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莫里亞斯的意識依然清醒,一直以來他的家族就和色孽信仰之間牽扯頗深,他的父親就精通各種祭獻方式,只不過他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持著距離,只學習不實踐,除非逼不得已。
這個逼不得已,說的就是他們家族傳統的不孕不育的毛病,莫里亞斯的祖先一直懷疑這是來自色孽的詛咒,根據家族歷史的記載家族中第一個向色孽祈求了力量的先祖可以追溯到四百多年前工業革命時代。
那個先祖透過研究古籍的方式學會了如何向色孽祭獻,給自己換了一張盛世美顏,自此開始了屌絲逆襲之路。
但是那位先祖也靠著驚人的意志力,一直沒有進入更深層次的腐化狀態,只是在EU的上流社會留下了數不清的風流債,晚年的時候口味逐漸跨越了物種,被人稱為瘋爵士。
他給整個自己的後代留下了足夠多的財產,以及有關色孽祭獻儀式的記載,並且用自己為例子警告了後人,不要沉迷於慾望中。
莫里亞斯的家族一直都是一脈單傳,人丁不旺,幾乎每一代莫里亞斯最終都不得不依靠向色孽求助的方式解決問題,而莫里亞斯的父親則推陳出新,希望依靠現代基因技術直接從根本上解決自己家族的詛咒。
然而色孽的力量依然沿著血脈的傳承蔓延了下來,莫里亞斯原本以為自己也可以像祖先一樣度過短暫但燦爛的一生,然後留下一個後代。
可是橫空出世的降維計劃,讓莫里亞斯意識到,舊時代已經過去了,新的時代天然就帶著混沌的顏色,籠罩家族的詛咒現在更像是某種勳章。
原本莫里亞斯是打算在榮耀戰魂大賽上取得冠軍,把自己的影響力提高到頂點,然後再把自己徹底轉化,儘可能擴大欲望之主的影響力。
然而即使是莫里亞斯這樣的人,也沒法完全戰勝心中那股邪念,在擂臺上被徐逸塵一激,頃刻間推翻了自己的全部計劃,化身成了色孽冠軍。
莫里亞斯一邊和異界神侍周旋著,一邊躲閃著徐逸塵的射擊,那種堪稱小口徑火炮的武器,即使是他也不願意硬扛,容易破壞他的造型。
這位色孽冠軍看了一眼銀幣牧師,紫色的瞳孔看得對方一陣心虛,趕緊默唸渥金女士保佑,低著頭使勁燒錢。
“你愛他。”莫里亞斯的眼神轉向了牧師身後的防禦戰士:“愛的不可自拔,愛的失去自我。”
猝不及防的防禦戰士雙眼一瞬間恍惚了起來,他只感覺渾身燥熱,一股呼之欲出的衝動讓他不得不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才感覺清醒一點。
當他的眼神不小心瞟到牧師的背影時,心裡不禁為之一顫,洶湧澎湃的感情瞬間就沖垮了理智的防線。
防禦戰士手中的盾牌和短劍悄無聲息的滑落,他摘掉自己的金屬手套,單手搭在了牧師的肩膀上,僅僅這一個動作就讓他渾身打了個哆嗦。
牧師全神貫注的燒著錢,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後方的危機。
他有些疑惑,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對同性產生感情,但是他剋制不住,手掌不自覺轉變方向劃過牧師的脖子,肌膚和肌膚的觸碰讓防禦戰士放棄了最後一絲清明。
他從後方摟住了牧師,給了他一個深情的擁抱。
牧師懵逼了。
觀眾懵逼了。
徐逸塵懵逼了。
黃老邪原本已經閃現到了莫里亞斯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陡然一個轉折又跳到了五米開外,兩隻毛絨絨的耳朵都立了起來,整個人彷彿要炸毛了一樣。
當防禦戰士用自己的厚嘴唇去觸碰牧師的耳垂時,牧師終於意識到了危險,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只可惜他一個力量體質屬性加在一起才十七點的法系廢柴在面對單力量屬性就高達十七點的戰士時,這種反抗更像是情人間的嬉戲。
整個競技場一片譁然,大部分男性觀眾都下意識物扭過頭去,當然還有一部分人則發出了興奮的哦聲。
異界神侍在沒有了金錢和牧師的維持後,就像個到點打卡下班的社畜一樣消失在空氣中。
徐逸塵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抬手一槍準備解決那個牧師的痛苦,然而讓人驚奇的是那個防禦戰士居然挺身而出擋在了牧師面前,臉上帶著一絲不被世俗所理解的解脫,以及對牧師的無限留戀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個牧師渾身打了個冷戰,帶著滿身戰士的零碎連滾帶爬的往擂臺外逃跑,然而看不見的護盾已經把整個擂臺牢牢封死,他一頭撞在護盾上滿臉的驚恐。
歐羅巴帝國再怎麼混亂也不可能讓擂臺上汙染源隨意逃跑。
萊因哈特陛下看到這才鬆了口氣,這就是色孽的力量麼?一想到海因裡希也具備了這種能力,萊因哈特這口氣又提起了起來。
“你看,號稱人類最熾烈,最純潔的愛情,也不過是簡單的激素變化罷了。”莫里亞斯手中長劍一翻,變成了一朵帶著露珠的玫瑰花:“你們的信念,堅持,又有什麼意義呢?與其悲哀一生,不如......”
“悲哀你MLGB,吃老子一炮!”黃老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置好了一門火炮,話音剛落就開火了。
莫里亞斯雙臂交錯,用不知名材料的臂鎧把炮彈彈飛了,但是那張小白臉上依然被火藥燻出了一片漆黑。
他用手指在臉上一抹,頓時臉色一僵:“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你愛.....”莫里亞斯的眼神瞬間轉移到龍澤身上,話還沒說完,龍澤就是一整管散發著銀色火焰的鮮血灌了下去,然後朝著莫里亞斯豎了根中指,一拳把自己打暈了過去。
龍澤知道自己在這場戰鬥中就是個累贅,萬一要是上演了剛才歐羅巴人那一幕,他就算是游泳回黃土區也洗不乾淨了,即使是喝了師兄的血液也不放心,一狠心直接把自己打暈了。
黃老邪對自己的學生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合身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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