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與滁州軍已經融為一體。
何老爺最是感動,親自往州府繳了罰金五百兩銀給兒子做贖罪銀,又帶兒子求見馬寨主道謝。
“這孽畜犯下惡事,全賴六爺寬容,我們父子感激不盡!”
何老爺謝的真心實意。
馬寨主擺擺手道:“五月裡白衫軍進城,何家最先投靠,五爺記得此事,與我專門交代過……只憑這個,只要何家子弟不是謀逆,其他小錯都可網開一面!”
何老爺驚詫不已,面上更是感激:“萬沒想到五爺還記得這等小事……是犬子辜負了五爺……”
被上頭記在心中的人,早提拔晚提拔都會挑撥。
兒子走錯了!
何伯光死罪活罪都逃過,並無慶幸之心,反而心灰意冷。
他才而立之年,確實有為民之心。
一州吏科文書,是州府文官第三人。
一下子前程斷送,心中懊悔不已。
聽了馬寨主的話,他立時“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帶了祈求道:“六爺,學生願為刀筆吏,繼續為五爺效力,求六爺成全!”
刀筆吏是州府中的初級吏員,打雜的。
馬寨主親自扶起何伯光,道:“監察大人為了防止官員腐敗,與五爺提議異地為官之策,五爺允了……九月初,會在滁州考試,選人往和州為吏……”
何伯光眼中,爍爍發光!
……
那兩個兒子被髮配回家的人家姓苗,是個中不溜的人家。
倒是幾輩子的教徒,家中一直供奉著彌勒的。
在滁州各家各戶中,也數他們與薛彪私交最好。
只是再信奉彌勒,他們也捨不得兒子落髮當和尚去。
當家的老爺子吃了半輩子素,倒不是糊塗人。
“兵營本來就是主殺的,心中不忍殺生怎麼能當好兵?小寶爺寬厚,允了人補缺,那就另選兩人吧……至於他們兩個,也莫要留在城裡礙眼,去莊子上避幾年,等到事情過了再說!”
卻是不敢託大,將六十的人,親自帶了另外兩個孫子,送到童兵營。
……
一日之間,方向大變,霍家父子在滁州士紳口中就成了寬厚仁義之人。
……
京味樓中。
郭老爺站在二樓走廊,聽著堂上食客對霍家父子的稱道,對兒子唏噓道的:“見識了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真是仁義無雙的霍五爺、霍小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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