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最終還是選擇了合作,或者說‘屈服’。
就像楊越凡說的,在玩家和混沌中選擇,玩家遠比混沌溫和的多,而且玩家和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都屬於秩序一側,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在歐羅巴帝國和賽里斯人之間,馬克思就更容易選擇了,賽里斯人已經證明過自己的善意了,何苦要再次考驗一個未曾接觸過的勢力呢?
那麼做只會兩面不討好,馬克思是個聰明人,只是有些耿直罷了,在認清眼下必須做出選擇後,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安東尼大港城的倖存者動員了起來,一支三千人規模的軍隊迅速做好了出征準備,這些士兵大部分都用兜帽遮擋了自己的容貌,有些人還安裝著機械肢體,在都兜帽下被機械眼取代的眼睛散發著不祥的紅色光澤。
他們曾經經歷過比死亡更恐怖的場面,這讓他們變得勇敢而麻木,但是馬克思激發了他們心中屬於人類的一面,他們願意為了安東尼大港城的未來而戰,他們中有些人還有家人,還有孩子,那些人的未來值得他們付出。
教會勢力對這支軍隊的突然出現表示惶恐和反對,聖職者們聚集在城外,他們表現出了明顯的敵意。
但是李察牧師的出現平息了聖職者們的恐懼和憤怒,李察牧師帶來了戰神坎帕斯的聖火,當安東尼大港這支軍隊接過聖火時,聖火猛然膨脹了一圈!
這代表著戰神坎帕斯認可了這隻軍隊,他們表現出了值得戰神注意的勇氣和純潔!
馬克思代表整座城市表達了對戰神殿的感謝,並且承諾雖然安東尼大港人不信仰諸神,但是隻要城市還存在一天,他們就是戰神殿最忠實的朋友。
事後,李察牧師在楊越凡的密室中共同幹掉了一瓶來自宋帝國的珍貴陳釀,並且進行了一次非常友好的對話。
“這一次謝謝你了李察大人,偉大的坎帕斯殿下不會對你亂用聖火表示什麼不滿吧?”楊越凡看著李察牧師,覺得再也沒有比對方更不像聖職者的聖職者了。
“沒關係,你們不是也捐贈了價值兩萬金幣的財務了麼,很公平的交易。”李察牧師一口酒,一口煙不亦樂乎的說道:“而且也不算亂用,就這麼把他們放出去其實我也挺不放心的,那聖火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一旦那支軍隊再次被混沌所蠱惑,就會立刻熄滅,算是個監視的手段吧。”
“李察大人果然高義!”楊越凡熱情的將一整條紅五星戰鬥助燃劑推向了李察牧師。
“聽說晨曦教會和歐羅巴帝國進行了骯髒的交易。”李察牧師大大咧咧的收下了禮物,對楊越凡說道:“我聽說宋帝國還沒有官方的宗教信仰,你看我們戰神殿一直很耿直,是個不錯的選擇。”
“除非戰神坎帕斯能改個入鄉隨俗的名字,不然宋人很難接受一個有番邦名字的神祇。”楊越凡只當李察牧師又開始扯淡了,提出了一個對方不可能接受的條件。
神祇的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祂自身的存在,不能隨意更改。
但是李察牧師顯然並非說說而已:“吾主坎帕斯願意接受這個條件,以表達祂的誠意。”
這一次輪到楊越凡吃驚了:“連馬克思都能看出我們之間的不同,李察牧師想必也早就知曉我們的底細了吧?”
“那是自然,自外界而來的命運之子,既不是神聖也不是惡魔,和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李察牧師點了點頭,大方的承認了:“雖然最開始沒法把你們分辨出來,但是現在差不多了,那個徐逸塵肯定是你們中的一員吧?”
“沒錯,很快我們這樣的人就會遍佈整個遠南大地了。”楊越凡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晨曦教會和戰神殿會對玩家的信仰感興趣呢?”
“可惜了,我一直想把那個學徒引向坎帕斯的榮光下。”李察牧師搖了搖頭,似乎對徐逸塵是個玩家的事實很遺憾一樣。
李察牧師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確定周圍有沒有竊聽者,然後釋放了一個防止窺測的神術才對楊越凡說道:“實話和你說話,吾主坎帕斯也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好處,戰神麼你也知道,就是要純粹一點,不像光輝之主那麼多花花腸子,但是吾主覺得既然光輝之主這麼幹,一定有祂的道理,所以打算跟著走。”
楊越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現在覺得如果戰神坎帕斯能化身降臨,那形象八成和眼前的李察牧師八分相像,絕對是個粗中有細的糙漢子。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們是個有悠久歷史的國家,無論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我們自己的世界。”楊越凡搖了搖頭:“我們對神靈和信仰有自己的看法,和你們恐怕有很大的差異。”
“我就這麼一說,吾主的意思也是不強求,祂是戰神無論凡間的戰士是不是信奉祂,祂都會把自己的榮光撒在那些勇士的身上。”李察牧師瞬間變成了神棍:“而且我們戰神殿的規矩比其他教會的規矩少多了,福利又好,官方不行,可以民間推廣麼,雙方都不吃虧。”
“我知道了,李察大人,我會把你的意思傳達回去,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聊。”楊越凡看見了李察牧師眼底的堅持,沒有一口回絕這件事。
“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李察牧師腋下夾著兩條紅五星戰鬥助燃劑,手上還拎了兩大箱宋國美酒,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楊越凡揉了揉眉頭,鎖死了自己的房門,下線了。
他覺得EU人和光輝之主的交易背後肯定另有隱情,他得把這件事報上去,讓有關部門著重調查一下火炬木組織在這方面的計劃。
這個世界已經快被混沌逼瘋了,不管EU人想到什麼瘋狂的辦法,楊越凡都不吃驚,畢竟有關部門內部也建立了一個信仰混沌辦公室,誰玩的大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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