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達覺醒了自己的精靈,阿克那帝也很是為他高興,站起身來,卻是一陣無力,差點就再度摔倒在地上。
得虧塞特神官注意到了他的狀態,就站在阿克那帝身旁的塞特第一時間扶住了阿克那帝“阿克那帝大人,您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大概是因為我低估了使用【千年眼】對我的負擔、以及高估了我的身體狀況吧。”阿克那帝搖搖頭,自認為剛剛的脫力只是為了幫夏達神官覺醒精靈而稍微費力了些導致的而已。
看向王座前的暗遊戲,阿克那帝恭敬地致歉道“法老,屬下的身體些許不適,恐怕不能陪伴您一同出城了。”
說著,他一欠身,似乎是又要跪下,而王座前的暗遊戲見此也是連忙說道“不,沒關係的,阿克那帝神官,你的身體還沒養好,確實不必要跟我一同出城,而且剛剛為了幫助夏達神官而使用【千年眼】一定要耗費了你很多精力,你放心地去休息好了。”
看了眼夏達與塞特,暗遊戲接著說道,“我相信塞特神官和夏達神官他們兩人一定可以護得我的周全。”
“是,法老。”覺醒了【安卡栗子球】的夏達聽到暗遊戲的話,當即表態道,“覺醒了【安卡栗子球】的屬下我的實力已經有了大幅提升,是之前我的十倍甚至九倍,再加上塞特神官的強大力量,沒人可以在我們的保護下傷害到您!”
塞特也是雙臂環抱在胸前,一副自信的模樣“站在我身後就行了,我會用生命保護法老您的安危。”
阿克那帝聽到他們二人對暗遊戲作出的承諾,也有些放下心來,向著暗遊戲又是一欠身“那樣的你在下就放心了,恕在下先行一步離開,不能再繼續陪伴法老您了。”
得到暗遊戲的點頭許可,又是一鞠躬,阿克那帝先行告退離開了議事大殿,向王宮外的他的住所緩步走去,想著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而看著阿克那帝離開的背影,站在暗遊戲身旁的西蒙神官感嘆道“曾經先代法老阿克那姆卡農王麾下的六名神官,如今已經只剩下我和阿克那帝兩個老頭了啊,就連先代法老也已經前往冥界了。時間還真是不饒人。”
“說起來,阿克那帝神官他似乎從效力於先代法老那時起,也一直是現在這樣不願與其他人過多接觸的生活態度,除了塞特是個例外,真是讓人好奇塞特神官身上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特質、吸引了阿克那帝神官呢…”
西蒙神官因為年紀大了逐漸也變得喜歡自言自語了起來,他也就是因為心中的感概而隨口一說,邊上的暗遊戲也是隨便一聽,沒有太過深究西蒙神官話語裡的資訊、更沒有放在心上太久,而是吩咐塞特與夏達兩人做好待會兒出城的準備。
而另一邊,雖然身體略有不適,不過阿克那帝的恢復速度倒是也蠻快的,不一會兒就狀態如常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身為一名神官,而且還是自先代法老開始一直就任到現在這任法老的、德高望重有權有勢的神官,阿克那帝有著足夠的能力來為自己的生活提供各種方便,包括且不限於各類奢華的飾品衣物、昂貴的飲食、寬大的住所以及奴隸傭人等。
其餘的神官們大多也都是那麼做的,其中尤以身為女性又愛漂亮又會打扮自己的艾西斯神官最過分,其他人頂多是搞對金鐲子或是腰間的墜飾啥的,她倒好,直接搞了件沉得要死的頭飾戴在頭頂,身上衣服的邊角也全給鑲上了金邊。
不過這倒不算是以權謀私,恰恰相反的是身為法老麾下的神官,越是展現自身的尊貴、就越是能襯托統御他們的法老的威儀與權勢。
但是阿克那帝卻與眾不同,所有神官裡只有他的身上,除了看似黃金實際是某種奇特材質的【千年眼】外、就沒有任何其他的飾品了,每天也都是披著件袍子戴著兜帽就出門,跟個社恐似的不太與人交流。
就連他的住所也是低調異常,甚至不是在平民中也日漸成為主流的雙層小屋、僅僅只是一座一層的小房子。
除非是有人認識阿克那帝,否則的話看見一個衣著樸素得要命的老頭走進一間簡陋的屋子裡,根本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甚至不會相信住那種屋子的人居然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官大人。
簡陋的住所自然也容不下過多無用的裝飾,更別說是照顧起居的僕從奴隸什麼的了,相較於阿克那帝他的身份,他的生活卻像是一位苦行僧。
因為昨天一整晚都在自己的石板神殿中熬夜,然後今天一大早又要去面見法老,阿克那帝畢竟不是那些辟穀的苦行僧,人是鐵,飯是鋼,多少有些飢腸轆轆的他並未暴飲暴食,僅僅只是取出了一塊麵包和一瓶啤酒作為自己的早餐而已。
雖然也叫啤酒,但古埃及的啤酒和現代的啤酒根本是兩碼事,隼人也曾被這個名字誤導過,陶製的瓶中裝有的與其說是液體倒不如直接稱其為米粥,尋常人家裡吃上一餐時都還能在這基礎上配幾塊肉補充脂肪,阿克那帝卻一口啤酒一口麵包吃得很是滿足。
一塊根本吃不飽的麵包吃下肚,阿克那帝的一餐也就到此結束,坐在餐桌前的他又喝了幾口沒喝完的啤酒,在去補覺前至少得先讓吃下去的東西消化一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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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當這時,本該只有阿克那帝他一人的小屋中,卻響起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呵呵哈哈哈……”
這突兀響起的笑聲讓阿克那帝嚇了一跳,他勐地回過頭看向四周,左右環視,卻看不見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
“有人在那嗎?”
