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獵人沒有再理會船長,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對方的傷口確定他短時間之內不會因為手臂處的傷口流血致死後,徐逸塵從窗戶探出頭,用手拍了拍駕駛室的外壁。
“駕駛室已清空,帶著傷員上船,兩面夾擊,動作快!”居高臨下,狩魔獵人能看見城牆幾乎已經淪陷了,那些蟲子故技重施,用自己人的屍體堆成了一個緩坡。
只不過這一次的屍體並非來自人類的攻擊,而是那些蟲子們自願成為建築材料。
徐逸塵將臉側耳貼在了駕駛室通往外面的房門上,金屬質地的大門具有良好的傳導性,他隱約能聽見在房間的另一側傳來的激戰聲,以及箭矢離弦而去的破空聲。
在【李歐蒙的秘密藏寶室】裡,他拿出了兩隻匕首,輕輕的推開了門。
在門外,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兩側各有四個可以向外射擊的的預留孔,兩隊弓箭手正在輪流向外射箭。
地上倒著四五個眼睛或者額頭中箭的屍體,一個是之前陪同聖殿騎士一起下船,穿著黑色盔甲的武士,看起來一樣計程車兵,正在將地上的屍體拖走,堆在一起。
另有三個黑甲武士正站在房間另一側的門口位置,一扇厚厚的裝甲門擋在了那裡。
在門外,狩魔獵人能聽見一片喊殺聲。
金屬門開啟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讓房間內所有的弓箭手都下意識的回過了頭,狩魔獵人無奈的看著在大門頂上一個掉在上面的小鈴鐺。
當房門開啟的時候,就是這個小鈴鐺發出了聲音,原本應該是用來提醒這艘浮空艇駕駛者有人進入房間而設計的小細節,此時成了點燃炸藥的導火索。
“嗖!”一隻利箭從舷窗之外飛射而來,一個弓箭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在激烈的戰鬥中,高速流動的血液在血壓的壓迫下,沿著被截斷的動脈血管高高的噴射而出。
近半米高的血柱,讓這場遭遇戰從最開始就進入了高潮。
狩魔獵人先發制人,將距離最近的弓箭抻了過來,折斷了對方的關節,壓著弓箭手的脖頸轉了一圈,擋住了三支其他人射過來的箭矢。
在這個距離上,那些弓箭手沒有時間全力開弓,箭矢的動能在自己曾經的同僚身上喪失殆盡。
徐逸塵在旋轉中觀察著周圍守衛們的反應,手中的匕首用力擲出,鋒利的刀刃沿著那個正在處理屍體的黑甲武士頭盔的縫隙插進了他的眼睛。
對方几乎沒有任何反應就倒在了地上。
徐逸塵將身前已經變成屍體的弓箭手用力的推了出去,右側三名剛剛抽出箭矢的敵人瞬間失去了平衡。
隨手扭斷了另一側的一名弓箭手的脖子,這些弓手的身體素質遠比那些奴隸士兵出色,但是在面對近身的敵人時,反應慢了不止一拍。
似乎除了射箭之外,他們再也沒有其他對敵的手段,沒有一個人試圖後退拉遠距離,或者扔掉手中的弓箭,用短兵器迎敵。
他們也確實沒有裝備短兵器。
離的最近的黑甲武士終於轉身,靠近了狩魔獵人,手中同樣被染成黑色的闊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自上而下劈斬而來。
徐逸塵側身躲開了斬擊,闊劍嘭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隨後狩魔獵人從側面用力的踩在了劍身上。
手中的匕首從下到上,在兩秒鐘之內刺中了黑甲武士三次。
側腹!和其他位置整塊的金屬板不同,在這裡是防禦力薄弱的位置,看起來是一層皮革,但是匕首尖端傳來的觸感和聲音告訴狩魔獵人,在裡面還有一層鎖鏈甲。
脖頸!頭盔與護頸之間的縫隙,徐逸塵的匕首如同毒蛇一樣從這個位置刺了過去,但是超乎他的預計,這些黑甲武士的護頸與頭盔居然是一個整體!
這個設計讓他們在戰場上沒辦法靈活的轉頭,也沒辦法摘下頭盔,但是確實也阻止了狩魔獵人的攻擊。
眼睛!最終徐逸塵用手中的匕首沿著頭盔的觀察口深深的捅了進去,如同一把燒熱的餐刀戳進了豆腐中。
浪費了兩次攻擊才幹掉敵人的代價就是弓箭手們都做好了準備,六張長弓上的箭矢都對準了自己。
但是狩魔獵人並不在意,擁有【沐浴神血】特性的他,真正意義上的凡鐵難及!也許會很疼,但是這種代價他完全可以無視!
“嗖!嗖!嗖!”這些弓箭手在執行起自己的本職工作時,都是完美無缺的齒輪。
就像那群奴隸士兵一樣,即便是敵人隨時都可能取走自己的性命,即便是自己同僚的屍體就倒在自己的腳下,即便是流出的血液已經浸溼了自己的靴子。
他們的手依然穩如泰山,他們的眼睛依然如同鷹眼一樣準確,六支箭矢在同一時間向著自己的目標勁射而去。
與之前倉促之間的設計不同,這一次的攻擊是在經過充分準備之後發出的,弓弦被拉滿,力量被用竭。
危險!一直以來在戰場上救了他無數次的第六感,幾乎讓他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然而箭矢劃破空氣,幾乎沒有給徐逸塵留下眨眼的時間。
幸運的是,狩魔獵人可以自己的創造時間,儘管經過了一整夜的戰鬥,【紅色時間】已經到達了使用時間的極限。
但這是他最強的底牌。
世界變成了紅色,血液穿過心臟,被強有力的跳動泵出,流向大腦,腦組織在瘋狂的活動,大量的細胞希望,大量的資訊被理解,被計算。
最終成了一種狩魔獵人能理解的反饋,時間變慢了。
即便是在這種條件下,箭矢的速度依然超過凡人肉眼所能提供的動態視覺的極限,幾乎在出手的一瞬間就到了狩魔獵人的面前!
但是對於此時徐逸塵來說,時間已經足夠了。
徐逸塵用自己的手掌輕輕撥開了向著自己額頭射來的箭矢,感覺就像在掰彎一根固定在水泥中的鋼筋。
掌心中傳來彷彿皮膚被割裂的疼痛。
PS:我跟你們講,內蒙這邊過年牛羊肉跟不要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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