了,可惜耳朵還是挺疼的,苦~PS:感謝書友@知白曉黑的打賞,感謝書友@半死者羅文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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