像是自言自語般,阿克那帝說道,他以為自己大概是因為精神萎靡不振、出現幻聽了,本來也沒想著得到答覆。
但讓他意外的是,剛剛那個笑聲居然回答了他“呵呵,有人。”
這下阿克那帝明白了,剛剛的並不是幻聽,確實有人在自己家裡!
“什麼人!”
一臉戒備地起身,阿克那帝聽見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哦,別這樣,阿克那帝,不要假裝你對我很陌生。”
阿克那帝巡視著自己的屋內,分不清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他漫無目的地在屋內走著,視線略過房子裡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擺設,暗自控制著自己的魔力向【千年眼】匯聚。
【千年眼】的力量除了揭示魔物的真實能力之外,阿克那帝還將其開發出操縱人心靈的力量過,雖然上次對巴庫拉使用時他失敗了、甚至被反彈回來受了傷,但這份力量依舊不是尋常人所能抵擋的。
那個笑聲的源頭、裝神弄鬼的傢伙只要一出現在自己眼前,阿克那帝便會毫不猶豫地使用【千年眼】的力量對其發起攻擊!
然而,最大的問題卻是阿克那帝根本找不到那個聲音是從哪裡發出的,聽上去的感覺就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的一般,可屋子裡又哪裡有那麼多的空間藏人?
“你在哪兒?”
阿克那帝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你一直都知道的……”聲音就好像是在耍阿克那帝一般,阿克那帝每問一句他才回答一句,並且聲音依舊聽不出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感覺你嵴骨的顫抖吧~”
聞言,阿克那帝的背後突兀傳來一絲疼痛感,就好像自己的背上曾被什麼東西刺穿過一般生疼。
自己受傷了,是那個聲音在攻擊我?
阿克那帝心中剛升起這樣的想法,便被他自己否決了。
不對,傷口的感覺雖然很新,但並不像是剛受的傷,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什麼時候受的傷,但是並不是剛剛那道聲音在攻擊自己。
阿克那帝在客廳之中來回踱步,手無寸鐵的他乾脆拿起了裝有啤酒的陶瓶算是唯一的防身武器,戒備著不知藏在何處的不速之客。
也似乎是看膩了阿克那帝的表演不想在玩下去,聲音再度傳來,只不過這一次卻終於被阿克那帝聽出了所在方位。
“我在這裡。”
勐地轉過頭,阿克那帝已經準備好了使用【千年眼】的力量,可當他看清聲音的來源時,卻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語道“我,不明白?”
“那麼你覺得我是什麼,阿克那帝?鏡子世界裡的另一個你?拋妻棄子後孤苦伶仃的你所產生的幻覺?”聲音的來源一臉猙獰的笑容,打趣阿克那帝道。
但阿克那帝根本笑不出來,此刻他的目光看見了房間中的一面銅鏡,正在與自己對話著的,赫然是鏡子裡的自己!?
“你的現在多麼美好啊,一個賢明仁慈的法老、自己有著受人尊敬的地位,塞特也一步一步走到了神官的最高位,多麼美好!”
一人多高的光滑的銅鏡中映照出阿克那帝整個人,但鏡子裡的那個他一臉癲狂的笑意,毫無貴族風範地拿著手邊的啤酒一飲而盡、隨手丟在了一旁、任由陶瓶破碎。
“但是你有想過嗎,阿克那帝?你的過去依舊存在於那裡,那血腥的過去早晚有一天會滲出你的衣袍流於表面,同時塞特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誰也無法擔保未來的法老是否還能容下他。”
阿克那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鏡子裡的那個“阿克那帝”走進了鏡面、自己也逐漸靠近著鏡子,完全看清另一個“阿克那帝”臉上那癲狂的笑容,蠱惑人心的言語傳入耳中。
阿克那帝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又是有著什麼樣的想法,他應該堅決地表示自己要消滅對方才對,可是……
“你要做什麼?”看著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阿克那帝開口道,原本提在手上的酒瓶也不知何時被自己丟在了一旁。
鏡子裡的“阿克那帝”還在笑著“說你不能說的,做你不能做的,以及除掉每一個擋住你的人。”
一邊說著,“阿克那帝”伸出手指指向鏡子前的阿克那帝。
不,不是自己,他在指著屋子外面?阿克那帝下意識地垂下手臂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窗外,發現此刻遠處的街道上,法老正騎著馬向城外方向離去。
“法老?”
阿克那帝的心中勐地一顫,有些憤怒地對鏡子裡的“自己”喝道,“你是要殺了法老?!”
可鏡子裡的“阿克那帝”陰冷一笑,糾正阿克那帝道“我們要殺了法老!”
“我們?”阿克那帝聞言,也是一愣,下意識地重複道。
“別裝了,阿克那帝,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不是嗎?”鏡中人冷笑著說道,似乎對阿克那帝的裝模作樣很不滿,“記得嗎,法老登基那一天的事情,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個殺手是誰派出去的。”
“殺手?”阿克那帝不禁回想起了數天前法老登基的那個晚上,一名刺客潛入了王宮中試圖刺殺法老,幸運的是一眾神官成功保護住了法老。
咦?自己當時為什麼要用【千年眼】的力量消除對方的記憶呢?
等一下,那個刺客,是我派出去的嗎?為什麼我要刺殺法老?
看著阿克那帝臉上的表情,鏡子裡的“阿克那帝”又說道“想起來了嗎,那麼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那個村子裡得到【千年眼】後,你所許下的願望?”
阿克那帝怎麼會忘記,那個村子的事情,又怎麼會忘記自己得到【千年眼】時曾許下的願望。【千年神器】中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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